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寶殿,楚墨北的臉不太好。
他們得到線索就第一時間趕往普蒼寺,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四哥你也別急,那個人說不定正躲在普倉寺某呢!”
楚無塵明白這個案子對楚墨北的重要,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道。
“對,墨北你別急,要不我們先在寺里留兩天,說不定能抓住那人。”
宋郅也出聲建議,臉上難得沒有平日里的嬉笑之。
楚墨北聞言沉思片刻,抬眼看向楚蘅,見他并無反對之意,這才鎖眉頭頷首應下。
幾人調轉方向去往禪院方向,開始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繼續搜尋起來。
話說兩頭,來到后院的顧清歌也并未回禪房,此時正值初春,百花盛開之際,若是呆在禪院里未免太可惜了。
攏了攏上的披風,向海棠閣的方向徐徐邁步而去,邊就帶著蘿芙和護衛頭領方長安。
還未得海棠閣,顧清歌行經轉角,陡然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轉過彎來,就見一行人迎面走了過來。
而另一端,正在四打量的楚蘅等人,在看到顧清歌的瞬間都停下了腳步,愣在了原。
子就靜靜地站在轉角墻沿下,株株海棠彎了腰,微揚著垂在墻頭。
一襲白披風,淡藍的煙羅紗下擺勾勒著幾朵白云,纖腰玉束,低垂鬢間斜著一枚晶瑩剔的珍珠玉簪。
其蛾眉皓齒,面似芙蓉眉如柳,白勝雪,雙目猶如一灣清泓。
微風習習,墻頭花瓣片片飄落,仿佛跌平靜的湖面,在心頭起陣陣漣漪。
人如斯!
一行人看愣了眼,眼里滿滿都是驚艷。
顧清歌此刻也抬眼看去,目掠過之唯有那道絕謫仙影得眼中。
那人一襲白錦袍,腰間的黑金腰帶上墜著一枚瑩潤寶的玉佩。
玉冠束發,劍眉鬢,眼神清潤如水,仿若那不食人間火的神仙人誤人間。
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起,仿佛要進彼此的眼眸深。
微風四揚,空氣中只余下袂翻飛的聲音。
“小姐,就是他們!”
方長安突然湊到顧清歌耳后小聲匯報,這個作也終于打破了寂靜。
眾人均是回過神來,只是視線還是都落在墻頭下的顧清歌上。
“哦?”
顧清歌微微側頭看向方長安,見他一臉憤慨的模樣,便猜到了這群人就是那策馬揚鞭之人。
不聲,微微側站到墻頭一側,讓出通道示意楚蘅一行人先行。
楚蘅向拱了拱手,展一笑:“多謝姑娘。”
“公子客氣。”
顧清歌回以淡淡一笑,頃刻間旁的海棠花便盡失了。
楚蘅眉眼微揚,角噙著溫潤笑意,帶頭從邊走過。
剩下幾人跟在他后,一一與顧清歌肩而過,經過時楚無塵還忍不住視線一直往上瞟,出傻氣的笑容。
見他們走過,顧清歌也不再停留,抬步繼續往海棠閣走去,幾個轉角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楚無塵這才長吁一口氣,臉上帶著緋紅之,一雙眼亮晶晶的。
“這是哪家姑娘,竟生得如此天姿國?”
他的目還落在海棠閣轉角,頗有些不舍的味道。
“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吧你!”
宋郅隨手掏出一張手帕,大手一揮就往他上呼了過去,眼嫌棄。
“去去去,把你的臟手給爺拿開!”
楚無塵一臉煩躁的躲了開去,瞪了他一眼,然后轉頭看向后的護衛,吩咐道:“去,給本皇子好好查查,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手下得令離去,楚無塵卻還不太想離開。
他平日里最看人兒,此刻就這麼離開豈不是可惜?
“得了吧你,正事要,以后有的是機會讓你看人兒!”
宋郅走上前去,直接架起他便急沖沖跑了。
楚蘅看著兩人無奈一笑,微微搖頭也跟了上去。
唯有楚墨北回頭了海棠閣一眼,眼里出一抹沉思之。
*
在海棠閣沒逛上一會兒,天便漸漸暗了下來。
暖躲了起來,夜又添了幾分涼意。
顧清歌只能回了禪房,用了齋菜后便在昏黃的燭下抄寫佛經。
耳邊傳來此起彼伏的蛙鳴聲,微風過敞開的窗戶吹拂在臉上,讓顧清歌的一顆心靜了下來。
眸如水,一筆一劃認真抄寫。
氤氳的燭下,顯得模糊而又不真切。
驟然,燭微微一,遠有破空之聲傳來。
顧清歌猛地往后一退,手中筆微一旋轉,對準了破門而的那道黑影的頸間。
此時的筆鋒,仿佛淬煉過后的鋼鐵,在燭下泛著危險的。
黑影心中一凜,反向外奪門而出。
顧清歌眸半瞇,輕榻上案幾,微微借力從窗口飛而出。
的影極快,眼神平靜卻暗藏殺機,如閃電般來到黑影后,抬起筆尖對準他的脖子刺了過去。
眼見筆尖就要刺進皮,顧清歌卻耳朵微,察覺到了空氣中的不對勁。
當即放下了手中的筆,將其攥在了手中,又恢復了弱閨秀的模樣。
與此同時,幾道人影從暗夜中踩著房頂飛而來,正是追尋黑影來此的楚墨北和他的手下。
接著便是楚蘅幾人帶著手下從院口沖了進來,頓時將禪院給圍了個嚴實。
黑影見狀不妙,一個轉反將顧清歌制住,長劍搭在了的脖子上。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
黑影長劍微抬,顧清歌的脖子便被劃破了一點皮,沁出了點點跡。
“小姐!”
蘿芙和護衛們察覺到靜也連忙跑了過來,目睹這一幕,險些被嚇了。
因為顧清歌不喜被人打擾,們向來都是在隔壁禪院守護。
這些年來從未出過差錯,誰知今日就出了這等大事。
察覺到眾人的擔憂,顧清歌心中升起一抹無奈,目似有似無的落到了楚蘅的上。
早在今日面之時,就認出了這群人的份。
果然,上他們準沒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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