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別說是南塵了,院外的眾人聽了之后都懵了,太不經折騰了是什麼意思?王爺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在床上也異常兇猛嗎?
還不等眾人回過神來,下一秒他們便看到沈夢綺頭發用一青簪簡單的盤了起來,穿著一件素雅的百褶,緩緩地從屋里走了出來。
眾人忍不住的在心里揣道,這床榻了,安順公主卻還能面如常的從屋里走出來,到底是床不行,還是兩人都太行了?
沈夢綺看著站了滿院子的巡防營道:“王爺這是要做什麼?”
“本王剛剛就想問你,今夜吏部尚書王崇明在家門口被人殺了,本王追著刺客一路到了攬月閣便不見了。”
林霽寒彎腰到沈夢綺的耳邊,清冷的氣息拍打在的小臉上道:“公主可有到這刺客?”
沈夢綺直勾勾的盯著林霽寒道:“我看沒看到刺客,王爺您不知道嗎?”
“本王進屋后自然是知道的,那進屋前呢?”
看著面清冷,聲音沉穩,但總是說著一些挑逗的話的林霽寒,沈夢綺忍不住反擊道:“我今日只看到了一個把我床搞塌了的人。”
“嘶~”
院不由的響起了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這閨房語真的是他們能聽的嗎?
看著滿院強忍著不敢說話的人影,林霽寒冷哼道:“留下一部分人守著公主,剩下的都去搜,今晚務必抓到兇手。”
跟在林霽寒邊的葉為忍不住的挑眉,王爺這意思是抓不到誰也別想睡了嗎?
他試探的問道:“王爺,夜深了,要不您先回去歇著?”
林霽寒看了眼站在一旁抬頭月的沈夢綺,他道:“刺客沒抓著之前,本王還是守著我的夫人吧,免得出了意外,你說是不是呢?”
“王爺說什麼便是什麼。”
沈夢綺說完便轉回了屋,砰的一聲將門給直接關上了,好似在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一般。
前腳才踏房門,沈夢綺的子便朝著一旁倒去,的額頭上都是麻麻的細汗,將擺輕輕掀起,只見的右腳踝已經腫的和饅頭似的了。
沈夢綺面不改的出手對著自己的右就是狠狠地一掰。
咔嚓
“哼~”
隨著一聲悶哼,原本錯位的骨頭被沈夢綺用蠻力掰了回來,雖然腳踝依舊一片青紫,但好在不那麼腫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林霽寒的聲音傳了進來,“公主,你沒事兒吧?”
“沒事。”
沈夢綺放下擺緩緩地走到了門口將房門打開,月從屋外撒了進來照應在的上,為鍍上了一層銀白的暈,就好似仙子降臨人間一般。
對著同樣守在外面的南塵道:“南塵,拿琴來。”
葉為忍不住的問道:“這大晚上的,公主殿下也不睡覺了嗎?”
有氣沒撒的南塵白了葉為一眼,嗓門也忍不住的抬高了一些,“床都讓你們王爺給造碎了,還怎麼睡呀!”
這一嗓子嚎出來,整個院子瞬間變得雅雀無聲了起來。就連沈夢綺那一貫如白玉般晶瑩白亮的臉龐都鍍上了一層紅暈。
林霽寒了自己的鼻梁,聲音略顯尷尬的說道:“本王不是有心的。”
沈夢綺理不都理他,直接對著南塵催促道:“去拿琴!”
南塵將琴取來之后,沈夢綺雙翻端坐在屏風之后的案幾旁,這個坐姿雙的負荷是最重的。
南塵站在一旁,幾次三番想要開口提醒換個坐姿,但最終也敢出聲提醒,畢竟林霽寒一直在一旁盯著。
綿綿的幾個試調子的聲音從屏風傳了出來,林霽寒心想,這千恩萬寵養出來的小公主也就只能彈出這種調子了。
誰想下一秒,琴弦一轉,綿綿的調子瞬間變得鋒利了起來,讓在場的眾人的心都為之一振。
沈夢綺彈得這一首曲子并不快,但瑟音時而沉穩如松颯崖,時而瑟音激揚,讓眾人忍不住的心澎湃,斗志昂揚。
其他人不知道沈夢綺彈得是何曲子,只覺得與平時在坊間聽到的不同,能夠讓人不由自主的熱起來。
唯有林霽寒知道,沈夢綺這一首彈得是男兒的錚錚鐵骨,報效家國馬革裹尸還之,三兩小調便將林霽寒的思緒拉回到了遙遠的從前。
他好似回到了多年前的戰場,看到了一個個戰士倒在他的面前,戰火數月不休,難民連綿不絕。一將功萬骨枯,戰神之下是多英靈的祭奠。
林霽寒不從懷中掏出了一支玉簫,他雙目空靈的看著頭頂的一彎明月,跟著沈夢綺的音調慢慢吹了起來。
古琴震人心,玉簫傷人,一琴一蕭曲調既對立又相融,奏盡這男兒志。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琴聲停,蕭聲止,一曲終了,天亮了。
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聲尖細的聲音便從攬月閣門口傳了過來,“哎呦我的天老爺哎,你們都杵在這干嘛呢?安順公主呢?安順公主怎麼樣了!”
王鵬邊訓誡著后的奴才小廝們,邊急匆匆的往攬月閣走去,看著站在房門前的沈夢綺安然無恙之后,他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他穩了穩心神,彎腰行禮道:“奴才參見攝政王,公主殿下。”
林霽寒看著王鵬道:“起來吧,王公公您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可是皇上有什麼囑咐?”
“回稟攝政王,這昨夜的事兒一早傳皇宮里。皇上和皇太后老人家急的是抓心撓肺的,這宮門一開就催著老奴來接安順公主了。”
回完話,王鵬便哭天搶地的看著沈夢綺說道:“公主殿下,太后老人家說了,今日就算是綁也要把您綁回這皇宮一趟了。這好在是您玉沒什麼損傷,不然可要心疼死他們了。”
沈夢綺看了眼旁的林霽寒并未彈。
這時,李嬤嬤王鵬的后走了出來,緩緩地說道:“太后娘娘說了,攝政王下若是有異議,可以跟老奴一起去慈寧宮到老人家面前說叨說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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