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上輩子簡單走過,只是此時的心不同,上輩子有歡喜、有擔憂,最后變深深的無力、無奈和傷心,之后選擇了逃避,離開了京都,回到母親留給的房子,也重新回到了杜嫣然所在的城市,才有了后續的一系列事。
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不會委屈自己但是也不會讓趙家得到一丁點的好,屬于簡家的東西會拿回來的。
車子沿著綠蔭山路蜿蜒而上,這是京都著名的富人區‘半山灣畔’,取得是鬧中取靜,屬于花園景觀洋房,主打就是‘讓您住在花園中’。
在寸土寸金的京都可想而知住在這里的非富即貴,趙家雖然也是京都的大家族可是和頂級家族相比還是略遜一籌,因此別墅也只買在了半山腰,可是這對別的小家族來說也是值得炫耀的。
車子緩緩進打開的黑鐵門,周圍是花團錦簇的各類花草和蜿蜒的林間小道,正中一個圓形的噴泉,噴泉中心是一條錦鯉雕像,寓意魚躍龍門,至于要躍進哪個門就不知道了。
簡單諷刺的一笑,仙家這個門這輩子都不會讓趙家躍進去的。
車子拐林蔭道一路暢行停在了三層別墅的門口,別墅為三層屬于西式洋房設計,以白為主調,配合紅的屋頂,墻面的浮雕也以花草樹木為主,簡約大氣一看就是名家手筆。
簡單神識外放,一掃就將三層樓的人都看了個明白,抬頭和三樓中間窗戶邊的人眼神對視了一瞬。
其實以這個距離一般人是看不清楚的,奈何簡單已經道,這點距離足夠他看清楚一切。
窗簾后一張蒼白略顯憔悴的臉頰,濃的眉,眼角有些下垂,鼻梁高,薄,眼中看著簡單的目有些復雜,有希又有猶豫和一復雜,看到簡單過來愣了一下,蒼白纖細的手立刻將窗簾放了下來,阻隔了視線。
“二小姐,這邊請,你父親在二樓書房等你,我帶你過去。”
簡單這才收回目,走進大門,門口立了兩排人,穿著統一的制服,看到簡單進來,立即躬行禮:
“二小姐好!歡迎回家!”
聲音作整齊劃一,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家仆,簡單只是輕輕點頭,跟著趙管家走過大廳,順著樓梯來的二樓,在一扇房門前停下,趙管家輕輕敲門,恭敬的說:
“老爺,二小姐到了!”
“進來吧!”
門傳出一聲威嚴的男聲,趙管家打開房門將簡單引了進去。
書房很寬敞,三面書架擺滿了各類書籍,將一張古樸的梨花木書桌包圍在中間,對面有一個小型的會客室,配套的梨花木桌椅,墻上掛了幾幅字畫,顯得簡約而不失檔次。
書桌后坐著的男子年紀約莫三十多歲,保養得宜,看著很是年輕,國字臉,皮白皙,劍眉,鼻梁高,薄,目銳利,帶著一副金框眼鏡也擋不住他對簡單審視的目。
簡單只是隨便一掃就發現自己的這位父親骨齡已經四十七了,看來真是駐有。
簡單沒有毫怯懦,大方的任他打量,之后笑盈盈的對著他到:
“父親,我是簡單,很高興能見到你。”
雖然口中稱著父親,可是語氣中的客套和疏離卻是趙管家都發現了。
“老爺,你和二小姐骨分離這麼久,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先下去安排小姐的住,順便安排今晚的接風宴。”
趙管家很是識趣給自己安排了工作,退出房門,順便把門關上了。
趙穆風摘下眼鏡疲憊的眉心,對簡單擺擺手,
“坐吧,一路上辛苦了。”
“嗯!還好,不是很累,趙管家都安排的很周到。”
“哎,我知道你怨父親,沒有陪伴你長大,只是你母親...罷了,走了,我說什麼也無用了,只是希你能回簡家生活,我也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父親,你不必自責,小時候我確實怨過你,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寵,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我卻只有媽媽,可是隨著漸漸長大,母親也和我說了你們的事。”
簡單苦笑一下,倒是沒有剛開始的疏離了,之后接著說:
“母親說,和你結婚是屬于政治聯姻,當時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可是拗不過兩家家長,您放棄了自己的人和母親結婚了。”
“婚后也對母親百般照顧,母親自弱多病,可是你也從沒有嫌棄過,只是母親知道你并不快樂,等有了我以后母親發現你更是將全部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就在我出生后提出了離婚,你抵不過我媽的哭求終是同意了離婚,并讓母親將我帶出了趙家,冠了的姓。”
“終究是我辜負了你母親,沒有怨我,我已經很知足了,把你教的很好,我雖然沒有在你邊,但是你每次生日我都有在的。”
說著,拉開屜,出一本相冊,遞給了簡單。
簡單打開相冊,里面是從小到大的照片,有初生時一家三口的合照,也有每年生日和母親的合照,等懂事之后只有和母親的合照,每個重要階段的照片都有,小學畢業、獲得作文一等獎...
但是在照片的一角總能見到趙穆風的背影或側影,張張都不會落下,前世就是這本相冊讓他徹底放下了對父親的提防,一步步落他們算計好的套路。
著照片上的母親,簡單紅了眼眶,淚水迅速累積,一滴眼淚“噠”一聲落在相冊中母親和自己燦爛的笑臉上。
“謝謝你,父親,這對我很珍貴,我可以自己保管嗎?”
“它本來就屬于你,你拿著吧。”
之后給簡單遞了紙巾,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簡單拭了眼中的淚水,抬頭看著趙穆風,用沙啞的嗓音說:
“母親臨終時,讓我轉告你,說能嫁給你很幸運,你將我送到邊更是激上蒼,讓我人后一定回來替看看你,并且將趙氏20%的份還于趙氏。”
一個孤獨的少年,倔強地對著殘酷的命運發起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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