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柳春和宋長策回來,看見多了個人二人都是一驚。
宋長策趕放下干柴,看了眼柳襄的裳后,皺眉道:“姑娘從哪兒撿回來的?”
柳襄手一指:“那邊。”
宋長策這時也瞥見了手背上的那道燙傷,神與柳襄方才如出一轍。
怎麼又是他。
“我見他跌跌撞撞昏迷在雨中,不知是不是上有傷,你幫他看看。”柳襄道。
男有別,不好去人家裳。
柳春見柳襄的裳了,趕點燃柴火,道:“姑娘快過來烤烤,這個天容易染上風寒。”
柳襄正好避嫌,便起走到了火堆旁。
不多時,便聽宋長策道:“上沒有其他傷。”
柳襄沒回頭,道:“那他怎麼昏迷的?”
“有些發熱。”
宋長策推測道:“有可能與手臂上的燙傷有關。”
他畢竟不是正經大夫,只是因行軍打仗懂些淺顯的醫。
“如此,也不敢胡喂藥。”柳襄皺眉道:“你先給他烤干,應該很快就會有人找過來。”
宋長策應下,柳襄便起往里走去:“我去那邊。”
柳春忙抱著一堆柴跟過去。
所幸不是冬日,裳算不得厚,不過兩刻鐘就烤的差不多了。
柳襄穿好裳出來,宋長策正好給謝蘅系腰封。
柳襄的眸在那腰上劃過。
這人的腰好細,好長。
宋長策給謝蘅穿上外袍后,終于忍不住將手向他的面。
“等等。”
柳襄眼尖的瞥見,出聲阻止。
宋長策:“姑娘不想看看他長什麼模樣?”
柳襄自然是想的,很想看看艷絕玉京的人到底長什麼樣,但……
“他既然戴了面就說明不想讓人看見他的臉,我覺得這人是個很大的麻煩,還是不要有過多糾葛的好。”
而幾日后的柳襄每每想起這時就是悔恨加,但凡當時掀開面瞧上那麼一眼呢?
宋長策聽出了柳襄的言外之音:“姑娘是覺得他是遇險才到的這里?”
“他旁常有侍衛隨行,但卻一人冒雨而來,多半是他的侍衛被纏住了,他那個侍衛武功不弱,可到現在還沒尋來,說明遇到的麻煩不小。”
柳襄意有所指道:“爹爹說過述完職后便離京,絕不能惹事,將他留在這里吧。”
敢對謝蘅手且還能將他這樣的,腦子再簡單也能猜到個大概。
宋長策也想到了這里,干脆利落的收回手:“行。”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了靜,柳襄凝神聽了片刻后,道:“可還有其他的路?”
柳春朝后方指了指:“從那邊下去也能到山底。”
“走吧。”
柳襄抬腳快步離開。
走出好遠,柳春才不解道:“姑娘,萬一方才來的是他的仇家呢?”
柳襄搖頭:“不是。”
“來者腳步聲急切,是來尋人的。”
主要是聽見了謝蘅的侍衛在喚世子,但不想說謝蘅的份,現在在心里,謝蘅和麻煩兩個字,已經的聯系在了一起。
柳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到了山底,柳襄翻上馬背時瞥見腰間一顆鈴鐺隨著的作輕輕搖晃。
微微愣住,隨即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一顆。
“怎麼了?”
宋長策問道。
柳襄道:“掉了一顆鈴鐺。”
刀槍劍戟,玉佩易碎不合適佩戴,但也,便尋了摔不破的無聲鈴鐺來,染鮮艷的后,也不比玉佩遜。
不過覺得耍起刀劍時鈴鐺吵,便都用的啞鈴。
宋長策道:“城隍廟里沒有。”
他臨走時特意看過,沒有掉的東西。
“那或許是掉在別了。”柳襄不甚在意道:“回去吧。”
另一邊,重云帶著一眾侍衛找到謝蘅時皆是又驚又懼,而后從被烤干的裳上確定謝蘅是被人所救后,眾侍衛才勉強松了口氣。
侍衛四下尋了尋沒看到人。
謝蘅昏迷不醒又發著熱,重云便放棄查尋世子是被何人所救,他取下謝蘅的面給他喂了藥,待雨停后便背起謝蘅準備下山。
雨停后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
重云在謝蘅斷了的玉簪旁邊發現了一顆無聲的銀鈴鐺。
他猜想這應該是救了謝蘅的人落下的,便讓侍衛撿起來收好。
第4章
接下來幾日,柳襄和宋長策在玉京玩了個夠,每日回府都是近黃昏。
這日,二人提著大包小包有說有笑的回到柳府,遠遠看到門口兩邊拔的士兵時,二人笑容和腳步同時一滯,腦海里冒出同一個念頭。
完蛋!
條件反應使然,二人同時轉跑,但沒跑掉。
“姑娘回來了。”
后悉的聲音讓二人頓時耷拉了肩。
柳襄幽怨的看向宋長策,爹爹今日回來你怎不告訴我?
宋長策繃著一張臉生無可。
都玩瘋了,哪里還記得這茬。
二人一陣眉眼司后,柳襄揚起一張笑臉轉,熱的迎了上去:“宋伯伯你們回來啦,何時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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