兩人合作效率很高,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將編曲完全搞定,而且還不怎麼累。
一進工作狀態,江寒就變得十分認真。他也不與夏雨菲閑聊,除非必要的流,很說話。
他只想著趕弄完,好回去繼續賺積分,或者打磨論文。
對於和夏雨菲單獨相這樣難得的機會,他並不十分在意,言談舉止也十分淡定,更沒有什麼放不開的。
即使夏雨菲容貌麗得驚人,一雙眼睛燦爛如夜星,坐姿也相當優雅人,也沒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這倒是正中夏雨菲的下懷,最討厭黏黏糊糊的人。
一般男生和單獨相,難免有些拘束和不自然,有的話都說不利索,像江寒這麼大大方方的並不多。
搞定編曲之後,接下來就是錄製人聲。
兩人隨著伴奏好好唱了一遍,這次江寒發揮還算過得去,一些小的失誤靠調音就能解決。
夏雨菲的戲腔其實已經很完了,卻益求,又補錄了幾次。
最後由江寒來進行混音,這部分就不需要夏雨霏參與了。
「我先回去了,還要不卷子要做。」夏雨菲輕聲細語。
江寒欣然點頭:「拜拜。」
「那這邊就拜託你了。」
夏雨菲說完,輕手輕腳地離開,臨走輕輕帶上了門。
目送離開,江寒不微微一笑。
這個孩給他的覺,怎麼說呢?好看是真的好看,就是有點驕傲,有點冷淡……倒是有禮貌的,禮貌客氣得難以接近。
都說開朗活潑的,但他並沒有覺出來,該說見面不如聞名?
沒有人干擾,江寒加快了手下的作。
正聚會神地作電腦,忽然外面傳來一聲驚呼,聽起來正是夏雨菲。
江寒連忙出門,只見走廊中間樓梯,夏雨菲正跌坐在地上,一隻手握著欄桿,一隻手著左腳腳脖子。
江寒快步過去,邊走邊問:「怎麼了?」
「不小心扭到了……」夏雨菲低著頭,十分難為的樣子,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
「嚴不嚴重?」江寒問。
夏雨菲咬牙關:「還好……」
也不知道是逞強,還是真沒事,不過看額頭見汗的樣子……
江寒心裡「嘖」了一聲:「能起來嗎?」說著出右手,意思是:「要不要幫忙?」
夏雨菲搖了搖頭,勉強扶著欄桿,站了起來。
可看渾慄,冷汗直冒的樣子……袖手不管真的可以嗎?
江寒也不確定:「你回班還是回寢室?」
「……我回家。」夏雨菲吃力地回答。
江寒「哦」了一聲。夏雨菲是走讀生,但在學校也有休息的地方,這些他早就知道。
即使出於人道主義,江寒也得照應一下,何況剛剛還合作過。更不用說那秀眉蹙的樣子我見猶憐了……
看來只能犧牲一點時間,把送出校門再說。如果不太費勁的話,還可以順便幫打個車。
他倒是不介意扶一把,必要的話,多犧牲一點,背背抱抱都沒問題。
對,江寒本來就是一個好人,才不是因為別人好看!不過看戒心重的,還是算了……
夏雨菲扶著樓梯一跳一跳下樓,江寒陪在旁邊,防止出意外。夏雨菲倒沒拒絕,也可能只是沒有力氣,不想多說話。
這麼走路當然很累,眼見氣吁吁,鬢角全是冷汗,江寒嘆了口氣:「先坐下歇歇吧。」
「不用。」夏雨菲用力搖頭,腳下毫不停,彷彿疼的不是。可惜終究力有限,很快就真的到了極限,趴在欄桿上呼哧呼哧氣。
江寒搖搖頭,看了眼的左腳踝,只見腫起老高,看著十分嚇人,不皺起眉頭:「真沒事?」
「應該沒什麼……」夏雨菲也不十分確定,「以前也這樣過,過幾天就好了。」
江寒微微沉:「要不給你家人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一下?」
「不行!」夏雨菲斷然拒絕。
江寒有些意外,反應似乎有點大。
夏雨菲悄悄別過了臉,口微微翕,似乎想解釋什麼,但最後沒有出聲。
江寒暗暗搖了搖頭,可能有什麼苦衷,但既然人家不說,他也不會多問。
想了想:「那我去你們班喊幾個生來送你?」
實驗樓里倒不是沒人,可不知都在忙什麼,一個路過的都沒有。
夏雨菲搖了搖頭,再次拒絕:「不用了。」
江寒不再說話。
夏雨菲休息了一會兒,再次一蹦一跳下樓,忽然一個沒踩實,整個人向江寒倒了過來。江寒反應很快,連忙托住了左臂。
但夏雨菲還是沒站穩,一下子坐了下來,察覺到江寒手上傳來的熱量,忍不住渾一,俏臉騰地紅:「放開!」
但其實在開口之前,江寒就放開了手。
夏雨菲坐在樓梯上,皺著眉頭,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心裡有些后怕,剛才若非江寒及時出手,只怕……
反正肯定沒法這麼輕鬆了。
江寒低頭細看,只見傷腫得嚇人,都有些發紫,不眉頭鎖。
「你就坐在這裡,別,我去去就來。」江寒說完轉就走。
「你幹嘛?」夏雨菲連忙問了一句。
「找校醫。」江寒聲音不大,但十分堅決。
「別!」夏雨菲忽然了一聲,甚至出一隻手,似乎想要拉江寒的襟,但可惜夠不到。
「別什麼別!你就不怕變陸無雙?」江寒冷哼。
前世管理十幾人的團隊,他也很這麼強,然而誰讓夏雨菲這麼倔強,簡直不知好歹呢?
然而,後忽然傳來夏雨菲細若蚊蚋的聲音:「別讓姨父知道……」
江寒愕然轉:「姨父?」
夏雨菲低下了頭,小聲說:「易……老師。」
「易中海?」江寒確認了一下。
夏雨菲輕輕點了下頭。
咦?這倒是從來沒聽人說過……
江寒的確有點小驚訝,想起易中海總是稱呼「小夏」,而不是「雨菲」,又有些嘀笑皆非。
不過也能理解,換了他們家老江在學校里上班,江寒也會刻意遮掩,免得讓人另眼相看。
至於夏雨菲不想易中海知道,理由也不難猜。
若不是易中海的委託,可能就不會傷,易中海知道了這事兒,難免愧疚、自責,說不定回家還要跪鍵盤……
這麼說,這孩子倒善良的嘛!
找校醫不行,找同學也不行,找老師更不行……
江寒想了想,似乎只能犧牲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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