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回到公寓的時候,看到周穎在等,一問才知道,是喻言不放心,幫了代駕之后,又通知了周穎,順便把孟瑾年那事也說了。
周穎義憤填膺:“孟瑾年也太混賬了。你之前跟他往的時候,那也是一心一意跟他好的,他竟然做出這種事。“
溫黎沒說話。累得不行,讓周穎進屋以后,就去浴室里放洗澡水。
需要好好泡個澡。
周穎看沒什麼神,也不再多說什麼。等洗澡水放好了,去喊溫黎,撞見正在換服。
白皙的上遍布青紫紅痕,被黑一襯,更是目驚心。
“這是孟瑾年那個王八蛋干的?”
周穎氣得不行,四看了一圈,想挑個趁手的東西去把孟瑾年教訓一頓。
溫黎忙攔住他,疲憊地搖頭:“不是他。”
“那是……”周穎大張,不可置信,“霍遠琛干的?你們……剛才……在霍家……那個了?”
溫黎點點頭。
周穎“嘶”了一聲。
實在想不到,平時在學校里斯文得,在學生面前不茍言笑的霍教授,在床上會這麼狠。
有點同溫黎了。
等溫黎進浴室去泡澡了,周穎才隔著玻璃門,問:“你跟霍遠琛兩個人,到底算怎麼一回事啊?”
溫黎腦袋靠在浴缸邊,著整個都被熱水包裹住,這才長長嘆了口氣。
隔著玻璃門,的聲音傳到周穎耳里的時候,顯得特別不真切。
“我也不知道。”
周穎覺得,跟溫黎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見到溫黎像今天這樣疲憊過。甚至連聲音里都著一迷茫。
敲了敲浴室門,語氣凝重道:“那你可想好了。你要是真了和霍遠琛往的心思,大概率會被他傷得遍鱗傷的。他現在頂多也就是癡迷你的,安然在他心里的位置可是誰都替代不了的。就算你最后跟他結婚了,以你的格,你會不介意他心里一直藏著別的人?”
溫黎的聲音隔了一會兒才傳出來。
“我不會對他,我和他之間,只有易。”
明天是周一,周穎還要回去備課,沒有在溫黎家久待。怕溫黎不好好吃飯,點了份外賣擱在茶幾上,又叮囑了幾句才走。
溫黎泡在熱水里昏昏睡,聽見門響了一聲,以為是周穎離開的聲音,也沒多想,繼續躺著發呆。
直到整個人被人從水里撈出來的時候,大腦還是放空狀態。
“溫黎!”
眼神迷離著朝面前的人看了看,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泡久了,出現了幻覺:“霍遠琛?”
霍遠琛擰著眉心看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自殘的想法后,松開了拎著的手。
溫黎,這一下本站立不住,驚呼一聲便栽進了水里。因為沒有防備,嗆了好幾口水。
意識倒是回籠了,就是難,咳得眼睛紅彤彤的。
“霍遠琛,你就是個神經病!”
要氣死了,氣得揮手拍,水花濺得老大,不可避免地弄了他的襯。
霍遠琛臉更難看了。
“我神經病?我要是神經病,剛才就不是把你從水里撈起來,而是按著你的腦袋,把你溺死在水里。”
他居高臨下,水里的風一覽無余。縱然溫黎這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隔著水波來看,別有一番風。
霍遠琛眉梢挑了挑,“大。”
溫黎抬頭,看見他眼底的戲謔和冷淡,知道他這話本不是在跟調,而是把當個小丑一樣調笑。
抿,不甘示弱地回道:“彼此彼此,你的也不小。”
說的,自然不是他的。
霍遠琛笑了:“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恭維我。”
溫黎不了他,轉過不看他。
霍遠琛蹲下來,起的頭發,一下一下理順。溫黎的頭發蓬松又順,他比平時對時,多了點耐心。
“孟瑾年今天欺負你了?”他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溫黎驚訝于他會開口問這件事。他會知道,一點也不奇怪,但是他來主問,就顯得不太一樣。
等了一會,才說:“孟瑾年今天想對我做的事,不就是你不久前才對我做過的嗎?不同的是,你得逞了,而他沒得逞。”
霍遠琛淡淡笑了聲,一語點破:“我能得逞,還不是歸功于你肯配合。”
溫黎咬牙:“你這麼說,倒像是我心積慮占你便宜似的。”
霍遠琛挑眉:“難道不是?”
溫黎啞然。他們之間,的確是先主的,反駁不了。
不過這個人有個好,一旦吵架吵不贏,那就及時止損,換個話題。
溫黎把頭轉過來,揚起的笑意里帶著幾分真幾分假,漉漉的手搭上男人脖子,態十足:“霍教授這時候來找我,是因為不放心我嗎?我很呢。”
霍遠琛的襯幾乎要被弄得了,在上實在難。他去掰的手,目卻在口留。
那里的痕跡還很新鮮,昭示著他不久前的瘋狂。
“才把你喂飽不久,這麼快又了?”他笑得氣十足。
溫黎面一怔,把手收了回去。
上現在還疼著呢,可不想再被折騰幾回。
“你出去,我要穿浴袍了。”推霍遠琛走。
后者不在意道:“我現在出不出去,有什麼區別?”
早被他看多回了,矯什麼?
溫黎滴滴應了聲:“說得倒也是。”
大大方方從浴缸里站起來,出去的時候,故意帶出來好多水,大部分都灑到了霍遠琛子上。
“抱歉。”道歉,一點誠意也沒有,“我是不小心的。”
霍遠琛在穿上浴袍以后,把人撈到了自己懷里,也沒準備把怎麼樣,只是手放的地方不太像樣,也不太規矩。
“你這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想我走?”他似笑非笑,啞著聲問溫黎。
溫黎心中一驚,想要推。今天真沒有力再應付他了。
霍遠琛已經把下擱在肩膀上,語氣難得溫和:“我對你的興趣,也不是說來就來的,今晚不想弄你了。”
溫黎剛松了口氣,又聽他說,“但我走是走不了,抱著你,將就一晚吧。”
溫黎暗自慶幸。
然而,很快就知道,霍遠琛說的“將就一晚”,就真的只是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可就變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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