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上唯獨賞了你古琴,還是大名鼎鼎的綠綺。想來他對你是上心了,只要這回遞上去的名單皇帝點頭了,你便可以早早來宮中與姑母相伴。等你坐上了皇后位子,其余的人也蹦躂不起來。”
薑難掩失,但也在意料之中。
姑母不會那麼輕易地答應。薑家花了這麼力教養,就是想讓能夠在宮中有一席之位,能夠延續薑家的榮。
只是事不會像姑母所說的那樣順利。
前世蕭懷衍這個時候本不會冊立皇后,也沒有納妃。
他是次年才開始納妃,而皇后的位置一直給沈家留著。
姑母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薑回到暖閣時,月亮已經出來了,冷冷地清輝顯得秋夜更涼了。
秋玉迎了出來:“姑娘,你總算回來了。乾清宮的公公送了一把琴過來,說是皇上賞的。奴婢不敢,一直擺在桌上。”
薑繞過屏風,便看到那把著綠的古琴。
目又移到貓窩裡,裡頭空的,轉頭問道:“怎不見綿綿?”
秋玉:“奴婢本來要抱著綿綿回來的,乾清宮的那位小公公住了奴婢,帶著奴婢去了太醫院找李太醫給綿綿包扎了。太醫說擔心綿綿五髒六腑有損,先留在他那兒觀察一個晚上,明兒再去接回來。”
薑皺了皺眉,忠?他什麼時候會管這等閑事了?
秋玉給薑倒了一杯茶,“姑娘你便放心罷,奴婢離開的時候看著綿綿神好多了。”
薑接過茶盞,喝了兩口,舒緩一點便放了下來。
薑站在桌前手了綠綺的琴弦,有種荒謬又不可思議的覺。
前世備寵的妃心心念念的綠綺,竟然會到了的手裡。
若是前世的自己定會欣喜萬分。
只可惜現在,這琴於沒有半分意義。
慨地著琴上織的藤蔓紋樣,忽地到了一有些異樣,順著隙用力一按,出現了一個暗格。
薑見那暗格之中存放著一張泛黃的紙張。
好奇地拿了出來,將紙張翻開。
隻一眼,薑臉上的褪盡,雙手控制不住地抖,背脊發涼。
秋玉察覺不對,上去扶住薑,關切道:“姑娘,你怎麼了?”
薑手腳發,不想自己竟然犯了這麼大一個錯。
手中的紙張上面是潦草的曲譜,像是信手閑余之作,只有若乾個段落,並不完整。
而前世時,也曾見過這張曲譜,是在書房被他強在桌上時,掙扎之間掀翻了一本書,從中掉落而出。
事後他將那曲譜撿了起來,告訴,這是他在逆王之時隨手所作。
當時只看了幾眼,便記住那曲譜。
後來彈琴時,會不自覺地將記住的曲譜融所作的曲子當中。那時總是憾那首曲子未能在他壽辰時獻出,一次次的修改,一次次的完善,想著往後能將最好的呈現給他。
而此前在大殿上彈的曲子,正是融後的曲子。
此時的,本就不該知道那曲譜,更不可能彈出來。
蕭懷衍是不是聽出來了?
他疑心那麼重,會相信這是一種巧合嗎?
他將綠綺賞賜給,是故意讓發現暗格,從而發現曲譜。
這一次,還是在告誡嗎?
薑竭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怕,不要慌。
天下巧合之事那麼多,只要不承認,沒有人知道看過那曲子。
……
“微臣查過承恩侯府三房都未曾有人去過雲州。薑家的那位三姑娘從未出過京城,甚參加各家的宴席。”
前話說之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氣質冷冽,相貌冷峻,右眉峰有著一道刀疤,憑添幾分肅殺之氣。此人正是錦衛指揮使裴池。
蕭懷衍翻著手裡的卷案,角噙著一抹笑,“從未出過京城?難道天下當真有如此巧合之事?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蕭懷衍薄勾了勾,眼中未見毫笑意。
13. 第十三章 “薑姑娘,你很怕朕?”……
男人抬手一揮,將礙事的奏折掃到地上。
“裡面是什麼聲音?可是陛下忙完了?李公公,這人參湯得讓皇上趁熱喝才行,便讓本宮進去罷。”
外頭的話傳進來,讓蜷在桌上的子惟恐那扇雕花大門會被推開。
“妃娘娘,皇上批折子不喜人打攪。您若是貿然進去了,奴才可擔當不起。”
外頭的人沉默了片刻,似有顧慮。“也罷,本宮將參湯給你了,可要叮囑皇上喝呀。”
“娘娘放心,恭送妃娘娘。”
過琉璃窗照得一室明亮,瞧著淒豔又可憐。
男人將累極的子撈到懷中,手拿著一張曲譜,漫不經心地道:“多大點事,怎還哭得這般傷心?”
……
翌日,薑坐在妝奩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由歎息一聲,面上施了點薄,眼睛還有點發紅微腫。
昨夜睡得很不安寧,夢裡面糟糟的,又在睡夢裡哭著醒過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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