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麗貴妃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
原本淩皇后薨了,自己晉為貴妃了眾妃之首,又得了掌管六宮諸事的印,麗貴妃以為自己終於熬出頭來了,眼看離著後位就差這一步,但卻怎麼也邁不過去。
褚紹阮從誨信院下了學回來後直接來了麗貴妃的麟趾宮,二皇子褚紹阮今年十七歲,也正是年風華正茂之時,褚紹阮給麗貴妃請了安,麗貴妃連忙拉著兒子坐下,好好問了問今日的功課等等。
褚紹阮笑笑:“都還好,太傅都說除了大哥,就屬兒子的文章好了。”
“大皇子……”提起褚紹陵來麗貴妃又是一陣心口疼,“他作的文章,太傅們必然不敢說不好。”
褚紹阮一聽這話也沒了笑意,這些他自然知道,他不過比褚紹陵小了兩個月,就因為不是生在皇后的肚子裡,兩人從小的境遇天差地別。
“母妃不必如此……”褚紹阮冷笑,“如今皇后已經仙去,待到母妃當上了皇后,我就不會再比大哥差了。”
麗貴妃輕額頭,歎氣:“哪有這麼容易,皇后走了,還有太后,你皇祖母……總拿著大皇子嫡長之事說話,一會兒說他沒了嫡母照看可憐,要我給碧濤苑的各項份例加一倍上去,一會兒又說大皇子從小子羸弱,又是食補又是藥膳……”
麗貴妃越說越心火,聲音也尖刻起來:“他子羸弱?!不過就是小時候皇后太過寵了生過幾次小病!那也都是皇后和太后慣出來的,如今他子不比哪個皇子好?非要千萬寵的,也不怕跟他的母后一樣經不起了……”
“母妃!”褚紹阮適時的打斷,“言多必失,這些話母妃還是說,免得哪日在人前不經意帶出來。”
麗貴妃深吸了口氣,點頭,鬢上珠翠隨之叮咚作響,麗妃輕前額:“放心,母妃就是再恨也不會讓別人看出來,每每你皇祖母說什麼母妃都是笑臉應承著的。”
褚紹阮給麗貴妃開解:“母妃,我們不急……淩皇后是太后的外甥,太后自然偏向著他們,但如今後宮之中母妃位分最為尊貴,前朝外祖父更是越發得聖心,你的地位輕易搖不得,母妃晉升皇后,不過是遲早的事。”
褚紹阮淡然一笑:“畢竟,太后年紀大了。”
聽了兒子的話麗貴妃心裡好過了不,點點頭:“還是我兒看的深遠,好孩子,母妃忍著這些都是為了你,太后娘娘……咱們且看誰活的長遠吧。”
麗貴妃長歎了口氣,殿外一侍慢慢走進來,悄聲在麗貴妃耳邊說了幾句話,麗貴妃臉驀然變了,驚道:“果真如此?!”
侍垂首:“奴才聞得風聲後派人注意過碧濤苑,一連幾日,大皇子每每夜半還不歇息,獨自一人在偏殿裡,先是沐浴焚香,然後又是寫又是畫,每每折騰到夜半,出來後親手將偏殿鎖上,白日裡也不許任何人進去。”
褚紹阮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母妃……這是怎麼了?”
“好啊,褚紹陵這是忙不迭的要找死呢。”麗貴妃輕咬朱,冷笑,“大皇子在宮中行巫蠱之,要詛咒母妃和你……好毒的褚紹陵啊,我倒要看看……太后娘娘這次還怎麼護著他!”
麗貴妃這次難得的耐住了子,只是讓太監給皇帝傳話,晚膳麗貴妃親自下廚,請皇上來麟趾宮用膳。
晚間皇帝果然來了麟趾宮,麗貴妃早早的等著了,見著皇帝自是一番溫小意曲意逢迎,皇帝對麗貴妃多年的盛寵不是沒有原因的,麗貴妃今年三十有四,但因為保養得當,又是天生的人,看上去並不見老,傾國依舊,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很會揣男人的心思,皇帝想聽說什麼想看做什麼,想聽將話說到什麼份上想看將事做到什麼程度上,麗貴妃全做得到。
“皇上……”麗貴妃擺了擺手讓近侍退下,臉上猶豫不決,半晌歎了口氣,“臣妾近日覺得子不適,吃了幾劑藥也總不見好,臣妾母在外面給臣妾找了個寺求了簽,大師說……臣妾是流年不利,有小人作祟。”
皇帝閉了閉眼,輕輕了眉心:“妃多慮了……”
麗貴妃小心的看著皇帝的臉,眼睛紅了:“是,臣妾侍奉君前,有皇上的龍氣庇護,怎麼還會有小人作祟呢,臣妾將娘訓斥了一番,臣妾知道皇上不願意聽這些怪力神之語,臣妾也不信……但昨日,臣妾聽聞……大皇子每每夜半在碧濤苑偏殿裡焚香詛咒,這……”
皇帝睜開眼,冷聲道:“你說的屬實?”
麗貴妃點點頭,了眼淚:“臣妾不敢妄議皇子,但這兩件事太巧,臣妾不知道該怎麼辦,如今雖是臣妾掌管這宮中之事,但大皇子是淩皇后留下的嫡子,臣妾對大皇子是又敬又畏,臣妾只敢告訴皇上,皇上給臣妾拿個主意,不管說什麼臣妾都只有聽從的……”
麗貴妃像是得了天大的委屈,說完這幾句話終究撐不住哭了起來,人就算哭起來也是的,梨花帶雨,皇帝心早就了,不得一番勸,皇帝沉思了片刻道:“罷了,今晚朕同你一起去看看,若陵兒當真糊塗,朕定然給你個公道。”
麗貴妃垂首:“臣妾全聽皇上的。”
夜半,褚紹陵照常沐浴焚香,換了一素衫,自己進了偏殿。
褚紹陵打開香爐,放了些檀香上去,靜了一會兒開始寫字……
沒過多長時間,外面起來了,褚紹陵角噙著冷笑,手下不停依舊寫著,不多時王慕寒敲門急道:“殿下!皇上帶著人來了!”
褚紹陵不慌不忙的放下筆,轉推開門,喝!好大的陣仗。
皇帝帶著麗貴妃和一眾近侍侍衛過來了,褚紹陵整了整袍,走近給皇帝行禮,皇帝深鎖著眉頭,道:“免了。”
褚紹陵起,掃了麗貴妃一眼,微微抬手:“麗貴妃安好。”
麗貴妃此時正得意著,也不在意褚紹陵一如既往的不將放在眼裡,笑著點點頭,怪氣:“大皇子安好,這大晚上的,大皇子不在寢殿就寢,一個人在這偏殿做什麼?”
褚紹陵神有些遲疑,猶豫了下道:“並沒有什麼事,不過是……不敢驚父皇,沒有什麼事。”
“沒有什麼事是什麼事!值得你半夜三更的折騰!”褚紹陵心虛的神更印證了麗貴妃的話,皇帝的有些不耐煩了,他最恨巫蠱之事,自己這個嫡子向來與自己不親厚,今日他敢行巫害麗貴妃,焉知哪天不會來害自己?皇帝看了看偏殿裡面,果然燈火憧憧,“朕自己進去看看!”
“父皇!”褚紹陵還要攔著,但哪裡擋得住,皇帝和麗貴妃扶著近侍進了偏殿,褚紹陵忙跟進去,眾人繞過屏風一看廳中書案上擺著的東西都愣了。
廳中沒有朱砂沒有符紙更沒有什麼巫蠱穢,殿中檀香靜靜的燃著,寧神雅致,書案上端端正正鋪著一丈見方的墨綠貢緞,上面用金寫了無數個壽字,勢巧形,遒勁有致。
麗貴妃一下子愣住了,啞然道:“這……你每夜躲在這寫這個做什麼?!”
皇帝也沒想到會是這樣,轉過頭來看褚紹陵,褚紹陵躬,慢慢道:“下個月就是皇祖母的千秋了,兒臣沒有什麼別的可以孝敬,只得效仿古人,每日沐浴焚香後寫百壽為皇祖母祈福。”
皇帝只覺得被扇了一掌似得,看向麗貴妃的眼神也帶了一淩厲,沉默了片刻勉強笑道:“好孩子,你是有心的……只是不可每日這麼晚了還不睡,你子向來弱,哪裡得住。”
褚紹陵垂首應了,淡淡道:“白日裡兒臣雜事太多,再說人來人往的,一是不容易靜下心來,二是……”褚紹陵挑眉掃過麗貴妃一眼,“兒臣為皇祖母祈福,並不求人人皆知……父皇教訓的是,幸好今日已經寫完了,今後必不會再晚睡了。”
皇帝點了點頭,終究覺得沒意思,又勸了褚紹陵幾句就去了,從始至終沒有再看麗貴妃一眼。
褚紹陵好生將人送出碧濤苑,轉回寢殿,王慕寒一直跟在後面,他不知道實,只當是褚紹陵為太后祝壽卻被皇帝誤會了心寒,進了寢殿挽翠給褚紹陵寬,王慕寒在一旁低聲勸:“殿下也看見了,今天這事必然是麗貴妃挑唆的,皇上何曾會懷疑殿下呢,不過是聽了枕邊風,殿下不必吃心,依老奴看啊……”
“公公費心了。”褚紹陵笑了下,王慕寒原本是伺候皇后的,當年他從華宮裡搬出來,皇后怕他邊沒可意的人伺候,這才將自己用了半輩子的人給了褚紹陵,之後王慕寒忠心耿耿忠的伺候了褚紹陵這些年,對褚紹陵來說他不只是個奴才了,褚紹陵輕笑,“我不是在想這個……去吧,我睡了。”
褚紹陵獨自躺在梨花大床上看著層層床幔冷笑,他每夜去偏殿的事碧濤苑的宮人都是知道的,且他嚴命過不許外傳,他邊的人都是淩皇后,王慕寒和他自己層層把關留下的,各個忠心口,就算是誰說出去了,麗貴妃也只會知道他在給為太后的壽辰準備,巫蠱一事,他只跟褚紹說過。
褚紹陵原本就帶了試探的心思,他的好弟弟卻這麼容易就將他賣了,褚紹陵閉上眼,心中冷笑,褚紹竟是這麼早就將自己當做對頭了,好啊,宮中日子還長,慢慢鬥吧。
【心機深沉太子爺×嬌嬌小慫包,小甜餅】當今太子容色昳麗,懷珠韞玉,性情溫良。 這麼一個端方君子,不慎被曲凝兮撞見動手現場。他脣畔微挑,漫不經心,徒手擰斷了奸細小宮女的頸骨。 那眉目間的邪肆,與平日判若兩人,讓曲凝兮心慌不已。完了,竟叫她堪破他的僞裝…… 身爲繼後的侄女,兩人天生不同陣營,爲了活命,她顫抖着扯謊,聲稱自己對太子愛慕日久。曲凝兮成功活了下來,不過威脅並未散去。 她眼看着這白玉無瑕的太子,內裏承載着怎樣的涼薄與狠絕,貓抓耗子般的戲弄。甚至,在他中了毒藥之時…… “過來。” 裴應霄淚痣糜紅,深沉的目光籠罩住她,緩緩捻去指尖的血珠。 曲凝兮直接嚇哭了!後來,她莫名其妙成了太子妃,所有人都說繼後好手段,把自己侄女塞入東宮。 太子風光霽月,日日歸家,從無拈花之舉,貴女們都羨慕瘋了。只有曲凝兮知道他的強勢,智多近妖,面具底下的真實,晦暗而危險。
簡介: 南桑和景深一起長大。她以為這世上唯一不會拋棄她的是景深。卻沒想到,一次又一次拋棄她的,隻是景深。 當相依為命成為妄想,南桑選擇拉著他一起墜入病態的地獄。
【1v1,雙潔,甜寵,腹黑,偏執,高嶺之花vs人間仙女】酒吧裏匆匆一麵,讓陸北宴對時染情根深種。後來再見,縱使她有男朋友,陸北宴用盡手段讓她留在自己身邊。他對她,是占有,是偏執,是至高無上的寵愛。而他對她來說,是噩夢,是深淵,是無法逃離的牢籠。“染染,你逃不走的。”陸北宴眸子深沉的看著他費盡心思留在身邊一次又一次想要逃走的女人。她隻能是他的。他雙眼眷戀,抱著她,雙眼猩紅,卑微祈求:“染染,求求你,別離開我,我離不開你。”
聞萱自小是個病美人,十五歲及笄那年,家中爲她請來大師算命。 算命的說,像她這種極陰體質的人,能活到如今已經是上天開恩,若再不立即找到一個純陽體質的人,日夜相處,只怕將來活不過三年。 聞家人信了。 而純陽體質的人……聞家人不約而同想到了金鑾殿上坐着的那位。 — 聞萱謹記家人教導,自入宮後,一有空便纏着年輕的帝王。 他在御書房批奏摺,她就去給他送點心,在邊上陪着; 他跟人去馬場跑馬,她使勁渾身解數也非要跟過去,坐在邊上看他肆意飛揚; 他去池邊餵魚,她便早早地準備好十多種魚食,問他要喂哪一種; 他夜裏想一個人宿在御書房,聞萱泣涕漣漣: “是妾哪裏做的不好,惹陛下心煩了嗎?” 年輕的帝王:“那倒不是……” 聞貴妃:“那爲何陛下今夜不願意陪着妾?” 年輕的帝王:“太醫說你身子不好,近幾年都不宜行房事……” 聞貴妃:“我知道啊,我只想要陛下陪着我。” 年輕的帝王:“……可朕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 — 年輕的帝王一直覺得,自己的貴妃愛慘了自己。 她嬌縱,但不過分,她體貼,且又美貌動人,她喜歡粘着他,他自然也不吝多予她一些寵愛,叫她做後宮唯一的女主人,享椒房專寵。 直至某日,他想着她許久未曾出宮見過家人,今日正巧有空,不如陪她回太師府走走。 卻不巧,在牆角聽見她與丫鬟的對話—— “娘娘近來每日都與陛下待在一起,氣色果然好多了!”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看來那道士說的果然沒錯,娘娘再多與陛下待上幾年,保準就能容光煥發,活蹦亂跳了!” 年輕的帝王倚在牆角,兀自陷入了沉思。 所以……朕於她而言,只是味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