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縉的聲音低沉悅耳:“昨日登門拜訪,柳姨拜托我來接你。”
霍嫣頭疼,眼前的魏縉與小世界中的“魏縉”重合,不自覺地想躲開:
“方才宸兒跟我說過,那我們回府吧。”
魏縉吩咐人將馬車牽過來。
他干了霍嫣的活,霍嫣變得被,仿佛坐的是別人家的馬車。
路上,霍宸難得騎馬出城,跑在前面,四撒歡,魏縉騎馬跟在霍嫣的馬車一旁。
霍嫣額角,心煩意下,開窗紗看外面風景,卻看到了魏縉。
魏縉騎在高頭大馬上,板得直直的,一手牽韁繩,一手扶在腰側。
霍嫣知道,他有握劍的習慣。
他取名“魏縉”,行舉止也頗有風流名士的魏晉風。
魏縉的父親是閣老,家學淵源,他也是個書呆子,不過現下文人士子流行佩劍,魏縉從小就會舞劍。
眼下,放下窗紗不是,繼續看魏縉也不是,霍嫣有些惱。
魏縉先開口:“霍妹妹,你一直我魏縉哥哥,今兒怎麼生分了?”
你男我,我倆就沒親近過啊!霍嫣心里想,微抿:
“許久不見,魏公子與從前大相徑庭,不敢相認。”
“是麼?”
魏縉居高臨下,側眸,微微挑眉,說不出的風流俊俏。
“……”
霍嫣打量他,這是魏縉?書呆子魏縉?
放下了窗紗。
不大一會兒。
小丫鬟拎了個食盒上來,笑說:“姑娘,魏公子得知姑娘沒用早膳,特意吩咐人快馬從城里買來的,還熱乎呢。”
冬棗手快,打開食盒,喜道:“都是姑娘喜歡吃的呢。咦?跟綠豆糕有點像,這是什麼?”
霍嫣心驚跳:“豌豆黃。”
這些菜的確是吃的,但不常吃,因為做法復雜,而豌豆黃,是在任務世界最吃的點心。
輕握住手,食不知味。
回到侯府,顧不上魏縉了,匆匆去看母親。
柳氏面蠟黃,已經病膏肓,氣都有些困難。
勉強撐起笑臉:“嫣嫣,在山上吃住可習慣?”
“都習慣,老觀主特意代人照顧我,母親放心。”霍嫣心酸得想落淚,母親病這樣,依舊惦記出門在外的安危。
陪著柳氏說了會兒話,柳氏睡著了。
招來柳氏的心腹大丫鬟,詢問這幾日府中來的客人。
“侯爺見了幾位客人,奴婢不敢打聽,夫人這里,只有昨日魏家老夫人帶了魏公子來探病。”
霍嫣揮手讓下去,輕聲喊道:“系統?”
“宿主。”
“我可以賒欠積分麼?”母親苦,心疼。
“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權力哦宿主。而且,不消除劇影響,你母親吃什麼仙丹妙藥都是沒用的。”
“那我可以看看那本《侯門繼母難為》的劇麼?”
“宿主,這是泄天機,我很想幫你,可我幫不了,我若違反,會被銷毀的。”
霍嫣失,想了會兒,找出綁定系統的契約仔細瀏覽,上面寫的是,至每三個月參與一次任務。
霍嫣松了口氣。
終于找到了辦法。
試錯。
如果失敗,就立即進行任務,再得一張反穿卡牌,總能找出對的那人。
霍嫣鎮定了些,來嬤嬤,吩咐派人打聽母親屬意誰做父親的續弦。
嬤嬤驚得眉頭一跳:“姑娘,這不是你該打聽的。”
親娘還沒咽氣呢,就打聽后娘,姑娘這是要干什麼?怕姑娘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來,將來與后娘勢同水火。
“嬤嬤別多問,我有我的主意,你按照我代的去辦就是了。”霍嫣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水,不怒自威。
從十歲起,嬤嬤就不敢拿娘的款了:“是,姑娘,老奴一定辦好。”
話說開,下面的話就沒什麼顧忌的了,“不過,侯爺讓夫人自己挑,好安夫人的心。夫人當然是對娘家人最放心,約莫會挑娘家嫡堂妹,或是同父的庶妹。”
霍嫣聽了,心里圈幾個人:“務必打聽仔細,外祖家的幾位姨娘,每人的脾、經歷、為人,都仔細地報給我。”
不到十天里,幾波人來看柳氏,這些人都帶了年輕姑娘來。
或許是刺到心,柳氏的病加重了,就算霍嫣改了藥方子也無濟于事,而從柳氏邊人的里,霍嫣無法確定柳氏的心思。
更不可能問,問了就是催柳氏的命。
不過,多方面打聽,圈定外祖家的柳八娘子。
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芭蕉上。
霍嫣拿出反穿卡牌,卡牌隨心意變幻一張宣紙。
霍嫣先研磨定心,接著一筆一畫地把柳八娘子畫了上去,最后寫上的名字:柳絮。
畫紙扭曲,化作點點星消散,一本書憑空出現。
封面上寫著《侯門繼母難為》。
霍嫣驚喜,翻開書,匆匆瀏覽一遍,看完后,神頗為復雜。
原來,的八姨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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