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告訴白曉茹,如果他們非要扣蘇嬈,那就是犯法的。
再看看白大哥,白安國上還沒下來的警服。
白曉茹臉上所有表都僵住了。
笑容格外勉強地看著白大嫂,“蘇嬈是我養大的,就是我親兒,住自己家,哪有什麼限制不限制自由的?”
白曉茹又看向蘇嬈,“媽媽……阿姨只是心疼你,在家千萬好,出門萬事難……”
再次晦道,“那知青院,旁邊就是那些人住的牛棚……你去了吃不好,睡不好,恐怕還得做重活兒臟活兒。”
蘇嬈像是沒聽懂,還格外乖巧道,“你們放心。就算我去知青院干活,也有自己的口糧,肯定也會上一份兒的。’
“肯定不會比我晚上去紡織廠幫忙掙得。”
周圍不人都看了過來。
白曉茹和蘇昕悅到說蘇嬈不是他們家孩子,可他們心好,還蘇嬈繼續上學。
家里什麼東西都是兩份,就算蘇嬈他們家遭了難,份有問題,他們也不會嫌棄。
合著,這也不是白養著的?
眾人的眼神白曉茹臉上直接掛不住了。
是紡織廠的附屬衛生所的主任,在家屬院里還是很有威信和地位的。
總覺得蘇嬈今天不對勁,話雖然不多,可這一張都剛好扎在痛。
蘇老太這才想起來這一茬,這蘇嬈跑出去,豈不是這筆錢就沒了?
立馬喊道,“我們家養了這麼多年,就算是養條狗都到了該吃的時候!”
“你出去了當然也得養我們!”
白程程差點撲上去就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老太婆,“你家蘇昕悅是喝水長大的?”
蘇老太更是直接罵罵咧咧了起來,“那咋了!蘇嬈這個小賤人就是吃了我家,喝了我家的!”
蘇嬈輕飄飄道,“你們放心,我爸朋友還在找當初換了我和蘇昕悅的人,這事兒會調查清楚,不會讓蘇你們吃虧的。”
白曉茹臉微微一沉。
任何事只要做了,就不會沒有痕跡。
剛出生的孩子模樣也都是不一樣的,親媽也是能一眼看出來的。
這孩子想要換得無聲無息,那就得有醫院的人幫忙。
如果繼續調查下去……
立馬喊了一聲蘇老太,“您和嬈嬈計較什麼?還是個孩子。”
又看蘇嬈,“你年紀大了……嬈嬈,你難道還要跟你計較嗎?”
“我們想留下你,也只是舍不得你……”
蘇嬈角弧度越發深了些。
當初是怎麼會被白曉茹這麼拙劣的演技糊弄過去的?
白大嫂咳了一聲,了白程程一下。
白程程得到大嫂的提醒,立馬喊道,“什麼舍不得?”
“是舍不得蘇嬈掙回來的那份兒錢,舍不得蘇嬈這個奴隸吧?”
“白天上學,要洗做飯干活,晚上還要出去干活。而且,誰不知道蘇家二哥也從來沒有斷過給蘇嬈的錢,糧票。”
“換了誰,誰能舍得啊!”
“看看蘇嬈瘦這樣,呵。黃世仁都沒有你們家這麼不要臉的。”
“再看看你家那個老虔婆,就連那個小兔崽子也都對著蘇嬈輒打罵!”
“別裝腔作勢了!蘇嬈再住你們家,還不知道要被待什麼樣子。”
這一番連珠炮,別說蘇老太,把白曉茹臉都氣白了。
今天之后,在這家屬院恐怕是沒臉擺譜了。
強行住差點厥過去,又跳腳的蘇老太,本不接白程程的話茬,上前就拉著蘇嬈的手,“我知道你知道自己份之后,就不好意思住在家里。”
“你想住出去,阿姨也不會攔著你。但是,如果吃苦了,不了就回來。阿姨幫你想辦法。”
還是想要將蘇嬈留下來,所以又看向白大嫂兩人,“這個時候,就算是去辦戶籍,糧油關系恐怕也麻煩。我這邊也還要給蘇嬈收拾東西,不如明天再去?”
白大嫂剛要開口,白程程已經急了,“什麼明天?就現在,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留蘇嬈,是不是要害人家?”
白曉茹臉一沉,立馬道,“你白程程是吧?你也是蘇嬈的朋友,也是我們晚輩。”
“我也不知道蘇嬈這是和你說了什麼,你誤會,可我對蘇嬈,十幾年心肺,那真就是當親生兒來疼的……”
還想撿起自己的面子,可白安國本不想讓什麼臟的臭的名聲丟到自己妹妹上,直接道,“我們派出所幫忙理,也不耽擱。那就今天去吧。”
白曉茹臉一變再變,當然不愿意。
可,就像和蘇昕悅說的那些,蘇家之前那樣,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如今就算是蘇嬈有些手段,又能怎麼樣?
在這東河村,蘇嬈難不還想翻過的手掌心?
一手指頭就能將摁下去。
而且,想知青院?
那就讓去。
只要被人發現蘇嬈“狗崽子”的份,大隊部那邊把調整到牛棚住著,每天挑大糞,干苦力……
蘇嬈還真的能住得下去?
故意教出來的孩子,還能不知道?
這麼多年,給蘇嬈灌輸了那麼多想法,蘇嬈能翻出的掌心?
看向蘇嬈,“好,那阿姨就去給你收拾,現在就送你去知青院那邊。家里隨時都歡迎你。”
出頭的事兒已經被白家做得徹底,蘇嬈都已經“弱柳扶風”小白菜,自然是繼續可憐下去。
“家里我也就只有兩服……”
“我知道應該給家里錢,可,這去知青院我去大隊部借糧也需要一點時間。”
像是一臉懇切地道,“二哥給我寄的那些錢和票,我都孝敬蘇。”
又看向蘇昕悅,“二哥給我的服,布票和錢我都不要,還是給昕悅和阿姨用。”
“就是,就是能不能給我一點糧,讓我應急嗎?糧就行。”
“還有……那只手表和鋼筆是我大哥和二哥給我留下的……我,那是舊的。以后我再給星辰買新的,行不行?”
白曉茹和蘇昕悅兩人都覺周圍所有人看過來的眼神,火辣辣的。
倆臉皮都像是要被扯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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