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被抄了,林學士因為貪汙賄強搶民被革職關進大牢。
此事一出,朝堂嘩然。
無他,林有德犯的錯太輕了。
滿朝文武隨便拉一個出來,哪個沒貪過萬兩白銀,可偏偏林有德一個將要土的老頭子被下獄了。
大臣們不知蕭荊跟林有德的恩怨,隻以為是聖上不滿他們,讓蕭荊抄了林家殺儆猴。
一時間,京城風聲鶴唳,朝臣們都收斂了許多。
林有德獄最害怕的當屬薑大爺,他本想著將薑芙送給對方做妾好因此升職調,哪想到他宴請人的第二天,林有德就進大牢了。
“幸好,幸好......”
薑家大房,薑大爺連連慶幸道。
“幸好沒將阿芙送進去,不然咱們薑家也得跟著遭連累。”
“可不是,也不知道金吾衛怎麽盯上了林家。”嚴氏跟著後怕。
“......會不會也盯上老爺啊?”
薑大爺汗聳立,“不能吧......”
他也沒做什麽啊,貪汙更是不可能,他這七品的小在京城一抓一大把,隻有他結別人的份,本沒人搭理他。
隻是之前沒盯上,不代表日後,薑大爺還是要未雨綢繆收皮子。
“不管怎樣,最近約束好府中的下人,讓他們都謹慎點。”
“是,可阿芙的親事?”
林學士抓進去了,但還有其他人,嚴氏還惦記著盡快將薑芙嫁出去。
薑大爺猶豫片刻還是擺擺手,“近期還是安生點吧,退親之事畢竟是蕭家理虧,萬一咱們把阿芙隨便嫁人,蕭家不滿,再將人得罪了。”
嚴氏想說蕭家才不會管,但想到那日景樓蕭玉璋替薑芙出頭,心裏又不確定了。
“行吧。”
嚴氏雖不滿,但也隻能答應,再強勢,薑家真正做主的還是薑大爺。
隻是對於薑芙,也不會讓好過。
一個孤,別想過的瑤兒。
林學士獄的消息在薑家傳開,薑芙也得了消息。
白杏一臉爽快,關起門來狠狠誇起金吾衛。
“婢子之前還認為金吾衛冷無是皇上的鷹犬,現在看來簡直就是青天大老爺,那林學士剛想惦記姑娘,就被關進大牢了,真是痛快,他那副老骨頭怕是要死在牢裏了!”
白杏這心裏比吃了冰還爽快,從得了消息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薑芙握著手中的醫書,拿反了都沒察覺。
耳邊隻有白杏的話,怎麽會這麽巧?
昨夜才在夢裏跟蕭荊告了狀,今日他就把林有德關進大牢了。
“別哭,你不會嫁給他,放心。”
“......”
“姑娘?”
白杏說了半天都沒得個回應,微微俯下子湊近薑芙喚了一聲,把薑芙嚇得一激靈。
“怎......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怕姑娘還害怕,您放心吧,有蕭大人在,林學士出不來的。”
“嗯。”
薑芙低下頭悶哼了一聲,在白杏沒注意的地方,的耳悄悄紅了。
不管是不是巧合,蕭荊這次又救了一回。
好像沒那麽怕他了。
因著林學士的事,大房消停了幾天。
最近許蘊忙著陪幾個哥哥,也沒給薑芙下帖子,和白杏就窩在二房,看看醫書製製香。
說起來前幾次出門,薑芙還讓白杏去醫館買了套銀針和幾種藥材,開始練習針灸和製藥了。
“也不知道夫人會不會醫,不會是什麽神醫傳人吧?”
薑二爺和秋娘去世的早,白杏也隻比薑芙大了一歲,對兩人的印象不深。
在記憶中,秋娘就是個很溫嫻靜的人,薑老夫人不喜,也不會往前湊,跟薑二爺關在二房裏過自己的小日子。
若不是他們去世後,姑娘從中翻出了醫書和香譜,恐怕這些東西要永遠箱底了。
“或許吧。”
薑芙沒多想,已經沉浸在針灸的玄妙中,如果有機會能親自給人看病就好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天白杏突然告訴一個消息。
“隔壁好像住進來人了,我剛才從牆底下過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是嗎?”
薑芙在連針灸解毒,整個人屏氣凝神,聽到白杏的話隨口敷衍了一句。
白杏也沒在意,知道自家姑娘沉迷醫,聳了聳肩悄悄退了出去。
隔壁,蕭荊站在杏樹下,抬頭看著頭頂黃澄澄的杏子,仿佛還能過杏子看到小姑娘饞的模樣。
他角忍不住噙了幾分笑意。
“爺?要不我摘點給薑四姑娘送去?”
小廝趁機獻殷勤,被蕭荊一個冷眼掃過來,乖乖閉。
蕭荊自然也想明正大送進去,可他的份目前隻能給惹來麻煩。
再等等......
“摘筐的,悄悄遞過去,別讓那個丫鬟發現。”
“是。”
白杏拿飯回來,就拎著一筐杏子,薑芙眼睛圓瞪。
“你摘的?”
白杏差點被自家姑娘的話嚇得扔掉筐子,“哎呦我的姑娘哎,您可冤枉婢子了,上次被那邊的人罵過,我哪裏敢再摘,這是在牆發現的,婢子猜是不是隔壁的鄰居送給姑娘的?”
薑芙擰眉,“可是我又不認得他們。”
到現在還不知隔壁住了誰。
白杏撓了撓頭,覺得也是,“可他們給我們送杏子做什麽,也可能是送給鄰居的見麵禮,話說咱們隔壁是長公主府,這京城隻有一個長公主吧,就是不知道是誰了,要不姑娘問問許姑娘,是不是之前見過姑娘,所以才送東西?”
薑芙出了兩次門,也算有些見識了,或許哪次見過人也不一定。
聽聞白杏的話點點頭,取來一張信箋開始寫字。
蕭荊還不知道自己將要掉馬,心裏隻惦記著小姑娘喜不喜歡吃杏子。
晚上薑芙又做夢了,這次是在樹上。
躺在樹幹上,下是懸空的,對高的恐懼讓抱著樹幹,眼圈沁紅。
隻是那樹幹,突然間變蕭荊的模樣。
摟著他的脖子,雙也環在他的腰上。
有風吹來,蕭荊的發尾掃在的臉頰,得子微微抖。
“乖,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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