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分明就是故意在損人。
蔣千俞倒沒生氣,衝他丟來一個字,“皮。”
“行了,找我出來要和我談什麼?”
“也沒什麼,出來放松一下。”
“我信你?”
蔣千俞在他一雙眼睛注視下,很快就妥協了,“行吧,是有個事。”
“什麼?”
“於貞手下不是有個公司嗎,最近要弄慶功宴,想約你參加,知道我和你關系好,讓我問一句。”
“於貞?”許硯柏目微瞇,他懶洋洋躺在躺椅上,一隻手枕著頭,故意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問他:“就問我一句還特意帶我來打高爾夫?這不明明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嗎?怎麼?的事你這麼上心?蔣千俞,大家都是朋友,你實話告訴我,那人你究竟是什麼心思?”
“能有什麼心思,清妙的表妹,最多不過朋友而已。”
“哦?”許硯柏坐起,想去端果,又不了果那味,便轉手拿過一瓶礦泉水咕嚕嚕灌了幾口,微躬著,手肘撐在膝蓋上側頭向蔣千俞看去,“我怎麼看著不像?”
“信不信隨你。”
許硯柏發出一記不屑的鼻音,“我懶得過問。”
“那你到底去不去?”
“沒興趣。”
“許哥拽啊。”
“你第一天認識你許哥?”
“……”
從高爾夫球場出來,許硯柏和蔣千俞告別之後就各自坐上車離開。許硯柏上車之後助理遞給他一包資料,這些資料都是和調查林清妙有關的。許硯柏往前方看了一眼,蔣千俞的車子就開在前面。
他和蔣千俞從上學時就是好朋友,不過許硯柏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就比如他從來沒有在蔣千俞面前表現出對林清妙的心思,也從來沒有告訴過蔣千俞他在尋找林清妙。
有時候許硯柏覺得自己虛偽,一邊和別人稱兄道弟,一邊卻覬覦著別人的人。
許硯柏和蔣千俞關系一直很不錯,唯一有過的分歧就是在林清妙過世之後,面對蔣千俞的涼薄和消極,許硯柏第一次在蔣千俞面前發火。
蔣千俞想放棄尋找,而許硯柏不放棄,兩人那時候吵得不可開,他還記得當時蔣千俞反問了他一句,“我才是林清妙的丈夫,找不找也由我說了算,你又算什麼?”
許硯柏被當頭一瓢冷水潑醒,蔣千俞說得沒錯,他算得了什麼,要找林清妙也不到他來找。
他怕被蔣千俞看出端倪,沒有再繼續堅持,隻和李警聯系時不時詢問一下進展。而後兩人僵持了一段時間,後來在王璽的撮合下,兩人又重新為好朋友。
蔣千俞似乎並沒有從中察覺到他的對林清妙的心思,當然許硯柏也冷靜了很多,將那份心思藏得更完。
他就這樣一邊和蔣千俞為朋友,一邊的找著林清妙,一邊又從蔣千俞上探查到一切他想查的和林清妙有關的消息,作為林清妙的丈夫,蔣千俞是最容易掌握到林清妙消息的,如果林清妙還活著的話,他一定要在蔣千俞之前找到。
當然他也一邊冷眼看著蔣千俞和別的人靠近,他甚至不得蔣千俞和於貞走得更近一點,最好是走到明面上,蔣千俞和於貞走得越近就和林清妙走得越遠。
許硯柏靠坐在椅背上,瞇眼看著窗外後退的景,他勾笑了笑,突然意識到自己真是虛偽又暗,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和他這樣的人做朋友實在太可怕了。
蔣千俞將許硯柏拒絕的事告訴於貞的時候於貞並沒有太意外,知道許硯柏這人有多拽。
於貞希許硯柏能去,他現在風頭正盛,又是風投界名聲在外的大佬,如果能和蔣千俞一起出現在的慶功宴上,那絕對是錦上添花,能讓大出風頭,所以拜托蔣千俞幫約一下許硯柏。
“我約不他,你可以自己去試試,你親自去,說不準他覺得你真誠會答應參加的。”
於貞道:“沒事沒事,謝謝千俞哥了,我去試試吧,畢竟大家都認識的,我也邀請了王璽和秀秀,也算是大家一起聚聚。”
“嗯,祝你功。”
於貞掛斷電話之後給王璽打了個電話過去,王璽是林清妙的發小,和蔣千俞一樣,是和林清妙從小一起長大,他現在開了個建築公司,規模不大,正好許硯柏最近投資了一個項目,王璽靠著和他認識,將這個項目拿了下來。因為合作關系,王璽和許硯柏來往頻繁,所以和許硯柏的關系也得不錯。
於貞偶爾以朋友的份跟王璽通電話,會旁敲側擊的問一些和許硯柏有關的問題,知道他的向,知道這幾天許硯柏會和王璽所在的項目組一起吃飯,於貞知道直接去見許硯柏可能見不著他的人,因為許硯柏這人是真拽,而且脾氣也怪,所以就拜托王璽幫做做牽線人。
在林清妙還在的時候於貞和王璽的關系並沒有那麼好,林清妙不在了,因為和林清妙長得像的緣故,王璽和的距離倒是也拉近了一些,還真如朋友一般相,不得不說這張和林清妙長得相似的臉就是有這個好,讓吃了不福利,畢竟當年林清妙可是不人心目中的神。
許硯柏在飯局上喝了一些酒,王璽專門給他開了個包廂讓他進去休息。將許硯柏安頓好了之後王璽就給於貞打了個電話,於貞正好等在附近,立馬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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