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對面竟然鍥而不捨,鈴聲連續不斷的響起,陳冉星湊過來好奇的問,“誰的電話啊?你怎麼不接啊?”
許嫣桑笑笑,“周牧川的。”
抬手把手機調了靜音,反扣在桌面上。
除了明天那個司,跟周牧川沒有任何好聊的。
可是已經答應了傅臻謄,放棄和解,讓白朗打這個司,所以,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陳冉星嘖嘖,“前夫哥該不會離了婚突然發現真正的其實是你?還是想家裡養一個外面養一個?好賤啊!”
許嫣桑扯扯角,“他對秦思思才是真。”
至於,不過是空窗期的一點消遣吧……
“消遣?”
KTV嘈雜的音樂聲中,周牧川看著一直沒被接聽的電話,莫名有些煩躁。
剛才一群朋友玩真心話大冒險,思思連續輸,他替喝了大半瓶白酒,結果這一局到他輸了,酒是喝不了,他就選了大冒險。
偏偏有個不識趣的損友讓他給前妻打電話。
玩嘛,又不是玩不起,他沒當回事,許嫣桑那個人一向對他予取予求,別說是打電話了,就算他要求過來陪酒,也一定會答應的。
這是兩年婚姻給他的底氣。
所以他想也沒想就打了過去,還特意開了擴音。
結果對面竟然拒接了。
他拉不下面子,又打了幾次。
可都沒接通。
這時候,有個兄弟開玩笑道,“周哥這前妻夠狠心的,才剛離婚幾天就劃清界限了?難不跟周哥夫妻一場,對來說就是個消遣?”
“消遣?”周牧川眼神沉了沉,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冷哼一聲,“我把當消遣還差不多。”
秦思思偎在他邊,婉的開口,“牧川,彆氣了,嫣桑姐可能正在忙呢,畢竟新婚燕爾的,顧不上旁人很正常。”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嫣桑姐一直掛電話也確實過分了,離了婚也可以做朋友啊,何必擺出一副老死不相要來的架勢。”
周牧川聞言,臉一黑,扯了扯角,“隨便吧。”
側去拿酒,突然看到了襯衫上的袖釦。
是一枚很緻的金屬袖釦,他平常的小件都隨手扔,以前都是許嫣桑幫他整理的,現在思思不擅長這些,他也不喜歡別人他的東西,屋裡就一直糟糟的。
他今天出門的時候,隨手拿了個袖釦戴上了,直到這時才意識到這是許嫣桑送他的。
好像是結婚一週年的禮。
這人,又窮又矯,明明手裡沒什麼錢,還搞什麼獨立那一套,不肯要他的卡,連買個禮都扣扣搜搜的。
這個袖釦,好像是省吃儉用了很久才買下來的。
周牧川以前沒當回事過,現在自然也不會當回事,眼神一掃便移開了,繼續拿酒的作。
秦思思上半著他的胳膊,聲音輕道,“牧川,喝點吧,明天胃又要不舒服了。”
周牧川臉微不可見的變了變。
他突然想起前幾天聚餐,他喝多了,半夜大吐一場,倒頭就睡,結果第二天早上頭痛裂的醒來,沒有蜂水,沒有解酒湯,甚至連地上的嘔吐也沒人清理。
雖然家裡傭人不敢隨便進他房間,可以前,這種事是不會發生的。許嫣桑會把一切照顧的井井有條。
怎麼又想起了那個人?
周牧川心頭更煩躁了,隨手把一旁的秦思思摟過來,低頭吻住了的。
包廂裡的兄弟們起鬨道,“呦呦呦,這麼多人呢,你倆注意點!”
看著秦思思臉上迅速飛起兩抹酡紅,周牧川這才笑了,他的是思思,一直都是。
他帶著秦思思站起來,對兄弟們道,“我和思思明天還有事,先走一步,賬我已經劃了,你們好好玩。”
從包廂裡出來,秦思思要去洗手間,周牧川倚在走廊的牆上等。
就在這時,隔壁包廂的門開了,三個人勾肩搭背的從裡面走出來。
周牧川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個喝了酒像瘋子一樣又笑又鬧的怎麼可能是許嫣桑?
不是向來一板一眼,別說喝酒了,連大聲說笑都沒有過的嗎?
許嫣桑三人也發現了周牧川,齊齊停下了腳步。
下一秒,陳冉星和趙昭不約而同的往前走了一步,把許嫣桑護在了後面。
許嫣桑酒量雖不好,幸好喝的不多,這會兒清醒了些,目泠泠的看著周牧川,過了片刻,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對好友道,“我們走吧。”
陳冉星有些不甘心,“看到他那張臉,我的拳頭就了,真不能揍一頓嗎?”
趙昭看著許嫣桑臉上掩飾不住的低落,連忙推了陳冉星一把,低聲道,“先走吧,以後有機會再揍。”
嫣桑才剛離婚,需要敏那段,這種時候可千萬別有糾纏。
陳冉星嘆了口氣,只好順從。
他們從周牧川邊走過去,目不斜視,旁若無人。
周牧川瞪著許嫣桑的背影,他以為許嫣桑至會跟他打聲招呼,沒想到竟被徹底漠視!
他惱怒的開口道,“許嫣桑!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滿酒氣,又瘋又傻,大半夜的還在外面浪,哪還有半點賢良淑雅的模樣?!”
許嫣桑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這張曾經讓全心全意信賴的臉,此刻卻讓呼吸困難。
嘲諷一笑,“周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別說我喝酒,就算我夜不歸宿,在酒店男模,也跟你沒關係。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周牧川剛才是被許嫣桑冷漠的樣子氣昏了頭,才開口斥責,這會兒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但他自傲慣了,就算錯了他也不會認。
厲聲責難,“你跟我結過婚,代表的就是周家的臉面,雖然現在離婚了,也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別鬧出讓人看笑話的事來,我周家可丟不起那個臉!”
陳冉星剛才就忍著,忍到這會兒終於忍不住了,跳出來指著周牧川的鼻子就罵,
“你他媽臉怎麼這麼大呢?自己出軌出的理直氣壯,有臉要求前妻為你守節?怎麼著,我們嫣桑上輩子砍了你祖宗十八輩,這輩子要被你這麼欺負?都什麼年代了還搞三從四德那一套,大清早亡了!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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