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沒鎖,微敞開了一道隙,源從隙裏鑽出來,落在走廊的地麵上。
溫愫貓著子,從隙裏往裏麵看了看,隻見傅斯澤端著杯咖啡,坐在書桌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
溫愫眸底閃過一狡黠的,把手輕輕在門板上,突然猛得一推,故意嚇他:“傅斯澤!!”
然而,傅斯澤並沒有半點反應,他依舊穩穩地坐在椅子上,聽到聲音也隻是淡淡地往門口看了一眼。
溫愫見他沒有被嚇到,一陣挫敗轉瞬即逝,嘟嘟,一邊往裏走,走到書桌前,低頭怒怒地俯視他,“你說!房間裏的那些東西是買給哪個小妖的?”
傅斯澤看著溫愫的目中有些奇怪,輕咳一聲,目又重新看向電腦,“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裏,事項明天再聊。”
溫愫:“……”
意識到傅斯澤剛剛在幹嘛,溫愫整張臉像被火燒著了一樣,滾燙燙的,心虛地低下腦袋,不敢看他。
傅斯澤見那副模樣,輕揚了下,不急不緩地站起,繞到溫愫旁,語氣著點危險,“小妖?”
“什麽小妖?你聽錯了吧。”溫愫卷翹的睫輕輕忽閃,睜著眼睛說瞎話。
傅斯澤輕笑一聲,故意說:“那沒有小妖,我隻好讓林特助拿走理掉了。”
那些飾品、包包全都是國際頂奢品牌最新限量款,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溫愫當然看出了傅斯澤眼底的戲謔,可是心裏像是有小貓在撓一樣,是狠不下心拒絕,隻好老老實實上了他的套。
可謂是,自己挖的坑自己跳。
“我是,我是小妖可以了吧。”溫愫抬起頭,小臉皺在一起,連忙說道。
“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送你了。”
溫愫:我忍!為了寶貝項鏈包包,我忍!
“小豆丁,你以後可千萬別學某人,一定要對媽媽很好很好。”溫愫見不得傅斯澤得逞的模樣,著自己的肚子,詳裝在跟寶寶說話。
“小豆丁?”忽地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傅斯澤條件反地問道。
“嗯吶,你有意見?”溫愫抬起頭來,皺著眉瞪他。
小豆丁是在劇組的時候給肚子裏的寶寶取得小名,多可啊。
可是,寶寶的爸爸一點也不可。
溫愫心裏想著,又瞪了傅斯澤一眼。
……
當天晚上,溫愫突然接到宋玨的電話,這才想起了自己已經好久沒跟媽媽打電話了。
電話一接通,那頭劈頭蓋臉一頓罵,先是扯著當初不讓出去拍戲非要去,然後又說不注意了胎氣。
溫婉了半輩子的宋玨偏偏敗在了自家小祖宗上,這麽多年的脾氣都在上耗盡了。
最後留了句:“今晚回來,有事跟你說。”
溫愫咬咬,試探地問:“能不回去嗎?”
“休想!”
最後利索地掛斷了電話,聽著手機裏傳來的掛斷聲,溫愫泄氣般歎了口氣,思索著回去改怎麽應對。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花來,最後作罷,幹脆不想了,整個人往的大床上一躺,睡一覺再說。
溫愫這一覺直接睡到傍晚,眼瞅著傅斯澤都已經忙完工作回來了,才悠悠轉醒。
懷孕以來,其他反應都不太大,唯獨喜歡睡覺。
溫愫從床上坐了起來,垂著一頭略的黑發,半睡半醒,連傅斯澤進來了都沒發覺。
傅斯澤下西裝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側眸睨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明顯還沒睡醒。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輕歎口氣,走到床邊,一把把溫愫公主抱起。
“啊!”溫愫猛得一醒,條件反地手摟住傅斯澤的脖子,暈上了層氤氳水霧的水眸還夾雜著一迷茫,“你幹嘛?”
溫愫已經習慣傅斯澤突然對做出些什麽,隻是一下子的驚愕,很快就順其自然地窩在他懷裏,剛睡醒的嗓音糯糯。
傅斯澤強勁有力的手臂把抱住,聽到磨人的嗓音,線條淩厲的結上下滾了一下,著聲音:“已經下午五點半了,等下還要回嶽父嶽母家。”
溫愫這才想起還要回去,一聽已經五點半了,趕蹬蹬,讓傅斯澤把放下了,“我要去洗漱一下,你放我下來。”
傅斯澤沒放手,直接抱著進了浴室。
溫愫本來是打算洗個臉就好的,結果生生被傅斯澤拖了半個小時。
等坐在了去溫家別墅的車上,臉頰上的紅暈還久久沒有散去。
溫愫腦海裏回想起在浴室裏發生的事,好不容易降下溫度的臉蛋又迅速熱起來了。
傅斯澤居然又親了!
把車窗降下來,涼風吹在臉上,總算舒服了,結果還沒過兩秒,車窗突然被坐在駕駛座的傅斯澤關上了,“別開窗吹冷風,小心又冒了。”
溫愫正想把車窗重新降下來,聽到他的後半句,隻好老老實實把手收回來,上次在劇組不小心冒了的事也沒瞞過傅斯澤,為此還被他數落一頓。
等到達溫家別墅時,天都已經黑了,溫愫表麵看上去很平靜,心卻十分忐忑,直到進了屋裏,見溫朝淵和宋玨兩個人臉上有很平靜才放下心來。
趁著他們兩個人沒注意,溫愫悄悄湊到傅斯澤邊,問:“我們晚到了這麽久,我爸媽居然什麽都沒說。”
傅斯澤側眸看一眼,“我給他們打過電話了。”
“哦。”溫愫傻了,居然沒想到這一層,靜默了兩秒,突然想起來什麽,猛得盯著傅斯澤,低嗓子,“你是不是早就打好如意算盤了才拖著我在浴室耽誤了這麽久時間的?!”
溫愫越想越氣,總覺得自己被傅斯澤占了便宜,還擺了一道,氣得當天晚上連吃了兩碗米飯。
飯後,溫愫還是被宋玨走了,生怕被親媽罵的某人,最後不爭氣地兩眼淚汪汪地著傅斯澤,想要他跟著自己一塊去。
然而溫朝淵沒有給這個機會,直接把傅斯澤去了他的書房。
溫愫沒轍,隻好怏怏地跟著宋玨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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