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琉璃所料,安國公府的人的確廢的不行,出了京後,糟糟地追,一波人追錯了路,沒追到秦桓,一波人追上了人,但秦桓手裏拿著匕首,若是強行帶回他,他就自殺給這幫奴才們看。
安國公府的奴才們自然不敢迫三公子,怕他真被急了自殺,隻能圍著他苦苦哀求。
在雙方僵持不下時,書來了,他手指輕輕一彈,一顆石子飛向了秦桓手腕,秦桓被打的痛呼了一聲,匕首當即落,不等他再有作,書已衝上前,拿出繩子,作利落的給他綁了。
秦桓顧不得手腕疼,大喊大,“你是什麽人?幹嘛綁我?”
他沒見過這人,這人看著像個年模樣,一藍,麵容清秀。
書不話,從懷裏掏出一塊帕子,塞進秦桓裏,然後將他扛起,帶到了馬上,一言不發,帶回京城。
秦桓:“……”
安國公府一眾傻眼的奴才們:“……”
書騎的馬又好又快,安國公府一眾奴才們回過神來連忙去追,稀裏嘩啦一群人,沒一個騎好馬又快的,沒一會兒就被書落沒了影。
書帶著人回到京城後,直接將秦桓帶去了淩家。
秦桓生慣養,就算被淩畫折磨崩潰荒廢學業跑去做了紈絝後,也隻是胡玩耍,沒過什麽苦,如今被綁在馬後快馬顛簸哪裏得住,吃夠了塵土後就暈過去了。
書下了馬,將他扔在地上,對人吩咐,“帶他去洗吧洗吧,收拾幹淨,一會兒帶去給姐見。”
下人仔細一瞧,原來是秦三公子,較忙扛了人去給他收拾。
書直接去見淩畫。
淩畫從宮裏回來後,便躺去了床上歇著,每回從宮裏回來,都要緩半勁兒,基本是緩著緩著就會睡著,一覺醒來就好了。這回也不例外,緩一會兒就睡著了。
書來的時候,淩畫還在睡。
琉璃站在門口低聲音問,“人帶回來了?”
姐邊有兩個高手,一個是雲落,一個是書。他們出手,就沒失手過,抓回一個秦桓,派出書是大材用。
可是偏偏就是這兩個高手,都拿來給秦桓用過,一個前二年被派去盯著秦桓,一個今派去抓秦桓。
可見,姐是不想讓這個未婚夫出毫差錯,當大事兒來辦。
都覺得一個秦桓能讓姐派出這倆高手,很是有福氣了。不過秦三公子顯然不覺得。
書點點頭,“姐睡了?”
琉璃“嗯”了一聲,“應該快醒了。”
書話不多,同琉璃一起立在門口,等著淩畫醒來。
兩盞茶後,淩畫醒了,懶洋洋地打開房門,子無骨一般地倚著門框而站,看著書,“秦桓人呢?”
“帶回來了,我讓人去給他收拾幹淨,再帶來給姐見。”書沒經過。
淩畫點頭,也不問人是怎麽帶回來的,隻要帶回來就行,哪裏管是綁回來的還是怎樣。
不多時,外麵有腳步聲拖拖拉拉而來。
琉璃立馬進屋,拿出了麵紗給淩畫遮住臉。
淩畫沒意見,事實上,秦桓這些年雖然見過淩畫幾次,淩畫也都是紫紗遮麵,他從沒見過淩畫的臉。
當然,他也不想看見。
今日,秦桓倒不是不想見淩畫,隻是醒來後,綁在馬背上顛簸的後癥,渾沒力氣,隻能被人扶著,拖拉著腳步,腳的來見。
他也不怕在淩畫麵前丟人,反正淩畫這人折磨起人來,本就不是人。
秦桓被洗的幹淨,換了一幹淨的服,隻是臉十分差,蒼白得很,見到淩畫後,瞳孔猛地起,角哆嗦了一下,豁出去地對嚷,“淩畫,你到底想怎樣?”
連離家出走都走不了!
淩畫有的良心沒因這樣的秦桓而釋放出半點兒,看了他一眼,不客氣地嘲笑,“秦桓,你蠢不蠢?你以為你離家出走,就能跑到涯海角去?”
秦桓頓時怒目而視。
他的確是蠢,怎麽就沒想到會被抓回來呢?他錯了,他不應該單槍匹馬跑,他應該拉上宴輕,宴輕學過功夫,不會這麽輕易被抓回來。
他不知怎地,覺得沒拉宴輕悔恨不已。
淩畫嚇唬他,“再這樣瞪我,眼珠子給你挖了,信不信?”
秦桓暴怒,“有本事你來挖!”
呦嗬,不怕了!
淩畫新鮮地看著他,“長本事了?”
秦桓恨恨地看著,“淩畫,你不是人!”
淩畫承讓,“多謝誇獎!”
早就不做人了,做人早死一萬次了!
秦桓氣的臉發脹,“你還要不要臉?我是在罵你!”
淩畫不在意,“那我該誇你罵的好?”
秦桓一噎。
這般油鹽不進,才是淩畫。
他快哭了,“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
淩畫手指了下鼻子,沒有欺負人的自覺,慢悠悠地,“你與宴輕關係很好?”
秦桓頓時警惕的看著,“你想做什麽?”
“就問問,他不是借了你兩萬兩銀子嗎?”
言外之意,也得罪我了!
秦桓後退了兩步,“是我求的他,不關他的事兒,你要是有什麽不滿,就衝我來,別欺負他。”
淩畫意外的看著他,“你還維護他。”
秦桓愈發提起心,梗著脖子,“淩畫,要殺要剮你隨便,不準去找他的麻煩。”
淩畫不話。
秦桓擔心張極了,“你聽到沒有?他就是借了我銀子而已。”
“借了你銀子而已?”淩畫不讚同,“他若是不借你銀子,你買不了馬,手裏沒錢,出不了京城。”
秦桓眼睛冒火,“那也與他無關!”
淩畫嗤笑,“秦桓,你蠢,你還真蠢,他是端敬候府的侯爺,太後的侄孫,就算幫了你,惹了我,我又能把他怎樣?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不能奈何他,卻能把你吊起來打三!”
秦桓一噎。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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