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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凝夕》第二章 血凝凍

寂寞的雪，紛紛揚揚從暗黑的天際飄落下來，像亡靈在慢舞……

“進去吧，好冷……”

我吸吸鼻子，真的很冷，在北月的懷抱里，我仍冷的發抖……

他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麼。抱起我，走進和室……

屋子里很暖和，我披著毯子，整個人偎在暖爐旁，烤著凍得發僵的手指……

北月遞給我一杯熱茶……

“謝謝……啊嚏”打了一個噴嚏，真的著涼了，

一點寒氣都抵不了，這副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出一張紙巾，把鼻子的紅紅的，

他看著我，“凝夕，為什麼不去？現在只有海萊茵，可以與他的勢力抗衡……”

“都一樣……”我看著茶杯，淡淡的說

“什麼？“

“不過是另一個桎梏，在哪里，都一樣。”

他嘆氣，“可是，喬伊畢竟是你帶大的。起碼，他不會……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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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微微一僵，“喬伊，他還好嗎？”

他點點頭“很好。海萊茵的當家，意大利黑幫歷史上年紀最輕的‘教父’，整個歐洲都被他踩在腳下。凝夕，被你帶大的孩子還真是不能小覷。”

我淡淡一笑“那是他自己有本事，與我無關。”

北月拿出藥盅，放在暖爐上，

“我最近見過他，他已經是個的男人了，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沖的小男孩，斂了許多。他答應我，不會為難你，或許，你該相信他。”

藥熱好了，北月端給我，我皺起了眉，可還是接了過來，一仰頭，喝了下去……

悉的苦味直沖頭頂，整個胃都糾在一起，這藥的味道，真惡心……

捂住，是了下去……

北月的一番心，不能浪費。盡管我知道，藥對我已經沒用了……

“還好吧……”他輕輕著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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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沒有說話，胃里依然翻絞得厲害……

“三年都躲過去了，難道就熬不過這幾個月嗎？”平復了胃部的不適，我喃喃的問

他用手絹為我掉角的藥，“我不能讓你冒險，落到他手里，會有什麼后果，你比我清楚……”

的確，我十二歲就認識他，他有多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野一樣的男人，再被他逮到，我恐怕連渣都剩不下……

“不想見喬伊嗎？”

我搖了搖頭，不是不想見，只是……

現在的喬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在羅馬黑街任人欺凌的小男孩

站在權力和的頂端，很多東西都已經變質了……

曲起食指咬在里，眼睛盯著暖爐里那紅艷艷的火苗

“其實，你們早就已經決定好了，是嗎？”

“……”他沒有答話

“那又何必來征求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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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下搭在膝蓋上，覺很疲倦，真奇怪，明明什麼都沒做，卻仍覺得累……

他沉默著，片刻后，著我的頭發，無奈的說“別怪我，這是最好的辦法，皇家已經無力保護你了。現在的你，沒有別的路好走……”

我點點頭“我明白……”

“凝夕……”

“他們什麼時候來？”

“明天，喬伊親自來接你……”

“哦……”我含糊的應著，眼睛著爐火，腦海里卻浮現出了喬伊那雙冰藍的眼眸，

冷冷的幽藍，整個天空仿佛都凝凍在里面，空靈，清，一不留神，能將你的靈魂吸走……

當年，就是到了那雙眼睛的蠱，從來不管閑事的我，竟然把他從羅馬的黑街撿了回來，那時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后來，我教他格斗，槍械，施毒，計謀……所有能殺人伎倆。畢生所學，我傾囊相授……

我不是個好人，但應該算個好老師，對這個學生向來是有求必應……

直到有一天，他對我說，“凝夕姐，怎麼樣才能讓你躺在我的床上？”

我才發現，有什麼東西已經不對了……

嘆了一口氣，靠在北月的肩上，看著和室外紛飛的雪花，輕聲說

“北月，其實，我只想躲在你的邊，靜靜的死去……”

他輕輕一，沉聲說“我知道……”

可是，我們都知道，這是個奢求……

著那無邊的黑暗，我閉上了眼睛，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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