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貴,不貴!”孟銳已經回了自己的位置,連連擺手,臉上更是一副得意神,“那賣玉的了,這玉雖然好看,澤白皙,但並不是什麼好玉,所以便宜賣給我了。”
“不是什麼好玉?”孟玉嫺輕笑著呢喃了一句,將手又擡了擡,仰頭盯著手裡的玉牌:“這玉澤白皙,十分通,一點雜質和裂紋都沒有,溫潤,絕對是上上乘的好玉。”
孟毓曉著收了手裡的玉,淡笑著看向孟銳,“簡單吧,按著玉石的等級,府裡給咱們做玉牌的玉也就是B貨,加上雕刻才勉強躋A貨,而這塊玉,就其本便已經是A貨裡的極品了,差不多4的。”
“真的還是假的?”孟銳挑了眉尖,吃驚地看著孟毓曉手裡的玉牌,“這玉我就花了三百兩銀啊?”
“我來之前是個倒古玩的,從我手上賣出去的玉高的有千萬的,便宜的也有兩三萬的,是好是壞我都看不出來,我還怎麼做買賣!”孟毓曉平淡地,手指卻不斷在這玉牌上著,這好玉包漿好,就算經過雕刻,手指上去的覺也十分的舒服。
“那我豈不是撿了大便宜了?”孟銳瞪大了眼睛,輕輕吐出這一句話來。
“福禍焉知啊。”孟毓曉輕聲慨了一句,隨即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玉。
“這玉品相十分好,就算是個初玩玉的,也不會看走眼,最多是將4A看2A,賣你玉那人的一番辭也就忽悠下你這種不懂的。”
“呵,這可就怪了!”孟銳輕笑一聲,“見過買東西的人忽悠顧客賣高價的,還真沒見過忽悠著賣低價的。”
“所以我才禍福焉知啊。”孟毓曉一臉認真地看向孟銳,“這麼好的一塊玉,竟只賣你三百兩,連B貨的價格都不到,這其中的原因怕是不簡單。”
“完了,那人該不會是個吧?”孟銳驚訝地站起了,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若真是塊好玉,定是有權勢的人丟的,要是知道被我買了,日後該不會扯上什麼司吧?”
孟毓曉瞧著孟銳的模樣,不由得抿了抿角,果然年紀還是不穩重。
“你先別急,我都了禍福焉知,你仔細想想,賣你玉的那人模樣像麼?”
“這……”孟銳冷靜下來,細細思忖了一番,隨即輕輕搖頭,“不像,那人話很是穩重,著也很好,對了,旁還帶著家丁!”
“那就不可能是了。”孟毓曉擰起眉尖,總不會有會這麼大排場。
“有沒有可能是你生意上的對手?”孟毓曉擡頭看向孟銳。
“對手給我這玉幹嘛?陷害我?”孟銳一頭霧水。
孟毓曉輕輕一笑,“凡事也不要盡往壞想,或許是有人想跟你攀上生意,所以先賄賂你呢?”
孟銳陷了沉思狀,屋裡沉寂了一會兒,孟銳纔看向孟毓曉:“你的有幾分道理,明再去會會這個賣玉的,若真是像你的這般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若是蓄意陷害,我定也饒不了他。”
“嗯。”孟毓曉輕輕點頭,沒有細問孟銳要用什麼手段,想著他能在外面做那麼大的生意,應該也有自己的勢力和人脈。
“那這玉你也一併帶去吧?”孟毓曉起,將手裡的玉牌遞了過去。
孟銳看了一眼孟毓曉手裡的玉,搖頭道:“不用了,這玉都雕刻了,還定是還不回去了,再瞭如今老夫人解了你的足,你定是日日要去請安的,不帶著玉牌,容易人瞧出端倪來,雖然更好,但是不細看也分辨不出來。”
“那也好,便先謝謝二哥哥了。”孟毓曉不再推遲,收下了這玉牌,畢竟自己確實是需要這玉牌。
孟銳幾經打聽,總算是找到了賣玉給自己的人,記著孟毓曉的話,在自己的酒樓裡準備了一間雅間,讓人去將人請了過來。
到了約定的時辰,那人如約而至,邊還跟著上次那個家丁。
“孟老闆請我來可是上次賣的玉出了問題?”那人坐下之後便直接開了口,本就不給孟銳寒暄兩句的機會。
孟銳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這氣度,這穿著,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倒是越發靠近毓曉的猜測了?
周牧澤見孟銳正在打量自己,也不出聲打斷他,自顧自地飲著茶,任由他看去。
“玉倒是沒出問題,只是這玉您是不是看錯了?”孟銳委婉地開了口。
“看錯?”周牧澤放下手裡的茶碗,轉頭看著孟銳,“孟老闆的錯是什麼意思?”
孟銳瞧著他話的語氣和神,心中更是肯定了孟毓曉的猜測,只是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所以便笑著:“周老闆您也就不要再瞞著我了,您賣給我的那塊玉,可並不像您的那般不堪啊。”
“呵呵呵……”周牧澤爽朗地笑出了聲,“看來周某拙計,倒是沒能瞞過孟老闆,不過玉石好壞不過是看喜不喜歡,值多銀兩也沒個定數,這玉如今在你手上,你覺著好,那便是好,何來錯這麼一?”
“理是這麼個理,只是這無功不祿,我也不能白了周老闆這恩惠。”知曉對方是商場上的人,孟銳理起來便穩妥多了,直接話讓周牧澤提要求。
“周某初到京城行商,此舉只不過是想和孟老闆個朋友罷了,還不知孟老闆是否給周某面?”周牧澤也不起,只是抱拳看向孟銳。
“好好,都是行商之人,理應相互照顧!”孟銳連忙笑著回了禮,知曉對方只是拜山頭,孟銳心中的疑慮便打消了許多,“不知周兄做的是哪行的生意啊?”
“食住行,樣樣都沾點。”周牧澤淡笑著,“主要還是做糧食的生意,知曉孟老闆做茶館、飯館生意的,自然想著結一番!”
“喲,那做的可是大生意啊!”孟銳立馬激起來,能做得起糧食的生意的絕不會是等閒之輩,心中不免又對周牧澤佩服了幾分,不免話也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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