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包拉鏈是拉開的,里面的書被翻得七八糟。
書包里并沒有的錢包,突然后知后覺想起來,中午去買了泡面后順手就將錢包扔在鍵盤旁了。
抬眼看過去,更傻眼了。
不僅沒看見錢包,手機還不見了。
但桌面上擺著的份證和學生證飯卡之類。
蹭的站起,跑去前臺對網管說東西丟了,讓網管調了監控出來。
虞粒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旁邊坐了個男生,跟隔了一個走廊,當買了泡面回來把錢包扔在桌子上時,那男生就扭頭看了一眼。
之后蒙頭睡著了,男生往那邊看的頻率越來越高,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直到見徹底睡死過去,他這才四周張了一番,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邊。
他戴著鴨舌帽,再加上他知道網吧里有攝像頭,所以就找了個口罩戴上,徹底看不見他長什麼樣。只能依稀看清他的穿著,簡單的黑外套和牛仔,腳上一雙黑的…類似于老北京布鞋。
但是看態,年紀應該不大。
他抓起的錢包,仔仔細細的端詳了好半天。
隨后將份證學生證這類的證件給留下。這大概是這個賊作為人最后僅剩的一點的良知。
跑路之前不忘翻一番的書包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最后再一同順走了的手機。
其實錢包里本沒多錢,零零散散也就二百來塊。
值錢的是那個錢包。
馬仕的小牛皮。
這是蔣瀟雅用剩下的舊款。蔣瀟雅天虛榮,自己要披金戴銀整天在那些富太太面前嘚瑟不說,連帶著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三狗也必須保持面,說白了就是別給丟臉。
“你錢包里有多錢?”網管也意識到真的遭了賊,打量虞粒一眼,不痛不說:“要不要報警?”
虞粒本來就心不好,現在又遇到這種糟心事兒,更是氣不打一來,話出口別提有多沖:“可真行,一句報警就完事兒了是吧?出這種事兒,你們網吧有責任你知道嗎你!”
“我說小妹妹,看你長得漂漂亮亮的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你自己要睡覺,自己不保管好貴重品!倒打一耙我可不認啊。”
網管是個三十來歲的人,很明顯對這類突發狀況已經見怪不怪,反駁起來游刃有余。隨手一指墻上掛著的牌子,上面寫著:貴重品自行保管,丟失概不負責!
“看到沒?牌子上寫得清清楚楚。”
虞粒肚子里的火氣燒得越來越旺,可也清楚是自己大意,只是緒太過不穩,煩得想罵娘,所以才會把火氣撒在別人上。
報警就算了,一是報警也沒什麼卵用,追肯定是追不回來的。二是懶得折騰,再加上也不想把事兒鬧大,還是個十七歲的未年,萬一到時候去了警局,要是警察讓家長,或者通知學校怎麼辦。
這回只能自認倒霉。
其實網吧是確實有責任的,但也懶得跟網管扯皮,黑著臉回到了座位,看到擺在桌上的證件就來火兒。
抓起來揣進兜里,咬牙切齒的罵:“狗東西,最好別讓老娘再看見你,弄不死你!”
現在無分文了。
幸好還有電腦,虞粒直接打語音電話給好閨陳妍寧求助,讓送二百塊錢過來,明天還給。
本來打定主意不回家,可這年頭,人還真離不開手機,這下手機也丟了,還是逃不開要回家一趟。
被的手機是蔣瀟雅給換的新款,家里還有個舊手機,得回去拿。
到了晚上快十一點,虞粒這才打車回了唐家。
唐元強的宅子在京市才開發不久的別墅區,去年才搬進去住。
看到閉的別墅大門,虞粒郁悶的嘆了口氣,要進去得刷卡,卡在錢包里。那缺德玩意兒沒給留下,再一次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其實大可以按門鈴,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這麼久沒回去,蔣瀟雅見到了還不得一陣狂轟濫炸。
現在都十一點了,估計生日宴早就結束了,溜回去沒人能發現。
于是跑到了院墻邊,找了個好爬的位置,起跳了好幾次才抓穩,好在墻不高。
墻上攀爬著茂的藤蔓月季,開得正盛,大片大片的紅映眼簾,花香撲鼻,惹得虞粒連連打噴嚏,坐在墻頭著氣,攤開手掌心看了看,月季的刺扎得手心全是紅痕。
嘶了聲。
寒冷的十二月,一陣風吹過,凜冽刺骨。
風將花香吹散。
不知道是不是虞粒的錯覺,一輕薄的煙草味似乎也混風中,吹到了的鼻息間。
沒在意,手小心扶著,準備一鼓作氣跳下去。
正在起跳的同時,然而伴隨著一個抬眼,猝不及防看到了站在幾米開外的一個人影。
“我靠!”
虞粒心頭一跳,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得可不輕,一個慌腳掛住月季藤蔓,重重一扯,藤蔓嘩啦啦的響。
“砰-----”
從墻頭摔下去,這靜,好像大地都了一下。
月季花瓣如同春日細雨般撲簌簌落下來,鋪了一。
這一幕毫無浪漫可言,只有齜牙咧的倒氣兒聲:“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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