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端端的在房里睡覺,并非如他猜測的不在屋里,慕容燼也是一愣。
阿照裹著錦被,看著突然闖進來的慕容燼,面上一片怒,“太子殿下這是作何?若是需要臣妾伺候就寢,提前吩咐一聲便是,如此深夜闖,不免失了您一國太子的份。”
門口的陸齊一聽這聲音,也驚了一驚,急忙收回目,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一旁的蘇嬤嬤卻是暗暗松了口氣。
方才眾人歇下后,便進去過,里面有無人自然清楚。因為不放心,所以才守了大半夜還未睡下。
好在太子妃回來得及時。
屋,慕容燼面微沉,特別是過屋外亮,看到半敞襟的雪白時,背脊一僵,急忙揮袖關了房門。
然而,房門被關后,外面的眾人驚了一驚,里面的阿照也驚了一驚,拽被子的手都在冒汗了。很清楚,此刻被子底下,自己還穿著方才出去的那一黑,若慕容燼想干什麼,那就真的藏不住了。
慕容燼依舊直的立在那里,屋里太暗,阿照看不清他的面上的表,心底更加張起來。
“殿下,可需要臣妾起伺候寬?”
見下榻,慕容燼背后又是一僵,冷聲就道:“不必,你睡你的,本宮就坐會兒。”說著,他掃了四周一圈,才發現這屋里除了躺著的那張嶄新榻,連個能坐的圓凳都沒有。
自己剛說的坐會兒,現在還真不知道坐哪兒了。
為了不打臉,慕容燼把目放在的榻邊,冷著張臉走了過去,直接坐下。
阿照剛剛下榻也不過是裝模作樣,就沒打算真下,聽他說‘不必’才暗松了口氣。此刻見他突然坐到自己邊,剛松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渾神經都繃起來了,的拽著被子,嚇得都快窒息了。
這狗屁太子,玩呢他?
兩人就這麼一坐一躺的僵持著,一個閉目養神,一個眼睛都不敢閉一下。
“殿下,夜里涼,您別凍著了。”阿照本想說些他厭惡的話,讓他厭惡起離開,可話到邊,竟發現自己對著這人說不出來。
有些貪念,可能是會上癮的吧!
慕容燼幽黑的眸底在黑夜中,淺淺低睨了一眼,手撈過放在床頭的大氅,直接披在了上,繼續坐著閉目養神。
若非一早便要去宮中請安,他也不想陪這人傻坐一夜。
冬日本就晝短夜長,慕容燼閉目養神的坐了一宿,阿照睜著眼睛盯了他一宿。直到破曉將至,他才褪下的大氅,起走了出去。
阿照困得不行,他一走,急忙換下黑,正想繼續再睡會兒時,突然聽到有嬤嬤奉命來取紅帕。阿照有瞬間沒明白紅帕是什麼玩意兒,等反應過來,才后知后覺的急忙隨便出一塊錦帕,咬破手指將染了上去。
慕容燼昨晚突然跑來,一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闖星閣的人,二應該就是這事了。
阿照剛把那錦帕胡塞到被子里去,蘇嬤嬤便敲門走進來。見面憔悴,雙目還布滿紅,便明白昨晚發生什麼了。
人當前,北燕太子畢竟也是男兒不是。
“娘娘,中宮嬤嬤來取紅帕了。”
阿照面微紅,沒說話,只抬手指了指被褥里,結果出的手指正好是被咬破的那一個。
這下就穿幫了。
蘇嬤嬤看著那手指,愣了愣,仔細一看,才發現除了臉疲憊外,也不像是與太子同過房的樣,立刻明白這紅帕怎麼來的了。
阿照知道蘇嬤嬤看出來了,面上訕訕的。
“娘娘稍等片刻,奴婢去讓綠蘿與崔瑤進來伺候您梳洗,稍后你還要與太子一道去中宮請安。”說完,蘇嬤嬤拾起紅帕,低頭看了眼,從懷里拿出一瓶東西,輕輕的往紅帕上倒了些。
“嬤嬤在上面放了什麼?”阿照看到的作,微微皺眉。
蘇嬤嬤解答道:“這是咱們盛涼的折木草熬的,平日有安眠之效,奴婢年老了,夜間難眠就常帶了些在上,就是味道難聞些,帶了微微腥味”
沒拆穿,也沒將話言明,阿照卻是立即明白嬤嬤這是在幫自己。
能在宮里熬嬤嬤的人,自是能一眼看出紅帕的真假。可蘇嬤嬤同樣也是在宮里待了一輩子的人,自然能輕易讓人識不破真假。
“謝謝嬤嬤。”阿照笑道。
“以后娘娘若遇到難辦的事,就讓奴婢來吧!”蘇嬤嬤說完,還不忘叮囑道:“娘娘快些起,今日是您第一次去請安,晚了不好。”
語罷,才拿著紅帕退了出去。
殿外,北燕皇后邊的龔嬤嬤仔細查看了眼紅帕,最后輕嗅到紅帕上的腥味后,立即笑容滿面起來。跟蘇嬤嬤寒暄了兩句后,捧著紅帕差去了。
殿里,綠蘿和幾個婢已經在伺候阿照穿了,繁重的宮裝穿戴好后,慕容燼派來引路的小宮已經恭敬的站在門外了。
“走吧!”阿照帶著蘇嬤嬤和綠蘿幾個小丫鬟,儀仗還算大,走到東宮門口時,太子殿下已經早早等著了。
阿照走近才看清,慕容燼邊除了些侍衛宮,還有兩個姿容絕的人,看們的穿著打扮,想來就是他的良娣們了。
那兩個人見到,眼里都帶著冷意,但太子面前還是不敢放肆的,一齊屈膝行禮道:“妾參見太子妃。”
阿照斜睨了們一眼,見慕容燼已經略不耐煩的率先走了,也直接忽略了兩人,大步跟上。
一走,那兩個人才臉難堪的站起,其中一個淡紅宮裝的,模樣最為俏麗的良娣低聲憤罵道:“瞧那樣,什麼東西!真以為我北燕缺一個和親太子妃嗎?擋災的玩意兒。”
一旁的姚仙兒聽出話外之意,眸底閃了閃,故作好奇的問:“云姐姐,這太子妃怎麼就擋災的玩意兒了?姐姐可是知道了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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