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寒冷聲道:“你不用裝傻,煙兒脖子歪著疼了一宿,全城的大夫都看不好。楚樂,你到底要害煙兒到什麼時候!”
“我害了?”楚樂詫異道。
元夜寒道:“那日你將針扎進了煙兒脖子,本王可看的清清楚楚!”
聞言,楚樂當即勾了勾角,聲音清脆,“我想起來了,那一針就是我扎的。”
元夜寒然大怒!
楚樂又幽幽說道,“那日王爺對我心存怨念,在我給煙兒救治的關鍵時候按到了我的傷口,我一不注意,好像就扎到了的脖子。”
聚集起來的怒意被堵在了間,元夜寒雙拳,眸淬著毒。
“一不注意?好一個一不注意,楚樂,你分明是在給自己找借口!”
楚樂輕飄飄地掀起眼簾,“那我倒問問王爺了,你突然被人抓住傷口會不躲?”
見元夜寒臉微沉,楚樂笑了,聲音驟冷:“既然王爺都做不到,為何要求我做得到!當日王爺的手指都快鉆進我皮里了,不允許我躲開豈不是太過分了!”
元夜寒心頭一震。
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緒涌了上來,他狹眸微瞇,站在那里盯著楚樂不語。
見狀,楚樂翻蓋上被子,冷冷的聲音丟了出來,“當日若不是我救了煙兒,怕是現在連哭的機會都沒有,王爺要是真心疼,就趕去找大夫,而不是在這兒對著我發脾氣。”
元夜寒什麼時候走的,不知道。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淺溪雙手杵著下的模樣,兩小紅穗兒晃悠在發髻下,靈氣的很。
眨眨眼,笑彎了眸子。
“我家淺溪還可的。”
雖然這一覺睡得斷斷續續,卻也補回來了一些氣神兒,就是上還疼的厲害。
淺溪被夸得臉紅了,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王妃娘娘心這麼好,該不會是已經知道了煙兒小姐的事吧?”
說起這個,楚樂倒是想起來了,“你可是知道了什麼消息?”
昨個兒元夜寒雖然來興師問罪,可是卻沒說清楚煙兒的癥狀。總覺得煙兒應該更慘一些才對。
那個位也是研究了許久才發現的位,只要輕輕一扎,就足以讓人疼上十天才會好,而且無藥可治。
淺溪來了神,“今個一早奴婢就聽說了,煙兒小姐脖子歪了,昨天晚上哭嚎了一宿,疼的齜牙咧的,床都被弄塌了呢!”
楚樂飛快地眨眨眼。
“床塌了?”
淺溪小啄米似的點點頭。
這下楚樂憋不住了,笑的錘著被子,“元夜寒跟夜夜笙歌那麼久,床都沒折騰塌了,這才一晚上就被錘塌了?看來元夜寒平日還是不太行啊!”
淺溪覺得楚樂說的很形象,臉紅著笑了起來。
楚樂笑的肚子痛,笑夠了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氣,好奇問道:“后來怎麼弄的?床塌了之后睡在哪兒?我記得王府好像沒空房。”
砰一聲,門被震開,淺溪驚恐地看著門口,咣當一聲跪在了地上。
一道強風襲來,元夜寒眸冷地站在床邊,咬牙道:“睡你這里!”
他已經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了,特別是那句他不行,當時他差點把楚樂的門砸了。他還沒有過,楚樂怎麼敢輕易說他不行!
楚樂杵著頭的手一,眼角不自覺地一下。
這麼巧?該不會聽見了自己剛才的話吧?一個真正的男人最忌諱別人說他不行...
可萬一元夜寒不忌諱呢?萬一他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呢?
楚樂心虛地了鼻子,“王爺可真會開玩笑。”
眼睜睜瞧著元夜寒眼底墨漸濃,楚樂笑容一凝。
“你認真的?”
一盞茶的時間之后,幾個下人風風火火地把楚樂丟在塌了的床上,楚樂被摔得四腳朝天,扶著腰坐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追了出去,氣的跺腳。
“元夜寒,你不是個男人!要真給煙兒找地方住,干脆讓和你住不就行了?非得搶我地方?”
元夜寒負手而立,聲音譏諷薄涼,“煙兒一直在本王邊,本王怕把床弄塌!”
“呸,就你?!你行麼你!”楚樂也干脆撕破臉皮了,沒見過這麼搶人東西的!
元夜寒咬牙,“楚、樂!”
楚樂口快,“你姑在此!”
話落,神一變,飛快地關上了門。
元夜寒氣的吐,抓起石桌上的棋子飛快投出,啪地一下砸在了已經關好的門上,棋子劈了啪啦落了一地。
楚樂拉著淺溪靠在門口,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靈一現,“不知道百花宴布置的怎麼樣了!”
元夜寒忽的頓住,百花宴,見皇上...他瞇起雙眸,氣的拂袖而去。
外面徹底沒了靜,楚樂這才打開門看了看,偌大的院子里面沒一個人,松了一口氣,靠在門上息起來。
一旁的淺溪小臉兒被嚇得慘白,“王妃娘娘,您剛剛,好像罵了王爺。”
楚樂緩了過來,剛才純粹是氣急眼了,有的話也不過腦子。
不過,好在有皇上這條大!
“別慌,他不是走了嗎?”楚樂低著頭,眸落在了在地上爬著的小葵蟲,心中一喜。
這個蟲子可是毒蟲,不能致死,但毒發作時,卻能讓人生出跟上火一樣的癥狀,起滿大泡。
楚樂拿出手帕,將小葵蟲卷了進去,丟給了淺溪。
淺溪一臉驚恐,捧著那蟲子巍巍,“王妃娘娘,您這是...”
“磨末,日后有用。”
聞言,淺溪立刻將手帕收好。
楚樂站了起來,上雖然疼的厲害,可眼下卻也沒地方躺了。
既來之,則安之。
環顧一周,楚樂嘆了起來,“不得不說,沈容煙住的地方是真好。”
比的清歡院好了幾十倍不止?
淺溪神傷,“除了王爺的廂房外,住的可是全府最好的廂房榮樂閣,這間房本應該是留給王妃娘娘的,可卻...”
楚樂坐在了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杵著頭,睨著屋的東西。
“既然這院子已經歸原主,就沒有再給出去的道理吧?”
淺溪一愣,“王妃娘娘的意思是?”
“這里的任何東西,他們以后就別再想拿回去了。”楚樂笑瞇瞇地說著。
淺溪點點頭,看著那塌了的床又犯了難,“可您晚上睡哪?”
“不是有下人房嗎?淺溪,我們關系這麼好,一沒問題吧?”
沈容煙矯,可楚樂不矯啊!前世是孤兒的時候都在天橋底下睡過呢。
淺溪震驚,“您可是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怎麼了?王妃娘娘也是人呀。”楚樂攬著淺溪的肩膀要走出去。
哪知剛出去,就兩個下人趾高氣昂地攔住了,“王爺可說了,不準王妃娘娘離開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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