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一家離了村里大部隊,日后大家再相見也不知道是何時,沒準兒要埋山中。
徐婆子紅著眼一把扯過鄭艷紅的領,怒視道:
“你也知道是借啊,你那二兩銀子老五第二年就還了,還給了你三百文的利息,別整的跟我們白拿了一樣!
我們老楊家當年是承了你的恩,所以全家都誠心待你,而你在楊家好吃懶做這麼多年,我念著這份,只要你不過火,我都睜只眼閉只眼。
這恩啊,早就還完了!
現在,你這個自私自利的貨,居然了害人命的心思,我豈能不管!”
說罷喊了后默默看戲的于荔:“阿荔,你過來,今兒這事兒是你大嫂枉為人,我不置,你來!”
鄭艷紅嗷嗷:“你們老楊家沒良心,我要告訴全村的人,爹下葬的錢是從我嫁妝里借的,看看你們丟不丟人!”
這時代用媳婦的嫁妝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哪怕是借,也要人背地里笑話。
鄭艷紅這五六年變本加厲的作,就是靠著這個威脅了一家子的人。
楊老爺子生前最面子,孩子們大了也要臉面,所以徐婆子總是要為小輩思量,不愿讓他們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頭。
可現在,大可不必!
于荔放下已經在發汗的桃子,輕輕抬步走了過去,反相譏:
“大嫂為楊家人,卻時時刻刻想要楊家丟人,早就應該教訓教訓了!”
說罷,一掌揚過去,“啪”的一聲分外響亮。
鄭艷紅哪里就肯著,撲騰起來就要撕打于荔,徐婆子趁機橫一攔,把推倒在地。
于荔垂眼看著地上的人,繼續恨聲道:“以前沒人害我命,我不想給楊家惹麻煩,凡事忍忍就過去了。
但現在我閨危在旦夕,你這個毒婦還要害我清白和命,那便是泥人也要炸開崩你一臉!
大嫂,今日這掌你長個記,以后你若是再敢惹我,今天的那把尖刀就要見了!”
生逢世,于荔敢不敢真的殺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周散發的寒意真的殺掉了鄭艷紅的威風。
話畢,不僅地上的鄭艷紅蔫吧了,就是徐婆子也震驚不已。
還是第一次聽老五媳婦這麼氣的講話,果然是挑的兒媳婦,就是要這樣才好!
做人就得不惹事也不怕事,人家欺負到頭上了,就必須還回去!
楊老大的名字楊青石,是個孝順且老實的人,他在外面聽著老娘教訓自己媳婦,也是覺得臉上無。
尤其二房一大家子還在,遂趕跑過去把鄭艷紅拖了起來。
徐婆子白了大兒子一眼,沒好氣的對著外面說:“蘭草啊,白野殺了燉湯!
天天想著給我老楊家丟人的蠢貨就不用管了,按人頭添水,多放點蘿卜進去!”
鄭艷紅一聽沒有的份,頓時就不干了,一邊扯著楊青石的袖子一邊扭頭咧咧:
“娘,我也是楊家的人,憑啥沒我份!
我都多天沒見過葷腥了,走路都打,你這樣做太不公平了!”
不讓吃喝湯,還不如直接殺了算了!
于荔冷哼了一聲:“是我抓的,你都差點害了我的命,還想吃我弄的,你以為你是誰!”
說完又沖著徐婆子笑道:“娘,你最公平了。”
前后兩副態度,倒是把徐婆子看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回之一笑。
別說,這樣的老五媳婦可真是比原來的悶葫蘆要強。
這是好事,閻王殿里走一遭,看來是改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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