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都沉靜下去,在這殿,時間宛若被無限拉延長似的,過分的靜謐總是有些怪異。
許月終是開口問道:“小主,這件事雖然是可行,隻是小主要去那初雪宮宴,有應該找到怎樣的一個合適的理由,讓皇後娘娘也邀請小主您前往呢?”
“蘭昭儀!”站在旁邊的紫蘇突然之間,隻是說出了這個人。
雲歌沉然一句,“既然已經明確的站在了皇後這一邊,這初雪宮宴本就是皇後遵照宮中習俗,每年由皇後來主導,恰到好的提上一,想來對於雲詩蘭也是十分容易的。”
“小主,這樣一來的話,是不是小主就要開始和這蘭昭儀拴在一塊了?”
“是又如何呢?”雲歌回應著許月這個問題。
紫蘇倒是在旁邊解釋著說道:“有蘭昭儀這一層,就算小主這一方略微有幾分的突兀,眾人首先看到的還是蘭昭儀那一麵,這後宮風雲詭譎,各方勢力錯雜,小主如今和皇上達協議,等到那個時候,稍稍有幾分偏頗,那就是要為這整個後宮的眼中釘中刺,有蘭昭儀這一方的話,或多或還是能避開些許的麻煩。”
許月沉然歎了一口氣,“不過,這蘭昭儀在這定國公府終歸隻是雲家的旁支庶,現如今小主居然要……”
紫蘇咳嗽了一聲,“許月!”
許月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欠缺妥當,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那還能有什麽辦法呢,如同那覆水難收,本就不能扭轉。
雲歌對此完全不介意,反而笑道:“說的一點都沒錯,隻是在這後宮之中,所謂嫡庶並不那樣重要,重要的東西乃是皇上的恩寵,的盛寵的人,那麽就算那個人隻是卑賤的宮,不也是枝頭凰嗎?隻不過一日失去皇上恩寵,那就什麽都不是!”
許月緩緩回應,“小主的意思是說像那葉德妃一樣的人?”
“算是吧!”雲歌隨口說著,“且看吧,這如今時候還早,雖然如今這上京之地已深秋,早起已然寒霜覆蓋,冬也是指日可待,但是於我們而言,這件事也還不用如此之過急。”
“那,小主您說,蘭昭儀那邊,要如何去言說呢?”
雲歌語氣平淡,“該怎麽說就怎麽說,不用有任何多想的心思。”
“這……”紫蘇略微有些不放心,吞吐之間,還是說道:“小主,這蘭昭儀如果對小主的這些並不放在心上,反而置之不理的話,是不是就有些為難了?”
“你盡可以放心,以雲詩蘭的狀況而言,也是個聰明人,選擇皇後是暫時而言正確的選擇,但是與我之間保持恰當的距離,那才是更適合的,就算我和嫡庶之分,那再怎樣還是同出一宗,可是別人,那就未必了。”
自此,紫蘇不在多言,隻是保持著一份沉默。
……
仿若在那日發生的事之後,所有的時間都隻是在這如流水平淡之中過去,左不過在那平淡之中,略有那葉德妃降位的事稍稍掀起一風浪,可那所謂的風浪不過是後宮眾妃對其的嘲諷罷了,畢竟葉德妃的那層份,對於這後宮中非而言,降位才人,都覺得這才人的份,是所不能擔待的。
這本就算不得什麽。
時間流轉之間,眼看著這冬日是近在眼前。
這日,永寧宮。
蘭昭儀剛剛將雲歌邊的紫蘇打發出去了。
端起跟前的那一杯熱茶,並沒有言說,旁邊的清芊輕聲說道:“昭儀,您說,這雲人的婢這話是什麽意思?這雲人不是一直在雪宮休養,當初昭儀您前去的時候,不也是不願意幹涉其中嗎?現在怎麽會想著要昭儀您去皇後麵前提一,要去這初雪的宮宴呢?”
念夏冷沉說道:“這深宮寂寞,自然是不甘寂寞了。”
雲詩蘭眉頭微微一皺,“這些話在本宮麵前說說也就算了,在外頭萬不可說。”
“那娘娘您打算……”
雲詩蘭不等清芊說完,就道:“當然,本宮自然要是說的,畢竟當時幫了本宮一把,現如今想要的,本宮理當助一臂之力,本宮這侄,天生麗質難自棄,並非池中之,更何況,別人永遠是別人,本宮和,才是同出一宗,再怎樣,都要比別人靠得住!”
清芊和念夏兩人聽著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念夏順口說道:“娘娘您的風姿也不差,又何必……”
“有些東西是早就注定的,無所謂差不差。”雲詩蘭到底還是明白的說著。
終歸,話音落定之間,這殿中也隨之沉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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