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代表扶搖宗,前來要個說法。”
陳負手而立,神淡然。
“五十年前,你們打傷我掌門,搶走我們地盤,殺害我扶搖宗上下數百師兄姐,今年,我唯一的師妹慘遭青雲門毒手。”
“你們,都要償命。”
青雲宗的人麵麵相覷,隨之哄堂大笑起來。
“你?煉氣巔峰?要說法?”
“不是我說,老母上樹梢——您算個什麽鳥?”
“你上霸城打聽打聽,除了元家,我青雲宗就是說法!”
麵對眾人的嘲諷,陳麵不改,緩緩從後掏出了一床被子,攤在了地上。
“欺負老實人是吧?”
陳直接躺下,蓋上了小被兒,玄武背甲,一夢千年盡數施展。
一個半明的殼瞬間將之籠罩,陳也隨之進了夢鄉。
時間會證明一切。
眾青雲宗弟子見此況,不由得麵怪異,這是什麽作?
有好奇的人上去了殼,卻發現殼堅無比,難以撼。
“玩賴的是吧?”
“有種出來單挑啊,別躲在裏麵不出聲。”
然而,無論他們怎麽呼喊,陳都沒做回應,甚至從殼中傳出了淡淡的鼾聲,讓青雲宗眾人頓覺到了嘲諷。
“看老子打爛你的烏殼。”
有人持劍出手,擊碎籠罩陳的殼,結果卻是劍斷人飛,反觀陳卻毫發無傷,在一陣猛烈的攻擊中,淡淡的翻了個。
無奈,眾人隻好請出了正在閉關衝擊金丹境的掌門。
青雲宗掌門是個將死之人,築基期壽命可長達二百年,而他卻已活了一百八十載,如果再不能突破金丹,他的生命將會在二十年後終結。
麵對陳的殼,他嚐試的攻擊了兩次,不僅沒能擊碎,反而將自己震的重傷,如今隻剩十年可活了。
“混賬東西,他要睡就讓他睡好了,看他能睡多久,有種他就睡上十年,等我出關,看我不弄死他!”
青雲宗掌門恨恨的罵了幾句,便匆匆返回閉關去了,他的時間不多了。
然而,陳這一睡,還真就睡了十年。
青雲宗上下拿陳沒有辦法,隻好在他上蓋了個雜間,然後漸漸淡忘了他的存在。
直到十年後的這天,青雲宗掌門衝擊金丹失敗,駕鶴西去。
青雲宗一時間響起了哀樂,宗門上下哀傷不已。
“嗯?開席了?”
陳在睡夢中被這聲音吵醒,睜眼看了看,卻發現自己竟然一間落滿了灰塵的房間。
令他意外的是,這十年間,他的修為在不知不覺間突破到了築基。
回想了下睡覺前的記憶,再加上現在的修為,陳覺得是時候了。
他隨意從雜堆裏找了把銀劍,緩緩推開了塵封已久的的大門。
在青雲宗眾人哀悼仙逝的掌門時,陳孑然一人,淡然的步了人群之中。
“今日我代表扶搖宗,來要個說法!”
“滾,沒看我們正忙著呢嗎?”
青雲宗大師兄端著飯碗,瞪著陳說道,掌門仙逝,他無疑就是第一繼承人,所以自然要第一個站出來。
然而,他話音剛落,一柄長劍貫空而來,直接穿了這個大師兄的脖子。
大師兄眼神之中滿是詫異,裏還還有一口尚未咽下的飯菜,憾之極。
“大師兄。”
眾人見大師兄一擊斃命,頓時站起來。
一日之間,接連死了掌門與大師兄,雙喜臨門啊。
一時間,陳被青雲宗數百人所包圍。
“大家全力出手,不要讓這廝找機會躲進烏殼。”
銀瞬間大作,數百把長劍向著陳襲來,場景似曾相識,陳想起了五十多年前師兄師姐們所築的人牆。
“今日,我為扶搖宗正名。”陳單手抬劍。
數百名煉氣弟子,於他而言,不過是一群螻蟻一般。
他們本就不懂築基的強大。
一劍出,他以一己之力擋下了所有青雲宗弟子的攻擊。
“這一劍,討回扶搖宗奪地之恥。”
第二劍,橫掃千軍一般,將眾人打的紛紛退讓三尺,難以抵擋。
“這一劍,為我師兄姐償命。”
第三劍,上百人頭落地,甚至連一聲慘都無法發出。
“這一件,為小師妹報仇。”
陳淡淡收劍,負手而立,一如十年前前來討要說法那般,神淡漠。
突然,後一道藏的氣息襲來,竟是扶搖宗的一個閉關的弟子,逃過一劫後,想襲陳。
玄武背甲瞬息施展,劍尖璫的一聲擊中烏殼,應聲而斷。
又是一劍出,陳輕而易舉的貫穿了後的老六。
這一天後,青雲宗的山門,又換回了扶搖宗的招牌。
陳將宗門的清理幹淨,挖了個大坑埋了,這事他有經驗,所以做起來門路。
唯有青雲宗掌門,陳將他棺材板都給揚了,扔到了山下,落得個死無全。
之後,陳下山接回了掌門,繼續過上了平淡的生活,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山下的元家,在不久之後聽說了青雲宗被屠的消息,作為霸城的霸主,發生了這種大事,自然是要問候一番。
然而還沒等元家做出反應,人族就出了一件大事。
一夥叛賊因不滿朝廷統治,憤然起義,戰火很快席卷整個人族,霸城自然沒有例外。
元家家主,被叛賊當眾絞死在了城門示眾,天下大。
陳偶爾會站在山頭,看著山下熊熊燃燒的戰火歎氣,這打打殺殺的生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也就是這個時候,掌門醒了,功突破了金丹的掌門醒來後,見到了久違的宗門,隻可惜,當年的人一個都不在了。
陳做了一桌好酒好菜,與掌門隨意的聊著這些年發生的事。
掌門聽完後,眼神有些留念,但過去的終究過去了,他隻能拍了拍陳的肩膀: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
但很快掌門就聽說了山下的事,於是在第二天,就收拾好了行囊,踏上了抗賊之路。
離開前,陳不解的看著他說道:
“他們如此對你,這時候,你卻要以德報怨?”
“什麽話這是!”掌門氣的吹胡子瞪眼:
“我輩修士,當以大義為先,如今天下大,反賊當前,我為金丹修士,豈能袖手旁觀?”
“以後,扶搖宗就給你了。”
說完,掌門將一塊代表份的木牌給了陳,頭也不回的去了。
陳看著那道背影,不沉默。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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