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皮鞋踩著木地板的腳步聲漸漸近,有人來了。
傅景寒猛地清醒,自己的失態讓他的心愈發暴躁,惡狠狠地推開顧心檸。的後背撞在扶手上,疼的小臉扭曲。
「唔!」
後背肯定被撞青了。
顧心檸抓著扶手,用力咬緩解背後的疼痛。
傅池淵站在門口,目平靜的看過去。視線落在顧心檸上時,多停頓了幾秒,然後才看向傅景寒,語氣里出長輩的威嚴:「景寒,對人手未免有失風度。」
平調的聲音,不帶毫。
聽起來彆扭的很。
顧心檸撇,後背的劇痛總算緩解了些。
「小叔怎麼不在宴會廳?」
「應酬累了,過來休息。」
傅池淵的臥室在三樓,所以他這話說的很自然。
原本傅景寒是要離開的,聽了傅池淵的話,他突然靠近,強的摟著顧心檸的腰。
「抱歉,剛剛是我不小心。」說完,他又看向傅池淵:「小叔,心檸的腳崴了,我先帶回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傅池淵,傅景寒總有危機。那種微妙的覺讓他本能的不願意讓顧心檸跟傅池淵接太多。
「傅家的家庭醫生還在吧?」
「在,我待會兒會聯繫的。」
「不用,我去找。」
傅池淵這麼說了,傅景寒當然不好拒絕,說了聲謝,竟彎腰抱起顧心檸大步上樓。
顧心檸不敢掙扎,因為傅景寒很用力,很疼。也不敢回頭,因為背後的視線太灼熱,覺得自己的後背都要被穿了。
等兩人消失在樓梯口,傅池淵臉上的淺笑瞬間收回。
眼神很冷,讓人發憷。
看來他這個侄子對顧心檸也並非沒有,那麼,到底為什麼會婚後立刻變臉呢?
顧心檸這顆棋子,比他所想的更有用。
也……更有影響力。
傅池淵垂下頭,薄輕薄的勾著,笑的意味深長。
他轉出去,讓傭人通知家庭醫生過來。
房間里,傅景寒像丟垃圾一樣把顧心檸丟在床上,自己立刻退開,彷彿是什麼髒東西。
顧心檸很想翻白眼,不嫌棄傅景寒臟就不錯了。
「沒有外人在,你不用繼續演戲。」
「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趕我走?」
傅景寒冷笑,厭惡的盯著顧心檸。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果然。」傅景寒臉上的暴怒更盛,他猛地上前,像是要掐住顧心檸的脖子:「你想趕我走,好方便勾搭傅池淵嗎?」
「你瘋了,他可是小叔叔。」
「小叔?呵,你還會顧慮這些嗎?」
當然不會,床都上過了。
顧心檸心裏是這麼想的,上當然不會承認。
「傅景寒,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你敢說心裏不是這麼想的?你這麼下賤,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顧心檸抓著下的床單,心裏說不出的難:「傅景寒,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轉變這麼大?從前我多期待跟你結婚,現在就多後悔!我連自己做錯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你一而再的辱、踐踏,傅景寒,我真的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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