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男人控製不了力道。
阮清被他抓的骨頭生疼,腳下直接絆了個趔趄。另一隻手腕還在陳過掌控之中,於是整個人被拉扯著。偏偏兩個人誰也不肯放手,讓像極了任人爭搶的貨。又一個都掙不開。
胡文斌一貫是人菜酒癮大,而且酒品不好,喝完就斷片兒鬧事。他這會兒是真的上頭了。扯了兩下沒能將人扯進懷裏,幹脆自己湊過來張手就抱。
阮清嚇得花容失,起子慌忙閃躲。可陳過出手更快,他皺著眉上前一步,鬆開的同時一把鉗住胡文斌抓著的手,強行將人扯開,直接將人推靠在走廊牆壁上。
男人沉著臉,眼神冷。像是要拿刀捅人。
一旁的人害怕出事,終於不再圍觀,都紛紛趕上前來勸架……
“唉,陳總!”
“一家人,有話好說別手!”
雲城一共就這麽大地方,來金聖消費的基本都是那個層次和圈子的人。誰不認識陳過和胡文斌。
剛才不攔一是沒反應過來,二是這似乎兩男爭一的戲碼外人不好手,尤其兩個男的多還套著點兒親戚關係。
但胡文斌是和他們一起喝醉的,真要起手掛了傷,跟胡家那邊可不好代。
有其他包廂的人聽見靜,好奇地開門看熱鬧。然後見人不,便也上前邊勸架邊八卦。
本就一片的現場越來越攪合不清,阮清這個當事人之一反倒是被出人群,站到了圈外。
明明就是場無妄之災,卻還不能一走了之。惦著腳往裏看,奈何前麵人多,年紀大的碩發福,年輕的又人高馬大。視線被層層阻礙,隻能在嘈雜的人聲裏,聽見胡文斌著舌頭大聲小氣地嚷著,每句都不著四六,還時不時帶上的名字。
“阮清……阮清呢?”
“我要……要去找。你鬆開!”
胡文斌掙了兩下,沒掙開對方鉗製,徹底急紅了眼:“陳過!你他媽把阮清藏哪兒去了?”
陳過聽著他裏不幹淨,摁著他的手加重了力道。
“啊……啊!”胡文斌疼得嗷嗷,卻越發不服輸,“放、放手!你他媽給老子放手!”
“憑什麽啊?你你你、你跟認識幾天,紅口白牙就你的人了?”
”我告、告訴你!別想跟我搶!我盯了一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分手……”
等到分手?
陳過聽著這話心思微,轉頭尋找的蹤跡。然後一眼便越過人群,同四目相對。
人黑白分明的眼眸裏寫滿了焦急和無措,白皙的麵龐因為窘迫和尷尬漲得通紅,越發豔麗。
他視線不自覺地多停留了幾秒。就是這麽短暫的分神,就被胡文斌給掙了。
喝醉酒的人打架也沒有套路可言。他喚著一把抱住陳過的腰,想給人來個過肩摔,結果沒抱。於是幹脆想鬥牛一樣頂著對方往前衝。
到底是個拚盡全力的大男人,陳過被他頂了個踉蹌。
“艸!”他低罵了一聲,抓住纏在腰上的一條胳膊用力往外一掰。
“啊!”慘呼聲頓時響徹走廊,嚇得想要旁邊想上前拉架的人頓在原地,沒敢彈。
胡文斌吃痛下像是被撈進網裏撲騰的魚,他一手被控發揮有限,就揮起另一隻拳頭就往陳過上在。
這幾下捶得疼,倒也把陳過給氣笑了:“你他媽打個架別跟娘們兒學。”說完不再顧念那點兒親戚分手下留,直接抬一拳搗在他肚子上。
“嗯。”胡文斌這次隻發出一聲悶哼,隨後彎下腰,像隻蝦米一樣慢慢倒地。
嘈雜的人聲靜了一瞬。
一直被在外麵的阮清覺到有些不對,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戰場中心,有和胡文斌關係不錯的,趕上前查看。還有人自持和陳過有些,上前勸阻:“陳總,陳總!都是親戚,您手下留。”
陳過冷笑了聲,沒說話,倒也沒再手。要不是親戚,人這會兒已經進醫院了。他才幾年沒出江湖,連小輩兒們都敢跟他比比劃劃手腳,
他扯了扯襟,衝著和胡文斌關係好的那幾個人道:“給他哥打電話,讓他來接人。就說人喝多了,非要和我過兩招。我幫他練一下弟弟。”說完轉出人群,拉上還沒搞清楚狀況,猶在兀自焦急的人就走。
阮清腳下踉踉蹌蹌,被他扯著前行。好不容易才理好步子,前方走廊一道高挑纖細的影氣勢洶洶直奔兩人而來,是曹玥。
然後還不等阮清反應,對方已經一陣風一樣到了近前,抬手便是一個耳打過來:“這就是你跟曹分手的理由是嗎?你怎麽這麽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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