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離足球場不遠,大約五分鍾的路程。
高校裏的醫務室,平常並沒有什麽病人。
此時,四十來歲的陳醫生正懶懶散散的坐在窗前的桌邊打著盹兒,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好似才被驚醒,下意識抬頭朝門口看去。
“周教授?!”陳醫生刷地一下站起,目中帶著一驚訝地掃過跟在周召後的沈夏,素蘭的套上染著斑斑跡,手上也沾著一些,看上去有些狼狽。
“陳醫生,剛才踢球時不小心砸到這位同學,麻煩您幫忙看看。”
沈夏在聽到一聲男人“周教授”的時一怔。
原本以為這人是B大的研究生或者什麽的,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教授!他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竟然是教授了?
畢竟,在沈夏的印象中,二十多歲的大學教授隻在新聞上看到過,現實中沒見過。
誰想今天居然見到活的了,還長得這麽好看。
似乎覺到沈夏的目,周召眉頭微微一挑:“同學,你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可以告訴陳醫生。”
“是的,同學!”陳醫生這邊已經拿著棉球過來。
沈夏點點頭,給陳醫生說了下況。
陳醫生讓沈夏在洗手池前坐直、向上並前傾,再用浸的紗布掉四周的鼻,然後讓沈夏自己按住流鼻的鼻子,以進一步減鼻腔的出。
待鼻止住,才讓沈夏躺在裏麵的病床上做其他檢查。
“陳醫生,怎麽樣?”
陳醫生轉頭看著周召:“問題不大,隻是因為被球擊中鼻腔管破裂造流,不過,我個人建議還是要注意觀察幾天,萬一後續出現頭暈、困倦、或者是大量的流鼻,一定要及其去醫院。”
陳醫生既是對周召說,也是對沈夏說。
“好的,謝謝陳醫生。”周召點頭,然後轉頭看向正從病床上起來的沈夏,沉默了一瞬,“同學,你要是後麵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記得聯係我。”
他下意識手去名片之類的,但後麵才反應過來自己穿的是球服,連手機都沒帶。
“稍等!”
他找陳醫生那拿了張紙和筆,把自己的電話和名字留在上麵。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
沈夏接過紙——周召 158xxxxxxxx
字如其人,遒勁有力,清冽卻不失優雅。
“同學,你是哪個學院的?我先送你回去。”周召看著眼前的孩,二十多歲,看上去很文靜,鼻子因為之前被球砸到,現在鼻頭還有點兒泛紅。
是哪個學院的研究生?
沈夏剛想要擺手拒絕,醫務室的電話響起,陳醫生接起電話,“喂……啊,找周教授啊?哦,好的……我馬上讓他接……”
“周教授,是你們學院實驗室那邊打過來的。”陳醫生看向周召。
周召朝沈夏打了個“稍等”的手勢,走到電話機前接過電話:“喂,我是周召……好……我馬上過去……”
他將話筒放好後抬頭看向沈夏,臉上出抱歉的神:“不好意思,我這邊臨時有點重要的事,恐怕沒有辦法送你回去。”
“沒關係,我自己可以走的!你先忙你的。”沈夏倒是無所謂,要是他送反而讓有力。
“那……如果後麵有什麽問題,記得聯係我。”周召指著沈夏手中的那張紙條。
“好!”沈夏應道。
周召在跟沈夏說完後就立馬匆匆離開。
沈夏跟陳醫生道了聲謝後也朝校外走去。
回到家時已經六點。
偌大的屋子裏空的。
沈夏將今天買的東西放在玄關的櫃子裏,趿著拖鞋去洗了個手和臉。
說實話,中午吃得比較飽,以至於現在一點都沒有。
但沈夏向來對三餐都還比較注重,所以即便是不,也會適量的吃上一點點。
當時跟季雲霆結婚後,這邊作為他們的婚房,原主原本想請阿姨定時上門過來打掃做飯的,季雲霆沒有同意,原主自然也順著季雲霆的意思。
所以,結婚這些年,這裏的衛生也好,吃飯也好,都是原主自己手。
而當初為了抓住季雲霆的胃,原主沒練習廚藝。
可惜季雲霆本不買賬。
沈夏穿來後,自然也跟原主一樣維持這樣的生活。
這人生在世,怎麽可以辜負食呢?
哪怕一個人也要好好吃飯的。
沈夏走進廚房,練地從冰箱裏拿出之前整理好的材料。
像經常一個人在家,每次去超市都會多買一些食材,搭配好分一人份用分裝袋裝好封放冰箱,每次煮的時候隻需要取出一袋來就可以。
這樣的話會比較方便,即了做飯的樂趣,也不至於每次都要花大量的時間理食材、做飯、收拾。
很快,沈夏就做好一人食的飯菜,端著回到客廳,打算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東西。
剛坐下就接到阮桐打過來的電話,詢問現在在哪裏?
“我回家了!你呢?”
“回家就好,我還在加班中……唉……你知道嗎,我今天……”阮桐隨意跟沈夏聊著,東扯西拉的不斷地在找話題。
“桐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沈夏知道阮桐是因為今天中午在泰式餐廳的事擔心。
電話那端的阮桐沉默了一瞬:“……沒事就好!其實我覺得,離婚未必是壞事,想想與其在這樣的婚姻裏困一輩子,不如早些走出來,或許還有另一片天地……真的,夏夏,我沒給你開玩笑!”
見阮桐那邊嚴肅起來,沈夏的神也凝了一下:“好,我會好好考慮的。”
“嗯,那我先掛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哦!”
“知道!”沈夏點頭,很快那邊的電話掛斷。
吃完飯,沈夏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後起去臥室洗了澡,又打開電腦看了會兒東西,等再抬頭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一點。
“該睡覺了!”沈夏打了個哈欠。
自從因為加班猝死從那個世界穿到這裏,就格外注意休息,一般除非特殊況,都會在十一點左右就上床。
至於季雲霆回不回來,本不在的考慮範圍,畢竟中午到的時候他才說過明天回。
至於這會兒?
大概正在白月的溫鄉裏。
溫鄉,溫鄉……
沈夏的腦海中冷不丁地浮現出周召的那張臉。
是她太傻,太天真,母親慘死渣男之手,她竟不知,要不是抓到他與表妹的廝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她恨,可她無能無力,只能出賣靈魂,與惡魔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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