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這兩樣東西有些多餘,可我又不得不收下,畢竟我和十月已經達了合作。
暫且將項鏈和十字架裝進兜裡,見長生額頭又滲出汗來,我趕用巾幫他拭。
“誰?”
長生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反應嚇了我一跳。
我下意識地想將手回來,手腕卻被他抓得很。
盯著我看了幾秒,他的視線朝閉的寢室門看了過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門被敲響,接著,室的窗簾‘嘩啦’一聲自行拉上。
周圍陷一片漆黑。
“燈在哪兒?”
我起想去開燈,黑暗中,長生低聲說道:“別。”
“怎麼了?”
“來了。”
“……”
他的話,聽得我全的皮疙瘩都炸了起來,頭皮也是一陣發麻。
“什麼來了?”
他沒有回應我,而是厲聲喝道:“出來,不要裝神弄鬼。”
聲音落下,室的燈就‘劈啪’一陣響,燈時開時關,燈忽閃忽閃的,刺得人眼睛疼。
我快速從兜裡出手機,將照明功能打開,手電筒剛剛亮起來,一張猙獰的臉就出現在我面前。
那是一張爬滿褶皺的,泛白的臉,雙眼猩紅,著濃濃的惡意。
我心頭一慌,出於本能地爬上了床,直往長生後躲。
那張鬼臉只出現了一瞬,就快速沒進了黑暗之中。
長生白了我一眼,語氣有些不耐,“你是死神,你怕什麼?”
“我這不是一時還不習慣麼。”
“三年時間,你經常遇到靈異事件還沒習慣?”
“沒見過這麼嚇人的。”
我沒有撒謊,三年來,我的確經常看到鬼魂,可當真還沒有遇到過如此可怕兇狠的惡鬼。
昏暗中,我聽到長生歎息了一聲,接著,他下了床。
借著手機上的,我看到他站了起來,他的形看上去有些搖晃,臉很蒼白,額角有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你上有傷,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聽到這話,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角倏地勾起一抹笑,然後就理所應當地在床邊坐下了。
“我有傷,那你上。”
“……”
“上啊!”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還沒有和惡鬼正面鋒過,完全沒有經驗,這種時候他讓我上,那我豈不是很危險?何況,那惡鬼不見了蹤影,我不知道他在哪裡。
就在我遲疑不定的時候,寢室裡彌漫開來的氣漸漸散了,燈熄滅不再閃爍,窗簾也自行拉開。
大好的過窗灑進來,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平靜,剛剛發生的事,仿佛是一場夢境。
我呆坐在床上,後背著牆,雙腳不知怎麼的,竟然踩在長生的枕頭上。
他盯著我,示意了一下被我踩在腳下的枕頭,說:“給我洗幹淨,記得消毒。”
“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還驚魂未定。
長生卻面淡然,“他走了。”
“他是誰?”
“金德永。”
“金德永是誰?”
“鬼屋的屋主。”
“什麼鬼屋?”
長生拉了我一把,幾乎是將我從床上推了下去,之後,他將枕頭扔在一邊,在床上躺下來,喃喃地說:“郊區有一幢房子,那裡住著一家四口人,他們稱房子鬧鬼,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有去采訪,證實是一場鬧劇,事實上,那裡真的鬧鬼。”
“我好像在網上看到過這篇報導。”
“那一家四口現在還住在那裡,他們飽驚嚇和折磨,麻煩的是,他們的小兒已經不止一次被金德永附,再這樣下去,那個孩子怕是命不保。”
“為什麼金德永會來這裡?”
“他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
“你打算幫那家人?”
“確切地說,是靈異怪談社會接下那家人的委托。”
長生將昨天送我回酒店以後,路過鬼屋一事說了出來,當時,他看到那家的小兒懸浮在半空中,所以就進了室。
他將金德永從小孩的裡打了出來,金德永趁機逃了。
“你上的傷,是金德永幹的?”
被我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他神一頓,好半天,他才應道:“不是。”
“你是怎麼傷的?”
“自己不小心。”
“你說實話。”
“這好像跟你無關。”
“十月讓我問問你,你是怎麼的傷,他說,沒人能傷得了你。”
他輕笑一聲,“我又不是神。”
“但你不是普通人,不是嗎?”
“……”
他沒接茬兒,閉上眼睛以後,他說:“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十月讓我照顧你。”
“不用。”
他這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你一個人沒問題麼?”
“我很好。”
“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想,你應該有我的電話號碼。”
他沉默下去。
我識趣地起了,不忘提醒他說:“信你可別忘了看。”
他依舊沉默著。
走出寢室,我將門輕輕關上,想起剛才閃現的猙獰鬼臉,我忍不住拔出十月的電話號碼。
嘟聲響了很久,十月才接聽了。
“長生醒了?”
“是。”
“問出什麼了?”
“他什麼都不說。”
“算了,時間我再找他,我問的話,他應該會告訴我。”
“你的意思是,他不信任我?”
“我沒這個意思。”
“……”
十月話裡話外,分明是在說長生對我不信任,所以他什麼都不願意對我說。
“對了,他倒是對我說了些鬼屋的事,關於金德永,你知道嗎?”
“知道。”
“金德永來過長生寢室,但很快就走了,長生說,金德永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那個金德永已經死亡三年,他的魂魄一直在那幢房子裡,生前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死後更是變本加厲,住在那裡的一家四口被他折磨的夠嗆,這件事確實要盡早解決。”
後來,我又聽十月說,原本他和長生打算先解決鬼屋一事,但恰好那時,長生找到了我,所以金德永的事就耽擱了。
“今晚我會去金德永家,你要不要一起來?”十月忽然問我。
想起金德永那可怕的樣子,我拒絕道:“我就不去了。”
“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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