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瞇了一下眼。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總算明白了。
回想剛剛王秀蘭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秦卿差點氣笑了。
這人也太惡心了吧?自己把工廠倉庫點燃了,竟然栽贓陷害大姑姑,甚至還想搶大姑的先進名額?
秦卿小臉一沉,順手把藍牙耳機塞進兜兜裏,想了想,又收走被投放在王家櫃子下的錄音筆。
“寶兒?”
秦卿回過神,才發現大哥哥還在看著:“剛剛那東西是什麽?”
“是……是梅子!”
“梅子?”秦詔安一副“你可別騙我”的表,梅子不長那樣的。
秦卿轉手從空間拿出個塑料殼,長得和剛剛那個藍牙耳機有點像,“你看,打開之後,裏麵就有梅子啦。”
“大哥哥,你吃吃看,可甜了。”
秦詔安驚訝瞠目:“這難道也是衡衡給的?”
秦卿眼珠一轉,“嗯!”
多虧認識一個小衡衡,多虧們一家之前曾去衡衡家做客,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全部被栽贓在衡衡上啦。
秦詔安心沉重:“他怎麽給你這麽多東西,不行……回頭得告訴,等忙完秋收,咱家給他送點東西過去,我看苞米就不錯,送一筐苞米,應該夠他們一家三口吃一陣子。”
秦詔安年紀小小,但已經開始思考該怎樣幫小妹妹還這份人債。
秦卿捂著小兒樂,“走啦,大哥哥,咱回去。”
不過,王秀蘭這事兒,到底該怎麽辦呢?
肯定不能置之不理。
瞇了瞇眼。
回到大姑家後,秦卿做出一副困倦的模樣,窩在大哥哥懷裏“睡著”了,但其實是意識進空間中。
意識和真進的覺不太一樣,靈魂虛影像一抹魂魄,拿著那支錄音筆走進空間裏的大宅子,想了半晌,之後噠噠噠地跑進存儲資的大倉庫,撅著小屁在裏麵翻找。
“有了!”
不久,利用意識,一大箱東西懸浮麵前,開心地彎起大眼睛,出個賊賊的笑容。
……
秦老太一行人過來時,見秦卿已經被放在炕上,陳翠華正幫蓋著小被子。
小孩乎乎的,糯嘰嘰的,渾甜的香味兒,一副好萌正酣的模樣。
見小孩睡得香,大人們生怕吵醒,就連氣都不敢太大聲,一大家子去屋外說話。
陳翠華將之前那事告訴秦老太,秦老太憂心忡忡:“咋回事,淮,你人冤枉了?”
秦淮苦:“不提那個,我看天也晚了,衛國帶孩子去看老兩口了,我去做飯,娘,家裏住的開,你們今兒就留下來住一晚吧。”
秦老太一陣啞然,還想再說點什麽,但被秦老頭扯了一把,老兩口換個眼神,於是老太太閉了。
秦卿意識離空間時,就見爺正嘀嘀咕咕地講著悄悄話,爸坐在旁邊,正濃眉皺,而叔叔嬸嬸們則是一副憂心忡忡的表。
顯然是得知大姑眼下的境,全在為此擔心犯愁。
秦淮山低聲道:“爹,娘,我看不如這樣,讓老二老三去附近走走,問問左鄰右舍,廠子出事那天有沒有看見淮回來。”
“如果那天有人看見淮在家,那事就好辦多了,現在的問題主要是衛國他們給淮作證,但因為是一家子,廠子和公安那邊不相信。”
秦淮丈夫吳衛國。
秦淮山接著又進行一番安排,秦老頭琢磨著,覺得這事兒可行,於是說:“就這麽辦,老二老三,你倆走一趟,另外……老太婆,你也跟我走一趟,咱倆去淮幹活的廠子問問況。”
秦卿一聽老兩口要出門,立即眼神一亮,“,,寶兒也想去。”
“寶兒,天都快黑了,你留在大姑家好不好?”M.GGdown8.org
“不嘛,寶兒沒來過縣城,寶兒想出去看看,,好,你就帶上我嘛,寶兒可乖可乖了,肯定聽話。”
水靈靈的大眼睛卟靈卟靈地著老太太,然後又可憐地瞅瞅秦老頭。
秦老頭麵無表,一不茍,但突然說:“就把孩子帶上吧,反正又不是幹啥見不得人的事兒,不過得給多加一件小裳。”
秦老頭平時不咋表,但其實是個心疼孩子的,溺起來毫無原則。
秦老太瞪他一眼,他幹咳一聲,拎著煙桿子轉出去了。
“這個糟老頭子,”秦老太翻了個白眼,然後拎起一件小襖子,這是出發前老四媳婦特意給寶兒收拾出來的,就是怕寶兒冷著。
……
“爹,娘,你們這是?”這兩老一小出門時,秦淮正和陳翠華在廚房做飯,聽見靜連忙趕出來看看,手裏甚至還拎著一隻炒菜用的鐵勺子。
老太太說:“雖然天暗了,但離天黑還有陣兒功夫,我倆打算出去走走。”
“對,寶兒也想去走走!”
秦卿穩穩當當地坐在老太太懷裏,衝著大姑姑笑出一副甜糯的模樣。
“風大呢,”秦淮皺著眉,怕孩子風寒,左思右想,讓老兩口等一會兒,不久就拿了條舊圍巾出來,嚴嚴實實地圍在小丫頭脖子上。
“這樣能暖和點兒。”
秦卿笑:“大姑姑真好。”
秦老太看得一樂,故意逗:“就你大姑好,小姑不好,你嬸嬸們不好,不好嗎?”
“都好,都好!”秦卿搖頭晃腦,頓時逗得大人們前仰後合,也驅散了之前那沉重霾的氛圍,歡笑聲響徹整個小院兒。
隔壁王秀蘭也在做飯,聽見這邊笑得歡,撇了撇:“居然還有閑笑?還真是個心大的。”
說完又冷哼一聲,翻著白眼抱了一捆柴火回家了。
儼然不知已經大禍臨頭了。
……
秦淮本是在紡織廠上班,這時候正好趕上廠工們下班,路上時不時見行人走過,也有一些人騎著老式的二八杠自行車,車鈴一撥弄,清脆的鈴聲響出老遠,沒車的那些看得直羨慕。
秦卿最近嚐試著自己走路,想多走一些,也省得累壞抱著的老太太,於是讓老太太牽住的手,左瞅瞅,右瞄瞄,發現紡織廠挨著隔壁的職工家屬大院。
不過住在大院裏的似乎都是幹部,有份的,尋常工人住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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