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聲晚到底是沒找到合適的房子,又舍不得花錢去住酒店,便打算去醫院的休息室里湊合一晚。
為了避開醫院的同事,特意在醫院附近等到夜里十二點多,才拖著行李箱進了醫院。
誰知一進去,就到了明錦佑。
男人的冷然視線從臉上,移到手里擰著的行李箱上。
邱聲晚很窘迫,像個做錯事的學生到了學校的教導主任般,低著頭迅速逃離。
趕到休息室時,才按著心跳如雷的口,長長的吐了口氣。
休息室沒有床,但有兩張雙人位的小沙發,邱聲晚就在其中一張沙發上蜷了一晚。
隔天一早天還沒亮就起床洗漱,拎著行李出了醫院。
白天照例是四找房子,可跑了一天,依舊一無所獲。
不是對房子挑剔,而是最便宜的房子都超出了的預算。
只能繼續在休息室湊合一晚。
夜里又夢見了何織,夢見拿著手刀割斷了自己的頸脈。
聲嘶力竭的,可卻毫無反應。
蔓了一地,也從夢中驚醒,渾都是冷汗。
邱聲晚再也睡不著了,便打算下樓去轉轉,氣。
凌晨的醫院很安靜,坐在以前和何織偶爾魚的長椅上吹風。
“往這邊走,這邊沒監控,快點。”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擾了邱聲晚,從灌木林中探出頭來打量眼前的形。
是趙磊!
燈很暗,邱聲晚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卻記得他的聲音。
趙磊步履匆匆,懷里似乎抱著個什麼東西,前面還有一人,形很高大,應該是個男人。
兩人很快消失在了轉角。
邱聲晚急忙跟過去,卻只看到個遠去的汽車尾燈。
隔天正要離開醫院時,發現大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全都仰頭在看樓頂。
邱聲晚也看了過去,樓頂站著一個人。
“聽說是個剛生產沒多久的孕婦,孩子沒養活,想不開要跳樓自殺。”有人在議論。
“據說孩子是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吃了不苦,生產的時候就差點沒過來,結果孩子還是沒養活,可憐的。”
是黃蕓!
邱聲晚記得這人,黃蕓生產那天也在,的確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當即就扔下行李往樓頂跑,卻在電梯里撞上了明錦佑。
“對不起。”邱聲晚習慣的低頭道歉。
男人薄輕啟,聲音疏冷,“沒事。”
邱聲晚以為自己掩藏得很好,卻沒想被明錦佑一眼看穿。
窘迫和涌上心頭,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放開我。”
明錦佑還摟著的腰,手掌帶著力度和溫度,撓得心口都發。
“你確定能站得穩?”明錦佑語氣里有著很明顯的質疑。
畢竟整個子都依在他上,很難讓人不懷疑。
“……能。”
邱聲晚主打一個。
明錦佑也沒慣著,當真松開了手,子還側了過去。
直直跌倒在地。
邱聲晚顧不上膝蓋的痛,慌抬頭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
他正睥睨著,黑眸深不見底。
邱聲晚迅速低下頭,掙扎著想要起。
可雙怎麼都不聽使喚,顯得更加狼狽。
明錦佑又一次出了手。
這一次邱聲晚沒有搭手,像是在置氣一般,寧肯在樓頂吹冷風,也不要被這男人看扁。
真犟!
明錦佑挑了挑眉,收了手,卻彎了腰,直接將人從地上撈了起來。
的騰空讓邱聲晚慌作一團,雙手下意識的環住了男人的脖子。
好聞的木質冷香瞬間將籠罩。
想要掙扎,頭頂卻傳來男人的警告,“你最好別。”
繞過腋下的手,輕輕的搭在前位置。
男人的手指偏長,微微上移,就能把握住。
第9章 :知道怕了嗎?
瞬間噤若寒蟬,不敢,也不敢說話。
馴服了這只小野兔,明錦佑才抱著返回電梯。
現場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周斐然還在善后。
看到明錦佑抱著邱聲晚過來,眉骨狠狠地跳了跳。
這一幕太匪夷所思了,跟他認知中的明錦佑完全不搭。
他陡然想到那晚突然出現在行政部的明錦佑,還有他在審訊室里對那孩的維護,突然就想通了什麼。
明錦佑無視周斐然的打量,將人帶進了電梯。
辦公室外人來人往,不時會有小護士往里張。
邱聲晚僵的坐在椅子上,明錦佑就蹲在面前,給理膝蓋上的傷。
其實傷口很小,小到平時都會忽視的那種。
明錦佑戴著口罩,專注的給傷口消毒。
邱聲晚難得以這個視角看明錦佑。
距離很近,長睫下的一雙黑眸,幽深得如漆黑的天幕,怪冷的。
大概只有在做那事時,那雙清冷的眼睛里才會有別的緒。
還有那雙好看得讓人想犯罪的手,手指修長,也偏白。
手背上是極男荷爾蒙的手筋。
清楚的記得那只手按在鏡子上用力時,連手指骨節都會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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