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麗景園。”
戚玥剛下飛機,就收到一條短信。
蘇未湊過來瞄了一眼,譏諷道,“消息還真靈通,一下飛機就發過來,卡著點的吧。”
說完還嫌不夠,又刺激道,“前兩天還跟那個流量小花約會被拍,我都以為他忙得顧不上你了。”
戚玥沒說話,掛上墨鏡,將帽簷往下了,行李箱丟給蘇未,“你先回去吧。”
蘇未翻了個白眼,似乎對這樣的結果已經習以為常,還是叮囑道,“別走VIP通道了,本來認不出你,你往那兒一站,認不出的也認出來了。”
戚玥……
這話對一個演員來說,實在是太紮心了。
一個走街上都被認不出來的演員,能不紮心嗎?
路邊打了輛車,報了“麗景園”,司機頻頻朝看了好幾眼,笑嗬嗬道,“現在年輕人比我們那會兒有本事多了,這個年紀都能在那地方買房子了。”
戚玥沒說話。
司機開了一會兒,又道,“姑娘你什麽學校畢業,專業什麽,別誤會啊,我閨今年也要考大學,我這不琢磨著給選個好專業,畢業找份好工作,你在哪兒高就啊?”
“保潔公司。”
“啊?”司機有點懵。
戚玥歎了口氣,“大叔,能開快點嗎,遲到了客戶投訴是要扣錢的。”
司機角了,閉上了。
心裏暗罵,一個保姆打扮這樣,去那麽高檔的別墅,能是什麽好東西,社會真!
車子開到麗景園,戚玥付了錢,司機話都沒說半句,掉頭就走,拐彎濺起的泥水,濺了戚玥一。
嘖了一聲,手彈了彈,翻出鑰匙開門進去了。
麗景園這一片全是高檔別墅,據說瀾海市名流圈的大亨都在這裏有房產,真的假的戚玥不知道,向來都是傍晚來,半夜歸,別說這附近住著什麽人,就連這麗景園全貌什麽樣,這三年多也沒鬧明白。
進了別墅,換了鞋,戚玥輕車路的去房間拿了服,溜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傾灑在頭頂,發被水浸,如海藻般傾瀉下來,戚玥靠在浴缸裏,著裏麵的按,舒服的哼了哼。
一個人住,弄這麽大個浴缸,真是奢侈。
頭頂花灑突然停了,戚玥一下就睜開了眼,但是什麽都還沒看清,就被從浴缸裏撈了出來。
一下就掙紮起來,上泡沫沒衝幹淨,泥鰍一樣不溜手,一掙紮,男人手上一,差點將丟進浴缸。
“別!”
頭頂響起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帶著威懾,一下讓戚玥老實下來,乖乖抱著他的脖子小聲喊道,“顧先生,人家好怕怕。”
顧淮角了,“好好說話!”
戚玥湊過來在他結上咬了一口,“我要做遊戲。”
顧淮進了臥室將在床上,暗聲問,“什麽遊戲?”
戚玥翻撲上去,咬住他的,“捕捉的小遊戲……”
這場由戚玥主挑起,然後被顧淮在下的的遊戲,最後以戚玥哭著求饒而告終。
手機裏傳來短訊提示聲,顧淮靠在床頭,一手拿過手機,另一隻手搭在戚玥頭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著,他上帶著戚玥的味道,以及,事過後的頹靡與。
戚玥瞇著眼看著他。
深邃的眼窩,高的鼻子,菱形的,下頜角的弧度都完的無可挑剔,這三十歲的老男人還真是風姿絕代,長相比娛樂圈的小鮮還正,一的腱子,摁著的腰都能到他的力量。
歪頭看了一會兒,突然道,“顧總,我以後不來了。”
顧淮作一頓,視線落在了的臉上,眼裏剛剛因為事聚集的溫,已經全部散去,隻剩下凝固的冷意。
“你說什麽?”
他薄微啟,聲音冷得掉渣,戚玥的小心髒不覺了。
作為顧淮的枕邊人已經快四年了,這人脾氣不說了解個十十,起碼七八還是有的。
他分明聽得一清二楚,問一遍的意思很明顯:給機會收回剛剛那句話。
戚玥向來識趣,顧先生不高興的事不去做,顧先生不喜歡的事,也討厭,床下是他撒的貓,床上是能蠱他的妖,從來都不忤逆他。
但是現在……
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自以為甜的笑,“我有喜歡的人了……”
顧淮看著,沒開口,視線已經徹底結冰,抓著手機的手背凸青筋,戚玥很擔心,顧總不會不會一怒之下,將手機砸到的小臉上。
然而還是鼓足勇氣,將後半句話說完,“我這幾年拍戲也就那德行,混了幾年也沒幾個人認識我,您之前說的對的,我就沒大紅那條命,過完年我就二十五了,演員最好的時馬上就要過去了,我也不打算在這上麵浪費什麽時間了,我最近遇見了一個人,我好喜歡他,我不想再維持我們之間這種關係了,顧總,我們好聚好散。”
這怕是這些年,除了上/chaung以外,顧淮完整聽說完的最長的一段話了。
說的很快,不知道在心裏打了多腹稿,說完臉頰都有些紅了,不知道是因為說得太快,還是說到了喜歡的人。
顧淮挑起的下,麵無表的看著眼前這張略帶妖的臉,“不想紅?”
戚玥被他的生疼,也不敢喊,笑著回了句,“沒那個命,不想了。”
“你在跟我鬧脾氣?”
戚玥還是笑,“有人寵著那鬧脾氣,我還是知道自己什麽份,顧總,我是認真的。”
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戚玥臉疼得發白,顧淮湊近的臉,突然一笑,譏諷道,“那你喜歡的那個人,知道你被我玩了嗎?”
16歲時,顧念心中住進了一個男人,他英俊瀟灑,溫潤如玉。18歲再見,因爲侄子,他對她厭惡至極,卻在某個夜晚,化身爲禽獸…顧念覺得,蕭漠北是愛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直到一個意外殺人案,她被他送進監獄…她絕望而死,他追悔莫及。幾年後,那個本已死去的人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冰封多年的心還未來得及跳動,就見她瘸著腿,挽著另一個男人從他身邊經過。婚禮上,他強勢來襲,抓著她的胳膊:“念念,跟我回家!”顧念:“先生,我們認識嗎?”
溫枝長了一張溫柔無害的初戀臉,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看似乖巧安靜的她,骨子裏不知有多倔。 以至在學校附近某不知名烤魚店,聽到隔壁男生大言不慚討論女生當不了飛行員這個話題時,正因爲想當飛行員而和家裏鬧矛盾的溫枝,一時上頭,衝了過去。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飯卡,又擡頭望着那個看起來最拽最懶散的少年。 溫枝:“顧問周是吧,要是我能當上飛行員,你就把剛纔說過的那些話,給我吃下去。” 進店後一直沒開口的顧問周:“……” 旁邊大放厥詞的室友,默默閉嘴。 * 六年後。 作爲世聯航空有史以來最年輕機長的顧問周,雖然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但礙於他的性格,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誰都沒想到他會在公司餐廳當衆收到一張紙條,還是來自那個一進公司,就被評爲司花的新晉女飛行員。 好事者紛紛圍觀。 對方笑盈盈的看着他:“顧機長,打開看看吧。” 顧問周打開紙條。 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女生哪能當飛行員吶,吃不了這個苦。 顧問周伸手將紙條塞給身側,同樣在看熱鬧的好友。 也就是當年大放厥詞的那位。 “你自己說的話,吃了吧。” 顧問周發現隔壁空着的前輩機長家住進了人,對方就是在食堂造成烏龍的溫枝。 起初他以爲對方是租客,後來發現她竟是前輩的前女友。 一開始兩人相安無事,但漸漸就不對勁了。 顧問周心想:跟朋友的前女友交往,不算挖牆腳吧。 直到某天,顧問周在溫枝家門口,將人親得意亂情迷,門從裏面打開,前輩機長站在門口,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們。 顧問周伸手將人往身後拉,正欲護着。 就聽溫枝喊道:“哥。” 見他一臉震驚,溫枝笑盈盈貼近他耳畔,無辜道:“我以爲你比較喜歡這種禁忌關係。” 顧問周:“……” 呵,他可真是喜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