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何氏,林知南又去看了林恩遠。
在的用藥之下,祖父的況稍有好轉,雖然沒有恢復神智,但不再主攻擊其他人。
隨后如何醫治要等二師叔回來之后商議,因為不清楚祖父到底是怎麼瘋的。
這一世知道了不事,猜測恐怕不是了刺激那樣簡單。
“小姐,今日不去府衙嗎?”跟著林知南的玉竹見天已完全亮了,出聲問道。
“去,不過我們又不著急,我想先去看看祖父的丹藥房。”林知南說,從懷中拿出一枚鑰匙,“沒人闖那里吧?”
丹藥房是重地,有專人看守,鑰匙只有父親、二叔和有,其他人都不能進。
“沒有。”玉竹說。
“是了,二嬸深明大義,尊禮守法,自然得保護好。”林知南說,“至,在找到‘萬不得已’的理由前,也不敢闖。”
到底是林家,無論周氏如何拉攏調換人手,也有不得不了的。
丹藥房中一切如舊,和林知南悉的沒有分毫改變,中間一個煉丹爐,其余位置都擺著藥架子,存放著數量驚人的丹藥。
心有所,直接走向了存放福壽丸的地方。
從灰塵和祖父的擺放習慣來看,福壽丸了很多,這也不奇怪,趙世禮長期在林家,總能用些手段了去,數量卻不太好核算。
賬目,只在姜管事的手中,得到姜管事回來。
看過福壽丸,林知南想了想,又走向了旁邊藥架,這里放著和福壽丸配合使用的那些藥水。
面上幾個盒子也被人過,林知南打開來,便發現這個盒子是空的,翻看下去,有三個空盒子。
每個盒子能夠存放五支藥水,一共了十五支藥水麼?也是趙世禮拿走的?
不對,林知南確定不是他,他是連盒子一起走,又怎麼會留下這樣明顯的空盒,況且他這藥水不好拿占地方。
那這莫名失蹤的藥水去了哪兒?是祖父自己用的?他要作何用?是否和祖父的突然失智有關?
林知南覺得好像到了什麼,但是一時之間也沒有任何明確的頭緒。
“小姐?東西了嗎?要不要二夫人來問?”玉竹見林知南站在原地一不,輕聲詢問。
“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先回去更,今日還有許多事呢。”林知南回過神來,暫時下疑,“你著人傳信,請二師叔明日歸來。”
今日,把趙世禮的事結了吧。
“是。”
林知南回到院中,換了一出門的服,又將小鹿兒給喊了過來。
“小鹿兒,前幾日你跟隨秦嬤嬤可有什麼收獲?”林知南一直沒問他。
現下,秦嬤嬤沒了,小鹿兒倒是閑了下來。
“秦嬤嬤只出府了兩次。”小鹿兒眨著一雙機靈的眼睛、
“一次去了朝夕酒肆,跟一個說書先生說了一兩句話,另外一次去的是皇城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見的是個侍衛打扮的人。”
“朝夕酒肆的說書先生,和皇城附近的侍衛?”林知南琢磨著,“還有別的什麼嗎?”
前世,只知道周氏有相好之人,但是確實未能查出那人是誰,猜測他們的靠山應該是能夠與溫如言有一定抗衡能力的。
否則也不能在溫如言控制著林知南的況下,還敢掏走一半林家。
而在周氏與人私奔后,溫如言原本承諾幫追回,卻一直沒有任何進展,最后不了了之。
也許溫如言不是不知道,而是他選擇忍讓。
“我跟了那說書先生幾日,他去過安平侯府上,去過鎮國公府上,還去了禮部尚書府。”小鹿兒輕聲說,“這說書先生肯定不簡單,但我卻打聽不到他的來頭。”
“嗯。”林知南點頭,“你想法子再跟跟那個說書先生,還有,你去查查那日侍衛與秦嬤嬤相見之附近,有那些貴人宅邸。”
“是!”
“要小心自安全,不要貿然行事,我們有的是時間。”林知南又叮囑一句。
至有了一定的范圍,不至于因為秦嬤嬤死了而斷了線索,安平侯,鎮國公,禮部尚書……嗯,看來前世所知,還是太了些啊!
小鹿兒剛走,林知南正準備出門,便來了個讓差點忘了的人。
是香兒,昨夜是跟著周氏回去的。
“小姐。”香兒臉蒼白,眼睛浮腫,但語氣卻平靜得嚇人,“二夫人在門外等著了,著奴婢過來請小姐一同去府衙。”
沒抬眼看林知南,但是林知南能夠到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恨意。
是了,自然是會將娘的死算在的頭上。
“嗯。”林知南點頭,問了一句,“你日后跟著誰?”
“奴婢是小姐院中丫頭,自是跟著小姐。”香兒依舊低頭。
“可惜啊真是。”林知南嘆息,“你娘拿命跟二嬸換你的安全,二嬸竟將你送到我邊?你可知,我會如何對你?”
香兒一愣,抬起頭來。
“我說過,若有異心,便是劉嬤嬤當日下場。”林知南慢慢的說,“你覺得我是心慈手之人嗎?”
“奴婢沒有異心。”香兒的微微抖。
“已經無關要,我一句話,將你發賣出去又有誰來救你?”林知南說得也直接,“二嬸之過急了啊,可真是對不起秦嬤嬤的忠心。”
香兒的眼霎時間通紅。
不等說什麼,林知南輕描淡寫道:“你在我院中呆著,做個灑掃丫頭吧,比你跟在二嬸邊強,算作是我對秦嬤嬤的一分敬佩吧。”
香兒詫異的看著林知南,心翻江倒海,自小在林府長大,也是丫頭中聰慧的,有些淺顯的事,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七
真正死秦嬤嬤的,是周氏。
而今周氏說了很多挑起報仇的話,讓來林知南這里,一腔憤怒之余,也懼怕。
和趙世禮做了那樣的事,娘又戴罪而死,在林府本無法抬頭,如此境,談何報復?
林知南做個灑掃丫頭,言下之意,是放一條生路啊……
側門外,林知南上了馬車,周氏在車上等著。
經過一夜沉淀,周氏似乎已經恢復了不元氣,態度和昨夜的懇求也不再相同,開口便是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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