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后心裡一跳,裹著大氅,發髻微,莫不是皇上幸了棠棠?
不過,很快又推翻了這個念頭。
蕭懷衍他不像先帝,也跟他那些兄弟不一樣,他有君子之風,若真想要棠棠也會先給一個名分。
“棠棠,你去哪了?”薑太后問道。
薑愧的將去找綿綿一事說了出來,聽得薑太后直搖頭。
“哀家送這小玩意給你,是為了逗你開心。你倒為了這個小玩意把自己弄這樣,你忽然不見了,可知哀家有多擔心?幸而遇上了皇上,要不然有你苦頭吃了。”
薑吸了吸鼻子,忍著淚意,“姑母,我知錯了。”
一直坐在上位一言不發的蕭懷衍,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轉過頭對薑太后道:“母后可喝藥了?”
薑太后倒是把這事忘了。
輕雪十分有眼的道:“娘娘的藥一直溫著,奴婢這就去給娘娘端過來。”
薑也趁著這個時機,與輕雪一道悄悄地退了出去。
輕雪悄聲道:“姑娘快去換裳再過來吧。綿綿就給奴婢,奴婢會好好照看的。”
薑不安地問:“輕雪姐姐,姑母是不是很生氣?”
輕雪笑著道:“只要姑娘平安,娘娘再大的氣也消了。”
薑心中一塊石頭落地,把綿綿放到輕雪手上,“那就有勞輕雪姐姐了。”
……
薑換了一金線繡海棠花紋的錦,發髻重新挽好,簪上金鑲倒垂蓮花步搖,從屋裡出來時將那件玄大氅疊的整整齊齊。
走到姑母寢殿門口,忠還站在外頭,看來他還沒走。
薑把手中的大氅朝忠遞過去:“多謝公公。”
忠雙手接過,低頭道:“姑娘謝錯人了。”
薑踏進殿,這時薑太后正與蕭懷衍說著話。
“顧院判開的藥什麼都好,就是太苦了。幸好棠棠給哀家做了這些桂花糕,才把那苦味下去。要不是哀家一次不能吃太多,這一碟啊完全不夠吃。”
蕭懷衍看著太后桌上那碟只剩四塊的桂花糕,不由想到白日裡顧昶一個勁灌水半天沒緩過勁的模樣。
薑太后又道:“皇上今天也嘗了吧?覺得怎麼樣?還合口味嗎?”
蕭懷衍朝站在門口的薑看了一眼,答道:“印象深刻。”
薑太后眉目皆是笑意,以為皇帝很喜歡。便將碟子朝蕭懷衍的方向推了推,“要不要再吃一塊?”
薑左眼莫名跳,深知蕭懷衍不喜歡這種甜食,一定會拒絕。
蕭懷衍本是要推卻,轉眼瞅見薑一副張神,便拿了一塊咬上一口。
他眉一挑,有些驚訝!
慢條斯理地吃完一整塊,喝了一口茶。
然後看向薑,輕笑一聲:“薑姑娘果然是好心思。”
7. 第七章 “好像是那位薑姑娘生病了。”……
蕭懷衍的那句“薑姑娘果然好心思。”當夜便讓薑做起了噩夢。
無法控制的像是回到了前世。
“太后娘娘已經仙去一年了,您不能再避著了。如今最重要的是獲得聖寵生下皇嗣,才不負太后娘娘臨終時讓皇上納了您。”
“您已錯失了許多時機,只能另辟蹊徑了。”
金線繡牡丹紋樣的舞,綴滿了流溢彩的琉璃珠,最裡面的肚兜隻堪堪遮住前的兩團,垂下來的珍珠流蘇及肚臍,出纖細雪白的腰肢。
披在外頭的紗輕薄如蟬翼,一覽無。
舞如花瓣一樣做四片,行之間修長筆直的大若若現。
忍著恥將其換上,不敢看鏡中的自己。
想著那西域舞娘所教的舞姿,隨意走了幾步,便白的晃眼。
心懷忐忑的等了一天,終於等到了聖駕。
忘了是怎麼迎他進來的,也不記得是怎麼屏退宮人。
盈盈的燭下,將披風掉,出那一異域風的舞。
出赤足踩在地上,合著鼓點扭起來。
張地不敢去看他。
在旋轉的余中,那男人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喝,看不清什麼表。
只是落在上的目,讓不自覺地覺到灼熱。
舞過半,未見他除了喝酒再有其他作,心裡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垂在腰間的珍珠隨著作簌簌作響,男人晦暗的眼神盯著那一片,再次將手中的酒飲盡,“薑嬪果然是好心思。”
薑聽到他的話,心中一喜。
這是對的誇讚吧!
空氣中熏香漸濃,薑大著膽子用了舞娘所教的下腰抬,當初練這個下了一番苦功夫。
腰肢的往後,還未抬起,恍惚之間見到人影一晃,還未反應過來一雙鐵鉗搬的手臂將往肩膀上一扛,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惡狠:“你倒真會作死。”
薑被甩到床上時,嫋嫋升煙的香爐也被人踹翻,臉上懵征著……不知發生了什麼。
是想邀寵侍寢,是想獲得聖寵才做出此等出格之事,可在想象中,皇上應是先誇幾句,然後再與意共赴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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