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霍家出來,秦珩自己開車走,秦國章坐一輛車,秦堯兄妹坐一輛車,車上,秦著臉抱怨道:“扮了一晚上淑煩死了,還得不停地笑,哥,我真的這麼小就要嫁人嗎?人家還沒玩夠呢。”
“先訂婚,結婚肯定要等你滿二十周歲,而且家族聯姻,大家心里都明白,婚后各玩各的就是了。”
“可是霍圳看著就很冷,跟這種人結婚最麻煩了,說不定還會要求我三從四德呢。”
“你想多了,他在國外留學回來的,怎麼可能搞那一套,而且你不想嫁給霍圳難道想嫁給霍綱?”
霍綱什麼名聲大家都知道,秦就算頂著名義上的夫妻份也不了一個浪子,“他好惡心的,男通吃,誰知道有沒有得病。”
“那不就得了,霍圳是唯一人選了。”
“可是我看霍伯母本不喜歡他,大家都說他是……他是……”秦看了眼秦堯的臉,悶聲說:“如果我嫁給他,外頭指不定說的多難聽呢。”他們都是私生子的份,明面上沒人取笑他們,可背地里誰知道呢。
秦堯抱著妹妹哄道:“你管他們說什麼,他們想嫁還沒機會呢,你別看霍伯母更喜歡霍綱,可是霍圳一看就是能干的,以后霍家誰當家還說不定呢,而且你嫁給他,我們兄妹在家里的地位就水漲船高了,秦珩一個紈绔子算什麼?”
“對,就要把他踩在腳下!”
此時此刻,那個要被他們踩在腳下的人正與霍圳頭,兩人坐在湖邊的長椅上,一人手里拿著一杯茶,穿著普通的運服,看起來就像兩個從學校逃跑出來的大學生。
“不是說要吃宵夜嗎?怎麼選在這里?”霍圳盯著手里的茶問道,這東西是秦珩買的,他從來不知道茶的味道可以甜這樣。
“喝了一肚子的酒,吃不下了,在這里吹吹自然風,容易讓腦子清醒一點。”
“看來你接下來要說的話很重要,我會認真聽的。”霍圳擺出傾聽者的姿勢。
秦珩側頭看他,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霍圳的五很深刻,其實仔細看就能看出他與霍家人的相似,眼睛都是漂亮的桃花眼,只是他現在戴著黑框眼鏡,將漂亮的雙眼遮擋起來了。
霍圳大方地讓他打量,等秦珩收回目才打趣道:“怎麼?在估量我這個未來妹婿值多錢?”
“不,純粹就是估量估量你的三圍以及……”秦珩眨眨眼,朝霍圳靠過去,低聲問:“你喜歡男人還是人?”
“這麼直接的嗎?”霍圳沒有躲避,而是盯著他的眼睛說:“如果你是指,那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男還是,如果你是指上床,那應該都可以。”
“你們霍家的男人都是這麼葷素不忌的嗎?”
“當然不,我很潔自好的。”
秦珩搖搖頭,不知道信還是不信,“今晚兩家的意思很明確了,就是要你娶秦,你娶嗎?”
霍圳吸了一口茶,眉頭微微蹙起,不知是嫌棄茶太甜還是秦珩問的問題太蠢,“如果我愿意現在就不會坐在這里了,我以為你是來和我談方案的,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我的答案,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娶!”
“行,這個答案對我很重要,只有明確了這個答案,我才能繼續說下去。”
“你說。”霍圳已經好奇了一晚上了,不知道秦珩會想出什麼主意,總之不像是好主意的樣子。
“我的提議是……不如我們倆聯姻吧。”秦珩拋下了一枚重磅炸彈,霍圳饒是見慣了大場面也愣住了,驚訝地問:“我和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像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嗎?”
“像。”霍圳煞有介事的點頭,以他了解的況來看,秦珩就是個固執、蠻、壞脾氣的小孩。
“不開玩笑,我認真的,我們可以協議結婚,期限可以商議,好很多,第一,婚后自由度高,我之后應該會很忙,拍戲一進組就是幾個月,需要相的時間不長,你的工作我也不會干涉;第二,以我在秦國章心目中的地位,怎麼也比秦高一截,和我聯姻比娶秦能讓你更快地在兩家獲得話語權,而我也能避免秦堯兄妹勢頭太大;第三,以霍家在娛樂圈的地位,對我以后有幫助,作為結婚對象,我想你有義務支持我。”
霍圳好笑地問:“我有義務支持你?那我能得到什麼好?這筆買賣聽著一點也不公平。”
秦珩認真地說:“我手里有秦氏百分之十的份,可以轉讓給你。”
霍圳差點砸了手里的茶,嘆道:“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你知道秦氏百分之十的權意味著什麼嗎?你在娛樂圈打拼一輩子都未必能賺到這些錢,你可能是喝醉了。”
秦珩不傻,他當然知道這百分之十的份多值錢,但那不是他想要的,而且未來秦氏會走下坡路,他不會接手公司,也沒那個能耐,既然都是保不住的東西,何不用來換自己需要的東西呢?
“我醉沒醉你應該清楚,既然我提出這個條件,肯定是深思慮過后的,如果你覺得自己占便宜了,以后可以多給我一些好。”
“你很看好我?”霍圳有些意外,秦珩哪里看出來他有能力幫他呢?
“當然,霍綱是什麼德你也知道,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霍葒是很要強,但離能干還有一段距離,看來看去,還是你比較有優勢。”
“我要謝謝你的夸獎嗎?”霍圳自回國后就去了霍家的企業上班,做一個中層管理,恭維的話他沒聽人說,但秦珩是唯一一個敢貶低他姐弟只夸他的,別說,聽著還真是舒坦。
“如果我達不到你預期的高度呢,那你豈不是吃了大虧?”
“我賭我不會看走眼的。”秦珩可是知道未來的事的,否則他也不敢將份隨便付出去。
“這筆買賣很劃算,怎麼看都是我占便宜了,不過你父親能同意?權轉讓也不是說轉就轉的。”
“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秦珩直接將難題拋給霍圳,這方面他肯定是強項,那就不必自己費腦筋了。
“好,!期限呢?一年?”霍圳說完自我否定:“不行,一年時間太短了,不夠我排兵布陣。”
“三年。”秦珩說。
霍圳猶豫了一會兒,抬頭盯著秦珩,問他:“三年后就離婚?”
秦珩敢提出這個期限是因為他知道,霍圳在國外有個暗對象,三年后對方回國,霍圳就會對他展開追求,在他死之前,霍圳與那位不得不說的故事都出了十幾個版本了。
秦珩不確定他們是否有在一起,但他能肯定是,霍圳非常喜歡那個人,曾經為了他拋下一筆大生意飛到國外,就因為對方了一點小傷。
那時候江宇斐還拿這件事來考校他,問他如果遇到同樣的況,是選擇生意還是選擇人,秦珩那時候多喜歡江宇斐啊,當然選擇后者,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諷刺。
“好,就三年,合同我回去擬一份,既然是一場易,還是走正規程序,書面留痕比較好。”
“沒問題,那就這麼說定了,霍先生不會一覺醒來就反悔吧?”
霍圳將他手里的空杯子接過來,問他:“怎麼不我哥哥了?”
秦珩開玩笑說:“哈,等咱們領了證,讓我你老公都行。”
霍圳盯著他的笑容愣了幾秒,隨后搖搖頭,“最好別,我怕我會當真,你這個人說話一直是這樣的嗎?”
“什麼樣?”
“什麼話都敢說,口無遮攔。”
秦珩自我反省了一下,發現今天晚上確實有點浪了,他很久沒這樣胡言語過了,人紅了以后,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慮的,尤其在公眾面前,有時候一句很平常的話都會被大眾解讀各種意思,久而久之,他也就不那麼說話了。
“珍惜現在的我吧,以后你想和我開玩笑說不定都沒機會了。”秦珩自嘲道。
霍圳第一時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奇地問:“娛樂圈看著風,但要付出的東西太多了,也許并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你為什麼一定要一頭扎進去?”
“喜歡啊,我很被人追捧的覺的,尤其是站在舞臺上被聚燈照著,被許多人著,演戲的時候還能驗不同的人生,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或許人各有志吧。”霍圳會不到那樣的快樂,但同樣的,別人也許也會不到他工作中的快樂。
“好了,很晚了,沒別的事就各回各家吧,合同擬好了先發給我看看。”秦珩朝他出手,輕輕握了握,禮貌地告別。
霍圳送他上車,目送著他開車遠去,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反思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會一口答應這麼荒唐的提議。
之前他信誓旦旦地說不會用婚姻換取利益,可是為什麼秦珩一說他就同意了呢?
“難道是遲到的叛逆期?”他自我懷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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