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說:“我已經到小區門口了, 還缺什麼嗎?我可以在便利店買了帶上來。”
“不用……我朋友都在了, 你直接上來吧。”
掛斷電話之后, 寧樨還把手機在手里, 如果這時候有一面鏡子,一定能欣賞到自己這輩子最呆頭呆腦的時刻。
蘇雨濃有些不忍心,恐怕是相關人之中最后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樨樨?”
寧樨突然地站起來, 去方寸大的廚房,給自己倒一杯水,咕嚕咕嚕灌下去。都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drama queen,但確確實實覺到一些委屈。
好像一個死刑犯,等待行刑日的過程中,書都寫好了,也想好到了地底怎麼去跟撒旦,或是閻羅——什麼都好——打招呼。轉生之后,十八年后還是一條好漢,結果突然被告知,哦, 改判了,你不用死了。
固然被劫后余生的喜悅砸懵,但是委屈也是真的委屈。
三分鐘左右, 響起敲門聲。
周璟覺得空手上門不好,提了好幾袋樂事薯片。他習慣往鞋架上去找拖鞋,沒有看見,然后發現那雙鞋被穿在坐在客廳的一個男生腳上。
蘇昱清急忙站起來, “鞋給你穿……”
“不用不用,”周璟笑說,“我赤腳就行。”轉頭看向寧樨,問道,“地板,應該拖過的吧?”
寧樨笑說:“我自己沒有拖,親眼看著保潔阿姨拖了兩遍。”
坐到沙發上,寧樨將他們互相做了介紹。
在說到周璟是崇城醫科大學的學生時,蘇雨濃若有所悟,又似漫不經心地嘆一句:“學醫的啊……”聲音很小,只有寧樨聽到,轉頭來看了一眼。
高熱量的食,罪惡和滿足呈正比。
吃飽喝足,蘇昱清變魔一樣從他的背包里掏出一臺switch,接上寧樨家的電視機,問大家要不要一起玩馬里奧賽車。
寧樨說:“我懷疑你是有預謀的。”
“不然電視你會看?放著也是浪費。”
蘇昱清把手柄遞給蘇雨濃,蘇雨濃不接,“我不玩,我要跟樨樨說一下話。”
男生有一種本事,第一次見面也能隨隨便便玩到一起去,蘇雨濃看一眼在客廳地毯上坐下玩游戲的蘇昱清和周璟,把寧樨拽進臥室,關上門。
直接就擺出了嚴刑拷打的架勢:“也不是不希你走出溫嶺遠的影響,可是找一個和他這麼像的人,不是背道而馳嗎?”
“有……很像嗎?”寧樨知道是有一些想的,但是“很”應該不至于?
“不像嗎?溫嶺遠要是年輕十歲恐怕就是這個樣子吧。”
“我沒有跟他在一起,只是還在接。”
“意思就是有這個打算?”
“也不是……我很難跟你形容。”
蘇雨濃很嚴肅,“你是很擰得清的人……”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我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人。”
蘇雨濃認識寧樨這麼久,知道只是外表看起來“渣”,離想要塑造的那種六親不認的形象,差了不知道多遠。終歸是個外剛的人。
晚上九點半,蘇昱清和蘇雨濃離開,寧樨將周璟留下來,以需要他幫忙收拾一下房間為理由。
垃圾都讓蘇昱清帶走了,屋里并不,所以他們也只是象征地收拾了一下。
寧樨在茶幾旁邊的地毯上坐下,把還剩的幾罐啤酒歸攏到一起,拍一拍對面,讓周璟也過來坐。
周璟坐下之后,又爬起來,把剛剛買回來還沒有開封的diptyque的香薰蠟燭找出來。然而,忘記了自己沒有買打火機。
周璟說:“我下去買。”
“不用不用。”寧樨阻止他站起,自己走去廚房,把紙巾疊長條狀,打燃天然氣灶,點燃紙巾,再點蠟燭。如果這麼貴的香薰蠟燭,知道自己是被用這麼土的方式點燃的,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自己所托非人。寧樨想著,自顧自地笑了一下。
香薰蠟燭被放在木質茶幾的正中,散發一種清淡的香調。
周璟問:“是什麼香味?”
“無花果。”
周璟相信點這一杯蠟燭僅僅是因為突然想起,或者單純想試一試聞起來是什麼味道。不是為了氣氛、調,或者與之相關的東西,因為寧樨從來不取悅別人。在他看來,是一個讓他羨慕的人,活得很自我。
寧樨曲著,把下抵在膝蓋上,出手去扇一下風,蠟燭的火苗微微晃。
說這些話,需要矯一點的氛圍,不然開不了口。
想了很多措辭,最后還是覺得開門見山更好,“……我喜歡過一個人。也許,還不能稱之為‘過’。因為就在今天,我得知他取消訂婚的消息,第一個沖是想要給他打電話。”
如果寧樨抬頭,會看見周璟的目是怎樣一瞬變得黯淡。或者說,正因為害怕會看見這樣,所以才沒有抬頭。
周璟的聲音,清潤而有一些溫和,他確實適合當醫生,天然有種讓人平和信賴的氣質,“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聰明人的做法,是現在和你扯一些有的沒的,然后從這扇門走出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然后和你聯系越來越,直到變回陌生人。”
周璟頓一下,笑著說:“但是,我不是很想把這份聰明用在自己喜歡的人上。”
寧樨一下怔住。沒有想到周璟會這麼直接,確實想過,周璟可能會用“聰明人”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你看,你說了讓我覺得難的話,我也要說一些讓你頭疼的話,這樣才比較公平。”
“……對不起。”寧樨是真的覺得有一點難,清楚周璟是多麼好的一個人。
“道歉就沒有必要了。只是,我想知道,如果沒有得到這個消息,再等一些時間,我會有機會嗎?”
“我不知道……”這不是敷衍,“我只知道,在可以預見的時間里,我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都會是想要給他打電話。不管那個時候邊人是誰,好像都對他不公平。所以,我一直一直都很矛盾。我不想變那種,拿一段來治愈另一段的人。而且,你很像他……”
“最后一句話,我需要你跟我道歉。”
寧樨立即慌地說:“對不起……”
周璟笑一下,手肘放在茶幾上,手背撐著腮,看著寧樨,“被你喜歡的人,一定很優秀,你說我像他,也不完全是一句話壞話。其實我原本還想爭取一下的,只不過,我這個人,還是有一點傲氣。我不想做你的高仿,未來,還是希做某一個人的原版。”
寧樨使勁點頭,“你一定會的,你這麼好……”
“謝謝你現在就告訴我,我現在還沒有喜歡你很深,大概,兩周……或者三周,我就可以變你的一個普通朋友了。”
“你可以不用勉強跟我做朋友……”
“不是勉強,作為朋友,你也很值得結。”
“那等你覺得可以做到的時候,再聯系我。但是你不要勉強,我知道默默喜歡一個人多難,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周璟笑了,“你格比我以為的要。第一次見面,我覺得你應該是很驕傲的格。”
“我可能只是……吃不吃。對別人對我的好,我會手足無措。”
“我好像對你也沒有多好?任何一個普通追求者都能做得到。”
“可能我對你有濾鏡?我對你第一印象很好。”
“因為我跟他很像?”
“沒有沒有……”寧樨又慌起來。
周璟笑說:“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開了兩罐啤酒,他們都沒有怎麼喝。這盞盛在玻璃中的燭火,映在寧樨眼中,清澈又生。周璟移開自己的目,他慶幸自己這麼早就被拒絕,不然時間一久,就真的沒有辦法再回到普通朋友的位置。
“那你,給他打電話了嗎?”
寧樨搖頭,“……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打。十月、十一月……”掰著指頭數,“五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從上一段里走出來嗎?我不知道。”
“但是錯過他你會后悔?”
“我會后悔。因為我甚至都沒有明確和他表白過。”
“找一個機會,重新接起來,看看他的態度,再決定表不表白吧。你這樣可,不會沒有一點勝算的。”周璟按一下額頭,笑得有點無奈,“為什麼,我還幫你追起別人來了?”
“對不起!”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道歉了,我今天聽到的對不起,比過去一年還要多。”周璟出手去,頓一下,寧樨沒有躲,他于是輕輕地了一下的頭頂,而后撐著地毯站了起來。
寧樨將他送到門口,“如果你實在氣不過的話,可以打電話罵我,我不會還的。”
周璟笑了,“真的沒有那麼嚴重,可能,就到這個程度吧……”他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段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好像自己都覺得太短,又擴大一點,“就這麼點。”
周璟離開之后,寧樨也沒有收拾尚未喝完的啤酒罐,直接倒在沙發上,舉起手機。
把溫嶺遠的朋友圈,從“不看他的”狀態解,點進去,大半年的也只更新了一條態,拍的一片湖水的照片,不知道在哪里,也沒有配文字。
小園的朋友圈,則是一貫的吃吃喝喝,什麼都發,沒有什麼關于這件事的容。
然后,又去看鐘映的,結果發現鐘映應該是把拉黑或者刪除了,朋友圈看不了,只有一條橫杠。
想聯系他,更想見他。
當知道自己對他的一切企圖,都不再是不道德、需要被克制的時候,這種見面的就更強烈。
然而,如果此刻正式進男互相狩獵的戰場,不能做按捺不住的那個。想想那條魚是怎麼咬了餌又鉤的?
是需要想辦法和他恢復聯系,但是不能這麼急切,不能在今天。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搞一搞小鮮的呼聲很高,但是樨樨的格告訴我不想這麼做。
腹黑悶騷大叔+可鹽可甜嬌妻+雙潔+蘇爽被前男友和堂姐綠了,虞初晚轉身敲開了前男友小叔叔的房門。面對這個權勢滔天的男人,她弱弱的說,“小叔叔,我會乖。”……厲慕深的朋友笑他“這麼小的姑娘,你也下得去手?”他猛吸了一口煙,回答“總會長大的。”從此,她成了男人手心里的小嬌寵。虞初晚在厲慕深懷里是小可憐包,在外卻因為他的撐腰,奪回了家產,手撕了渣男賤女,還踹翻了心機綠茶婊。前男友對她余情未了,試圖挽回“晚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她靠進他小叔叔懷里,巧笑嫣然的看著渣男,“我提醒你,你現在,該叫我小嬸嬸!
為了阻止親爹第四次入贅豪門,葉嫵盯上了后媽的弟弟顧郁北。 為了能追到顧郁北,她白天制造偶遇,晚上走錯房門!。 等顧郁北心甘情愿的步入她編織好的陷阱后,她卻拍拍屁股留下一句“本小姐玩膩了”從此消失。 顧郁北瘋了一樣的找了她四年。 直到她回國后一下飛機,就被顧郁北堵在了機場,他紅著眼問她,躲貓貓,好玩兒嗎? 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發泄在那一晚…… 婚后,顧律師夫妻接受采訪。 “聽說二位婚后生活很甜蜜,你們能評價一下對方嗎?” 葉嫵:顧先生哪里都好,就是時常不說人話。 顧郁北:葉小姐也哪里都好,就是人太嬌,“累腰”!
【甜寵 雙潔 先婚後愛 師生戀】【腹黑物理教授老牛vs活潑靈動設計師小嫩草】開學前一天晚上:“老公~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麵子上,我的作業能不能緩一緩?”第二天:“蘇柚柚同學的暑假作業一個字都沒有寫,扣除平時分百分之八十!”晚上傅硯禮就被小嬌妻趕出了臥室。半年後,蘇柚柚看著保險櫃裏那張照片:“傻子,喜歡我那麼長時間幹嘛不說?”“都等了九年了,不差這半年,我想讓你慢慢喜歡我”
二十七歲這年,安枝予做了她人生中最瘋狂的一件事,爲了報復前男友的劈腿,和前男友的頂頭上司結婚了。 靳洲,靳氏掌權人,一個把教養刻進骨子裏的男人,他溫柔、沉斂、且優雅,卻也極度的潔身自好,不曾有哪位異性能打破他的社交距離。 婚前安枝予就聽聞過他的各種低調不露鋒芒的傳聞,誰知領完證第二天,他就牽着自己的手,在人流涌動的電梯口,親了自己的額頭,還與人高調炫耀說:我來送我太太上班。 “......”難道傳言不可信? 不過一場各取所需的婚姻,安枝予只當他是做做表面功夫,可婚後的他溫柔且細心,對她耐心也極好。 凜冬長夜,他裹挾一身寒氣追到她所在的城市,聲音低啞的都不像他: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後來她才知道,當天的機票售罄,他開了九個小時的車。只因天氣預報說她所在的城市會有暴雨。 * 不會有人相信,像靳洲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也會有不能言說的暗戀。 的確,在遇見安枝予之前,他一直都是個極其克己復禮的人,直到聽聞她即將要結婚的消息,被他深藏的炙熱、瘋狂且深愛終於藏不住了。 於是,在她前男友的婚禮上,他放下了一直以來的隱忍剋制,問她:要不要和我結婚? ** 怦然心動本該是一瞬間的事情,可她的出現,卻動搖了他的世界,超出他想象的後勁,讓他每一次與她獨處時,都能輕而易舉地在他心裏掀起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