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施霓并無異樣地拉下帷帳去換衫,阿絳嘆了口氣,轉去幫施霓整理方才下的宮裝,正要齊整疊起,卻忽的從里面到一塊的金屬質地的令牌。
阿絳困拿出,才剛剛探究兩眼,就被施霓眼疾手快地奪了回去。
“姑娘,這是何呀,怎看著不像是兒家的東西,眼生得很。”
施霓做什麼事向來都是不不慢的,這還是阿絳第一次見這般慌張匆急,仿若被窺到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一般。
“就是尋常配飾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施霓轉搪塞了句,忙把那紋路復雜的金屬令牌收納進自己的首飾盒中,接又謹慎地按下暗扣,心頭懊惱自己的心大意。
又想那男人的東西不宜再留在邊,須得找個無人間隙理掉才好。
而阿絳停留原地不著頭腦。
姑娘的首飾都是幫忙收整的,這個金屬腰牌完全陌生,但偏偏那上面的黑金符文,卻莫名覺得幾分眼,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半響想不明白,阿絳便把這事拋之腦后了。
可們不知道的是,篆刻著‘霍’字的主帥令牌被鎖進鏡匣里,而此刻軍帳外,帶著同樣字樣的霍氏軍旗,正迎風飄凜,好不威然。
作者有話說:
自我攻略·霍將軍
第7章
主帥營帳,霍厭聽完手下幾位副將報告完匯稽城攻防布守事宜后,又詢問城中百姓況如何。
自他們占了匯稽,城中的西涼百姓自是心懷國恨家仇,對他們大梁兵將怨言深重。
而霍厭卻不像尋常將領一般,殺儆猴,靠殺戮得俯首,而是下達寬厚詔令,許他們去留自由。
一開始,西涼民眾的確大批大批如逃難般向臨近的西涼域城涌,可西涼王卻未能及時對難民采取相應的救濟幫扶手段,從而導致從匯稽離開的難民不僅沒有得到暫時的安穩住所,甚至反而到同族強盜的擄劫,險至人財兩空。
也因此,哪怕霍厭的詔令始終未改,匯稽的百姓們也無人再愿意冒險離城了,甚至還有不人,開始自愿大梁戶籍,為大梁民。
而后以匯稽城為率彰,西涼其余降城的民眾也都慢慢臣服歸降。
手下將將況匯報完畢,霍厭早已料到一般地點點頭,而后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副荊善候在一旁,等眾人離帳后,上前又道:“將軍,赤封那邊的弟兄們從敵軍將手里奪得一把稀世寶劍,據說還是前朝已絕的鑄造手藝,他們遣人送來匯稽,想特此獻給將軍。”
聞言,霍厭抬頭看了荊善一眼,眼神有些意味,而后慷慨道:“與西涼的這幾場戰,你斬敵英勇,功勞不小,此劍你若喜歡,賞你也無妨。”
聽了這話,荊善一瞬驚喜,但更多的卻是覺得意外。
他自小就跟在霍厭邊,對他可謂了解,他雖賞罰分明,卻還是威厲為主,平日里若非屢建奇功,很難得到他當面毫不吝嗇的獎賞。
故而眼下,荊善著實有些寵若驚之。
細細想來,他所做之事皆在分,實在不敢以此居功。
于是他上前一步,抱拳半跪回話:“將軍,無功不旅,此劍珍貴異常,荊善怕是之有愧!”
見他猶猶豫豫,霍厭眉頭微蹙,似有幾分不耐,接語氣也凜然了幾分。
“既是賞了你,拿著便是,這般婆婆媽媽的做什麼。”
說完,看荊善還是一副不著頭腦的躊躇模樣,仿佛眼下不把他的功勞講清楚,他便不會輕易接賞。
于是,霍厭無奈錯開眼,之后有些不自在地補了句:“今日之事,你做得不錯。”
這話明面講出來,對霍厭來說的確有些難以啟齒,可荊善找來的那個子,的確方方面面都合他的心意。
如果不是今日回營的陣仗太大,他甚至可能直接抱人上馬,把人徑自帶進自己帳中。
而荊善聞言后卻是更加云里霧里,起后還在一直琢磨,自己今日到底做了什麼能這樣得將軍滿意,甚至稀世寶劍都能說賞就賞。
思來想去,他不過就是在將軍去寒池解毒時,將附近水域的無關人員驅離,而后便獨回了軍營,再無其他作為。
可這些稀松平常之事,何至于得賞?
思及此,荊善又擔心起霍厭的毒癥,于是便將心頭困暫且拋之腦后,接詢問起他的狀況。
“將軍,今日去寒池解毒可還順利?這毒癥發作時隙愈發變得不規律,毒效也越來越強,為求穩妥,我們還是盡早啟程回京,找宮中醫治為好。”
聞言,霍厭掩飾地輕咳一聲,接臉也忽變了下。
荊善跟隨霍厭多年,自是能將他的緒變化覺察敏,此刻他幾乎可以確認,將軍確有心事,而且當下不自覺流出幾分慍赧,更是尤為的罕見。
見霍厭久久不語,荊善又心憂地出聲提醒:“將軍?”
霍厭正將思緒收斂,而后板起臉,故作冷沉地開口:“嗯,啟程之事的確不宜再耽擱。你且代下去,令全軍將士收戟整裝,三日后,隊伍東進回京。”
“是!”
領命之后,荊善又未雨綢繆道:“回程路途艱遠,為防毒再犯,末將明日便去城中醫館,大夫提前研配幾副去心火的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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