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顧萌萌將銀子放在了桌上,帶著人往出走。
李長生道:“咱接下來去哪家?”
顧萌萌:“回去吧。”
“啊?”
“那人說的不無道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今日勞煩掌櫃白跑一趟。”
李長生一愣,隨後搖頭道:“都是一繩上的螞蚱,你總也不能害我不是?夫人無需多言,我信你。”
他這會兒說這話倒是讓顧萌萌驚了,隻是李長生沒再多言,駕馬帶著他們離開。
回去後顧萌萌總想著那掌櫃的話,可實在也想不出什麽好法子。前世生意做的紅火也是因為地點是在京城,那兒的千金小姐小家碧玉多的很,一個穿出去覺著好看了,剩下的都自發爭先恐後的搶著要,可是跟這地方截然相反。
這是村裏,可沒那麽多的千金小姐……嗯?千金小姐?
顧萌萌頓時眼前一亮,是了,全然可以在村裏找個模特啊!閑著沒事在村裏轉上一圈,讓那些個婦人都看看打個名聲,屆時再用些營銷手段,就不信們不買這服!
顧萌萌這便想去詢問村裏模樣姣好的姑娘,隻是前腳都還著地呢,李長生便匆匆的到了家門口,抹著額頭上的汗:“夫人,您灑的餌,魚咬鉤了。”
“攏共去了沒半月,這麽快便沉不住氣了?”顧萌萌角揚起了諷刺的笑容,“便去看看,還能作出什麽幺蛾子!”
長生。
楊三娘滿頭冷汗的跟爺討擾:“我真沒改,這賬本從我來的時候便是這樣,我隻不過是順著往下寫啊!”
指著賬本上的痕跡,“我在這幹活那可是去縣尉那立了字據的,若是從這盜銀子那可是要雙倍償還!爺我家裏頭還有兩個孩子要供著上學,我總不能不顧這些也要從這銀子吧?我若是出事了,我那兩個孩子誰管呀!”
爺一愣:“這……”
話音未落,李長生就帶著顧萌萌進來。
隻見滿臉蒼白的走到楊三娘麵前:“掌櫃說您在這盜銀子?娘,我當初求掌櫃給你找份活做可是求了一天才求下來的,您若是沒了銀子您同我說啊,我就是豁上去這條命都會給您的,您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
上來就斬釘截鐵的敲定了楊三娘的罪名,是一下子就慌了,忙拉著顧萌萌的手:“不是!不是!我沒銀子!你信我的話!那賬本我拿到手就是那樣了!”
“怎麽可能!”李長生拿起來賬本,將上頭兩種不一樣的字跡給兵看,“爺,你看見這了沒,這出賬分明是一十二兩,可上頭偏生填了一筆,變了二十二兩,還有這!二變了三!”
他給爺看完了又扔到了顧萌萌上,滿眼惱怒:“我本是可憐你家裏不易,才將這活給了你娘去做,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對我!你們可有一點良心!”
“掌櫃,我,不是……”顧萌萌連連搖頭,想辯解,看了看地上的賬本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幽怨的看著楊三娘,抿著。
楊三娘往後退了一步,模樣逐漸癲狂:“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說了我沒拿銀子就是沒拿!我沒拿!”
爺瞅著的樣不耐的皺起了眉頭,楊三娘可是附近出了名的賴子,大大小小的事進了府不知道多遭了,他就見過不次。
每回都嚷嚷著自己“沒有”“沒拿”“無辜的”,可每次都是苦於證據沒法抓,這回好了,人證證在,不管這事做沒做,都肯定是要被帶走的。
心想著,人已經將楊三娘栓起來,冷聲道:“拿沒拿那是由縣尉頂定奪的事,你就隻管閉著跟著走就是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是冤枉好人知不知道!等我見到縣尉我定要告你!”楊三娘在他手裏不停的掙紮,爺都充耳不聞。
顧萌萌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袖子:“爺,爺別抓走啊!實在不行……實在不行我砸鍋賣鐵的將銀子補上,爺你就放了我娘吧!”
爺瞥了一眼冷哼一聲:“銀子你自然得補,那是對掌櫃的賠償,但是這人,也一樣要抓!”
“這一出怎麽也得個三年,有那個哭哭啼啼的心思,還不如花兩個錢去牢裏打點打點,還能讓過的舒服些。”
顧萌萌驚聲:“我娘還要蹲大牢?爺,爺萬萬不可啊爺!三年,我娘親會瘋了的啊爺!”
任由怎麽哭鬧的,爺都不聞不問,強的帶著楊三娘去了府。
而他們走沒一會兒,顧萌萌便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撿起來賬本挑眉:“竟然對以前的賬目做手腳,說蠢,那還真是侮辱了這個詞。”
李長生雖然瞅著的模樣背上一涼,在門口探了探頭,忙關上了大門。
“這會兒天晚了沒人知道,可若是今兒個判了刑,明日定會傳遍村子,屆時夫人便不能再來鋪子裏了,得避避風頭才行。”
“我懂得。”顧萌萌瞅他,“掌櫃可知道附近可有什麽妙人的千金小姐?或者是小家碧玉?最好是條好,還能讓村裏人喜歡的!”
“這……”李長生想了半晌:“你要這麽說,那這人那就隻能是趙家千金,趙兮雪了。”
“什麽來頭?”
“趙家的老爺曾在府擔任縣尉,那可是正兒八經的上九品!隻是前兩年子不爽便辭回村了,在家中開了藥鋪,行醫救人,深附近百姓戴,自然看待他的兒也是極好的……夫人問這做什麽?”
“掌櫃可聽說過模特?”顧萌萌眼睛裏閃過興,“讓人穿著裳或戴著品供人觀看,這人便是模特。”
“夫人是想找這趙家小姐?”
顧萌萌見他麵難,挑眉:“有何不可?”
“趙家千金雖然人喜歡,可自小弱多病,靦腆,同人說話都說不完整,這樣的人,又怎麽會答應拋頭麵,供人觀看呢?”
“那掌櫃可還有其他人選?”
“這……沒有了。”
顧萌萌眼底狡黠:“那便是了,既然找不到旁人,那總是要試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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