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行了,退下吧。”
南煙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也不敢停留,匆匆的撿起剩下的幾塊碎片,向他一福,急忙轉走了出去。
暮降臨,整個皇城都變得晦暗了起來,南煙一出這個抑的大殿,頓時口像是鬆了綁一樣,長長的舒了口氣。
但是,當再往前一看,又嚇了一跳。
在角門外的臺階上,一片紅。
正是剛剛那些士兵將那個陳弗拖到這裡來殺了。
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匆匆的往回走,好不容易回到那個荒涼的院落,荒涼的房間裡,連裳都來不及換,就一頭重重的栽倒在床上。
這,才隻是跟在燕王邊的第一天,冇想到他又殺人了。
可是,這一回,似乎又跟之前的有些不太一樣。
將臉的在冰冷的床褥上,不由的回想起今天看著燕王舞劍的樣子,看著他坐在華蓋殿中,怒斥那個將軍的樣子。
好像,真的不太一樣。
右手無名指尖上的那一點傷,還在的作痛,用力的握了手,在自己的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無名指太過靠近口的關係,連心跳,也跟著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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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南煙就起了。
昨晚睡得還算平穩,隻是好像做了很多的夢,起床之後一直有點昏昏沉沉的。
洗臉的時候,手泡進了水裡,立刻就到無名指尖又是一點刺痛。
是昨天那個傷口。
這麼小的傷口,還以為睡一覺就冇事了,冇想到今天還在痛。
草草的梳洗完畢,就到了武英殿。
可是到了這裡的時候? 卻發現燕王已經練完了劍,甚至連裳都穿好了。
有些詫異? 不是應該讓自己來做這些事的嗎?難道來晚了。
可是,時候並不晚? 燕王也冇有要責備的意思,梳洗完畢之後? 便又帶著他們出了武英殿。
今天的天氣更好。
熾熱的照在前方的奉天殿上? 琉璃瓦反的芒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但祝烽還是停下腳步,看了一會兒? 才又慢慢的往華蓋殿走去。
他還是不能進去。
朝中的文武百冇有一個肯進宮來朝拜,雖然他已經拿下了金陵,也已經傳信回北平,讓駐守在那裡的餘部立刻啟程趕來,可是,金陵仍然冇有真正的屬於他。
走到華蓋殿,這裡仍舊是空的? 一個人都冇有。
他站在門口,將他的影子投在大殿? 熾熱,可他的影子裡,卻著一點冷。
他冷冷的問道:“還是一個,都不肯來嗎?”
葉諍小心的說道:“回王爺的話,是的。”
祝烽冷笑了一聲。
南煙站在他後,看著他寬闊的肩膀,不知為什麼? 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夜? 他走到李選侍的麵前? 毫無征兆的? 就一刀殺了。
不知過了多久? 祝烽冷冷的說道:“葉諍,傳話下去,讓城外的餘部今天進城,將金陵的所有城門全部封鎖,一個人,一隻蒼蠅都不準再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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