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同時進宮的陳寶林還沒著個邊兒呢。
更人嫉妒的是,第三日的時候,皇上下了旨意,賜給了吳寶林一個‘麗’字做了封號。
這可不是之前的衛氏那般子,這是正經國公府出來的子呢。
麗字雖說沒多端正,可也是個好封號。
一時間,意妃的臉十分的難看。
這就意味著,只有一個人有封號的日子再也沒有了。
其實這并不奇怪,后宮眾人遲早會有封號的。
一時間,這麗寶林頗為寵。
又過了好幾日,才到了陳寶林侍寢。
就沒有這好運氣了,侍寢一日,得了賞賜,并沒有什麼特殊旨意。
前朝事忙起來,皇上便有七八日不曾進后宮。
六月二十九這一日,宮里又出了一件事。
衛更被曹才人罰跪的時候,暈倒在了花園里。
衛更自打失寵之后,就再也沒見過皇帝了。也是心中煩悶,故而去花園走了一下。
更也就比宮強了一點,邊連個伺候的人也不能有了。
雖說當今皇上剛登基,但是倒也有那麼幾個更的。
淪落到這里,大家都一樣,倒也沒人排了。只是曹才人不肯放過。
自己了幾日好日子,也頗有些不習慣罷了。
這回暈倒本不是大事,不過也沒有看著不管的道理。
被抬進了花園的亭子里,了個太醫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竟是診出喜脈來了。
正好月余,侍寢最初就有了。
曹才人都驚呆了,又是恨又是怕。
恨的是自己的孩子沒了,這個賤人居然懷孕了!
怕的是要是衛更這一胎出了事,只怕是也要吃掛落。
皇后等人得了消息,倒也不甚張。
皇后有條不紊的吩咐人先把衛更再接回了紫林閣。然后人去請示皇上該如何置。
孩子肯定是要留的,畢竟當今皇嗣不多。
齊懌修也有點意外,還是下旨衛更晉位了,然后就在紫林閣養胎。
“這可真是峰回路轉了。”翠云軒里,姚寶林搖頭:“這福氣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是啊,這可真是沒想到。”沈初柳搖頭。
“前兒意妃娘娘賞賜了安寶林一些補藥,這回意妃娘娘不知道是不是也要賞賜這衛。”說著自己都笑了:“這衛氏真是,進宮時間不長,倒是位份變了又變,要是跟著這一胎還能復寵,那可真是神了。”
“我看不然。要是在更為份上安分些,說不得能養老。如今這樣,又攪合進來……”沈初柳搖搖頭。
這孩子自己絕對不可能養著。那就要抱走。
是被抱去哪位娘娘那?哪位娘娘能容活著?
要麼就是直接抱去宮人們那養著,反正寧愿給宮人養著,衛氏也決計沒資格養的。
“哎,這后宮里頭不到最后啊,也難說。”姚寶林搖頭。
“姚姐姐說的也是。”沈初柳笑道。
們兩個不在乎這個,到了下午的時候,就有太極宮的人傳話:“奴才請兩位主子安。皇上請沈小儀去太極宮伴駕呢。”
“啊,急不急?我換裳可好?”沈初柳恰到好的出一個笑來。
“不急不急,奴才等著您,您換吧。”太監賠笑。
太監心想怪道娘娘們伴駕的可不多,皇上卻這一位呢,果然是合適。
不知怎麼說,太監沒那麼多學問。
只想著這后宮里眷這麼多,有的嬪妃就只能是侍寢的。做不了旁的事,做也是不倫不類。
這沈小儀不同,侍寢自不必說,那是后宮子都該做的事。可這位沈小儀吧,還能做許多事。
沈初柳換了一舒適又好看的子。
上是米白小襖子,下是鵝黃百褶襦,一貫的齊襦。
頭發沒再梳,今兒是松散簡單的海棠髻,換了首飾,用的是純金的。但是造型很是致,用幾件,倒也襯得起來。
習慣拿著一把團扇,跟著那太監,帶著新來的寄梅去了太極宮。
太極宮中,齊懌修正在書房里,沈初柳也直接被帶來了這里。
進來給齊懌修請安之后,就被齊懌修到了跟前:“來,會不會磨墨?”
“回皇上,會是會的,不過不知道能不能做好,臣妾盡力。頭回給皇上磨墨,皇上千萬把規矩放的寬一點可好啊?”沈初柳落落大方走來討好的笑。
齊懌修還以為能在眼角看到那個他琢磨了好些日子的黑點,結果竟是沒有。
沈初柳心里知道他想什麼,面上壞笑:“皇上的眉黛特別好,您瞧臣妾今兒這眉好不好?”
齊懌修瞥了一眼,心道沈氏倒是與其他人不同,活潑的很。
于是就隨意嗯了一聲。
沈初柳也就不說了,凈手之后,將袖子挽起來一點準備磨墨。
手腕上是金壘鐲子,將那鐲子下來放在一旁。
就拿起了墨錠。
皇上用的墨錠自然是好東西,沈初柳將硯臺中加一點清水,然后垂直拿起那墨錠來,緩慢的研磨。
好的墨錠用輕的手法磨起來是不會有什麼聲音的。聲音大的不是墨錠差就會手法不多。
這是極其簡單的技巧,沈初柳這樣的大家閨秀自然做得好。
磨墨就是磨墨,也不試圖做別的。這齊懌修很滿意。
能被他帶進書房里的人,定然不能是輕浮的。
磨墨累的時候,沈初柳也不委屈自己。就停下來手腕。
手邊有茶,是之前太監上給喝的。
便喝幾口,瞧著墨不夠了,就繼續磨墨。
這般倒也不算累,無非就是站了幾個小時,倒也不算什麼。
眼看著齊懌修左手邊的奏折見了底,后頭初四也沒再搬來了,夕西沉,這該是收工的時候了。
所以沈初柳也停住了手里的活。
最后一本折子批閱完了,齊懌修才看沈初柳:“妃累了吧?”
“還好,臣妾哪里那麼死板,隔一會就會緩緩手腕的。確實有些時候沒磨墨了,還好手還是在的。”笑的十分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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