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他只是在說笑,自個兒兒子的還不瞭解麼?但當看到那貨真價實的紅本本出現時,秦蓉方還是愣住了,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的作會這麼快!
反應過來後,卻又怒不可遏地瞪著藍若斐,“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爲什麼之前都沒聽老大提起過,突然就跟你結了婚?你纏著他有什麼目的?”連珠炮似的,幾乎都把人給炸暈。
這回,藍若斐總算深刻會到,什麼“x眼看人低”了。
就因爲他們家條件優越,所以就覺得別人纏著兒子?拜託,如果不是爲了給父親治病,打死都不會跟這個二世祖扯上關係的。
不就家裡又幾個錢嗎?不就老爸是一當的,老媽也不輸上下嗎?這有什麼?還犯不著發花癡似的粘著!
就算窮,也還有幾傲骨呢!
藍若斐強下心頭的不滿,展開一抹甜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我們不想爲大家矚目的焦點,說到底,就是兩個人的事兒,不需要大肆宣揚,搞得街頭巷尾皆知。至於我有沒有纏著他--”
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旁的男人,故作狀,臉上一紅,微微低著頭說:“還不都是他追著喊著要個孩子嘛,再說了,我這力也鬥不過他……既然已事實,那就只有答應跟他去登記咯。”
擡起頭看到秦蓉方臉上那氣得煞白的表,藍若斐心裡不樂開了花,還覺得不過癮,又說:“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民政局的同志啊,我那天真是不想簽字的,人家還問我,是不是自願登記來著。”
此話一出,不僅是坐在對面的幾個人,就連明可帆都驚得下幾乎要掉下來了。
他只知道這人的很厲害,卻不知道,原來編起故事來也跟他不相上下。不錯,夠水平,不愧是他老婆!
“聽藍小姐這意思,合著是可帆哭著求著要和你去登記的咯?”許沁氣不過,言辭犀利地反問道。
本就和明可帆青梅竹馬,也是明家長輩定的媳婦兒人選,雖然兩人從來未曾談過,但也一直都以明可帆未來妻子的份自居。哪曾想今兒忽然來了這麼一齣戲,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這不,氣得忘乎所以,都忘了要在長輩面前保持以往該有的婉約形象了。
聽出話裡的鋒芒和敵意,藍若斐正暗忖該如何去接招比較好,既不能長了他人威風,又不至於讓長輩們覺得自己失禮。
就在爲難的時候,明可帆卻適時地開了口:“還真就是我求著去的,要不是得死去活來,又怎麼甘願犧牲鑽石王老五的份,只爲了和廝守終呢?”
嘔--
如此煽而戲劇的所謂“真告白”從他裡說出來,當真讓藍若斐起了一的皮疙瘩,快被他噁心死了!這傢伙一定是平時沒說這種話去哄人,不然怎麼可能口而出?完全不需要經過大腦!
兩人極有默契地你一言我一語,聽起來似乎沒有任何破綻,而明家的大家長也終於在這個關鍵時刻發表了總結陳詞。
“既然決定要結婚,那就好好過日子,我們家從來不講究任何條件,只要你們年輕人覺得合適就行了。但婚姻不是兒戲,除了要有做基礎,平時的生活中還要互相諒,互相照顧,互相包容。我希你們都能好好對待這段婚姻關係,善始善終。”這話自然是對自家兒子說的,人家一個大姑娘不嫌棄他那不定的兒子就算不錯了。
況且他瞅著也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來,只好以長輩的份,說了這麼一番話。
明可帆也難得的沒有頂,反而畢恭畢敬地應道:“是,我們一定好好過日子。”
他也知道平時自己刻意營造出來的是怎樣的一副形象,不過他從來都不在乎。只有裝得越花心,那些個所謂的千金小姐和名門淑,纔會對他避之唯恐不及,那樣不管老媽子如何塞過來相親,人家也不見得有膽子嫁給他。
如今有了個名正言順的老婆,當然就可以慢慢收斂了,做回真實的自己最重要。
看得出來,明家還是老爺子比較權威的,至在他開口之後,秦蓉方就沒敢再吱聲兒。雖然看著藍若斐的眼神還像是見了仇人一樣,那也不出奇,一般做婆婆的都會覺得媳婦兒是來跟搶兒子的,就讓氣多一陣兒吧!
至於邊兒上那位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小姐,看來應該是明大的吧?
嘖嘖嘖,瞧瞪著自個兒那苦大仇深的恨意,藍若斐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能強裝鎮定。如果眼神都能殺死人的話,那麼從紅本本拿出來的那一刻起,上怕是早已千瘡百孔了。
藉口還有事兒要辦,明可帆就帶著藍若斐走了,也沒留下吃頓飯。踏出大門的時候,覺到旁的人鬆了一口氣,不免好笑。
“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我看你跟我吵架的時候牛氣的,這會兒你怕什麼?”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藍若斐撇了撇道:“你們家兩老的氣場太強大,你那不知道排幾號的緋聞朋友又在那兒虎視眈眈的,我背腹敵,能輕鬆得了麼?!這會兒能全而退都不錯啊!”
喋喋不休抱怨的樣子還可,紅潤的脣微微撅起,真讓人有衝想一親芳澤。
習慣地了的頭,明可帆笑道:“你就裝吧!剛纔是誰大無畏地一個勁兒往前衝?小樣兒,你真行啊!有本大的風範!往後哥多多指教一下,必大。”
“去你的!又想佔我便宜!”藍若斐笑罵一句,順勢擡起要踢他,男人靈巧地閃開了。
兩人打鬧的一幕,過落地窗全數落裡邊的人眼裡,許沁更是握著拳頭,氣得牙。就不信,這兩人真的能永遠在一起!看那人能得意多久,是秦蓉方這一關,就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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