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梅心里頭那是一個嫉妒。
這個從葬崗里撿回來的李安然,憑啥穿這麼漂亮的裳?就連自己都沒有!
李偉秋明明還差竹虛神醫八十兩銀子,他怎麼有錢給李安然買新服?
李安然翻了個白眼,“我們把戶籍都遷了,你現在攀什麼親戚!你沒事跑我家作甚,難道是孫連枝不給你飯吃,你的來要飯?”
被這麼一提,雖然覺得恥,但李小梅一下子想起來自己是干啥來的了。
下午的時候,李家人聽人說李偉秋買了個小丫頭回去,都覺得不信,就讓來看看。
但那丫頭沒見著就算了,還被李安然損了一番。
李小梅牙齒咬的咯咯響,對著李安然冷哼一聲,“等著吧,你們家完蛋了!”
要回家把事都告訴爺爺!
李小梅拔就跑,快到家的時候,看見孫村長和他鄰居吃完飯在門口嘮嗑。
孫村長一邊嗑瓜子,一邊道:“這老李家怕是有什麼臟東西罩著,你看李偉秋一分家,鋤個地都能挖出來野山參來!”
“可不就是嗎!聽說老李家之前還鬧鬼來著。怪不得李老大執意要分家。回頭,我也去后山溜溜,說不定也能挖到點好東西。”
孫村長瞥他一眼,“拉倒吧,可不是誰都有這運氣!”
李小梅捂著,聽的一顆心撲騰撲騰,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
李安然沒把李小梅當回事,一進家門,李偉秋就拉著去了北邊的屋子。
只見那屋子里頭,一張結結實實的新床放在正中間,被褥都是新的,魏淑柳正坐在床邊邊,給上被套的最后一條線。
趙秀秀見來了,一臉驚喜的說:“安然姐,我從來沒見過像嬸嬸這麼好的繡法!”
那是!
李安然與有榮焉,抬了抬下,“秀秀,你要是興趣,回頭跟我娘學就。不過啊,你以后得跟我去藥廬了,你的廚藝神醫都夸了!”
趙秀秀乖巧的點頭,“!”
李偉秋問了一句:“然兒,那你不去藥廬了?”
“神醫收我當他徒弟了,以后我就專心跟著他學習怎麼治病救人。”
李偉秋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但是不等他多問一句話,外頭的門咚咚咚的響了起來。
趙秀秀立馬跑了出去開門。
李安然卻眉稍一皺,低聲對李偉秋道:“爹,可能是李家的人,你跟我出去看看吧。”
門閂一拉開,外頭的人就直接把門給踢開了。
趙秀秀差點摔了,好在李安然及時趕到,托住了。扭頭看向門外,果然是李家人。
李大田和孫連枝站在門外頭,看見李安然就開始罵:“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賤蹄子,不吭聲的就把我們老李家種的野參給了,趕把銀子給老娘一個子兒不剩的拿出來!”
李偉秋大驚失,他們怎麼知道野山參的事!
相比之下,李安然倒是鎮定多了。早在挖到那兩株參的時候,就想好了傳出去之后,要怎麼代的后路。
“孫連枝,你說是你們家的就是你們家的啊?那你倒是說說,你種參的地方在哪呢?是山腳下,還是半山腰,還是山頂啊?”
“……”孫連枝梗著脖子,頓時說不出話來。
得知李偉秋家里挖到野參了就忙不迭跑過來訛錢了,哪知道山參長在哪!
孫連枝雙手一掐腰,“后山的山參都是我們家種的!”
李安然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胃口這麼大,不怕你兒子折壽嗎?”
孫連枝被說的眼皮子突突跳,“你他娘的小賤蹄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李大田,給老娘撕爛這張!”
“誰敢我兒!”
李偉秋一擼袖子,往牽頭一站,一張樸實的臉上全是怒火和決絕。
孫連枝一見他站出來,就扯著嗓子吆喝:“啊喲你這個小白眼狼,老娘一口一口把你喂大,畜生都知道養爹娘!你居然還想打你老娘不——”
話沒說完,就是一聲尖。
李安然收回陣陣發麻的手,冷笑著道:“就是想打你,你能怎麼樣?你這臉皮真是又老又糙,打的我手都疼了,一點都不值!”
孫連枝氣的快冒煙了,掐住李安然的胳膊,把人往旁邊一甩。然后跑到李偉秋的面前就是一掌,死死勒住了他的腰,吆喝道:“李大田,你進去,給我搶!”
李偉秋看著這個不要臉耍賴皮的老太婆,拳頭到底還是不忍心落下去,氣的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李大田一溜煙的往家里沖,趙秀秀還是個丫頭,剛上前擋就被他一掌扇到了地上。
李安然眼底冷一閃,真是沒想到,李家的這兩個老人能有這麼不要臉不要皮。
從地上一骨碌爬起,沿著胡同跑。
“救命啊!青天白日的有人闖進家里搶劫啦!各位父老鄉親求您救救我家!孫村長,您快出來瞧瞧啊!”
這會兒正是吃完晚飯,街坊鄰居出門溜達的時候。李安然這一喊,頓時烏泱泱的招來了一群人。
還沒跑到孫村長家里呢,孫村長就已經聞聲出來了,見是,眼皮子一跳,“李家丫頭,你家又咋了?”
李安然一張小臉上哭的都是淚兒,“孫村長,你一定得幫我家做主,爺爺和跑我們家搶東西來了!還打我和我爹,嚇唬我娘!”
孫村長心頭火噌的就上來了。
這南漳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村民們都好管的,就這個老李家,真是三天兩頭的出事啊!
孫村長背過手往前走,“我跟著你去看看,他們到底想干啥!”
等兩人來到家的時候,外頭已經圍滿了人。
孫連枝失去了理智,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就要往李安然的頭上砸。
孫村長把丫頭往旁邊一拽,躲了過去,氣的直跺腳,“孫婆子,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孫連枝手一哆嗦,趕把手里的土給拍了拍,“村長,李安然這個死丫頭狗,不打不長記!”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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