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傅川驅車趕到安家的別墅時,安家正一片混。
遲非站在門口,見周傅川來了,猶如看到救命恩人,恨不得原地蹦上幾米。
“二哥,你可算來了,裏麵鬧翻了天。”遲非焦急的拉著周傅川進去。
“安伯父的項目出現了問題,他們家幾個叔伯跟著虧了錢,現在都找上門來催賬,安伯父沒有消息,便找上了安然和安悅。”
安家的這群親戚實在是太兇了,他實在鎮不住場子,隻能打電話拜托二哥。
周傅川的表算不的太好,安家的事是自家人作出來的,若不是遲非在電話裏以自小的分哀求,他不會摻和進來。
遲非知道這次給他惹了麻煩,大氣不敢出,伏低作小帶著周傅川進去。
客廳裏鬧鬧哄哄坐滿了人,安然挽著安母並肩坐在沙發上,母兩人的眼睛又紅又腫,一看大哭過一場。
安悅抱臂倚在樓梯欄桿,冷睨著眼,看著闖進家裏的這群不速之客。
一向盲打莽撞的人,今日倒是最冷靜的那個。
眾人見到周傅川,驟然安靜下來,視線聚集在這個相貌出眾的年輕人上,領頭來安家討債的人是安然二叔安普,也是這些人中不多數悉周傅川是誰的人。
安普沒啥作為,一家子純靠分的家產過活,他自知腦瓜子不夠自家大哥靈活,又想占便宜,聽到安父說投資工程可以拿到很高的利潤分紅,立馬了心。
家裏所有的流資金幾乎都投了進去,哪曾想這一切都是他好哥哥的騙局,為的就是拿他的錢去堵上自己的資金。
自己人騙自己人是最防不勝防的。
這會子見到周傅川來,安普的心落了一半,他記得這小子自小和安然一起長大,有些分,周家雖低調,實則家業大的很。
從指甲裏出那麽一丁點來,便能解決這一大家子的危機。
“傅川呀,你是來替安家還錢的?”安普張的手,兩隻眼睛瞪的老大,盯著周傅川瞧。
“二叔!”
安然起大一聲,紅著眼睛看著這邊,視線卻聚焦在周傅川上,漉漉的眼神帶著乞求。
周傅川掃了一眼,看著挨極近的安普,抬腳往後退了退拉開距離。
“不是。”語氣帶著否定,見安普和安然驚慌失措,周傅川加重語氣,“沒有這個打算。”
他又不是冤大頭,安然家欠債是因為他們自己不會經營,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看在以前大家長大的分,周傅川隻是過來和遲非鎮場子,幫著看看,問題自然是他們自己解決。
“安家的事,安伯父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代,還請大家不要為難眷。”周傅川一字一句的強調,“諸位一直靠著安家過活,恩惠了不,這些年拿的好不,一朝一夕之下,莫要將麵子做的太難看。”
他說這話完全不給麵子,當年安父被革職,安家搬出大院,除了安然的事之外,還有更關鍵的一件事,便是替安普的兒子疏通關係拿項目,被捉了小辮子。
投機取巧不公平的事,向來最不被人心所容,別人辛辛苦苦的準備,憑什麽被你一句話、一餐飯的功夫輕易取締。
安家是踢到了鐵板,做錯事給人捉了把柄針對。
話至於此,安家安普這些人知道周傅川在這,他們再怎麽鬧都於事無補,想繼續在京市的上層圈子混,就不能得罪人。
“行,今日看在你......你們周家的麵子上,我們先回去等消息。”安普站在周傅川麵前,出一抹笑,讓自己苦大仇深的臉看著和煦些。
“辛苦安二叔。”周傅川笑了笑,側將敞開的門口位置讓出來。
“唉。”
安普歎了口氣,率先往外走去,其餘的人以他馬首是瞻,跟在後麵走,到門口的位置時,他回頭遙遙著不敢看這邊的安母,吐出一口濁氣。
“嫂嫂莫要怪我們,大家都不容易,你盡快籌到錢通知我們一聲,實在不行把房子賣了也能周轉些。”
安家的別墅在富人區,排得上名號的豪華住宅,整棟手幾千萬是夠的。
客廳裏的人走完後,安悅心神鬆懈,力垂坐在樓梯間,剛剛那些親戚要上樓搜們的房間,不想。
那些人曾經著臉上趕著結奉承家,如今失勢,一個個麵目可憎的令人作嘔。
遲非第一時間走過去,默默坐到旁邊,他遠不夠周傅川和秦深富有,無法替安悅填補安家的窟窿。
況且,安悅不會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遲非,事解決,我先走了。”周傅川看著一團糟的安家皺了皺眉,隨後衝著遲非出聲,“你找人幫著收拾收拾。”
“二哥,今天謝謝你了。”
“傅川,你不管我了嗎?”
安悅和安然兩姐妹的聲音叉響起,一個疲累平和,一個激昂伴隨著歇斯底裏,帶著理所當然。
周傅川邁出去的又收了回來,他麵無表斂目看向安悅,過了一瞬,揚笑了笑,音調冷。
“安悅,你多大的人,還要別人來管。”
“再說這是你家的事,讓我管是個什麽事,你二叔走之前,不是已經告訴你們法子了,生意場上得失正常,要想清楚。”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安家,來蹚渾水的路上,他已經托人查清楚,這次全責在於安父,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安然跌坐在沙發上,聽見周傅川果斷絕的話,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卻忘了沒有人有義務慣著的公主病。
坐在邊的安母已經崩潰,哭罵著安父沒一點本事,當初是自己眼瞎才會和他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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