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那別墅還算不上金屋。第二,我也不會再去見。”
“嘖嘖嘖,娶了人家,又不見人家,獨守空房的滋味,可是很難的。”
席靳南喝了一口紅酒,將高腳杯放下。
夜如墨,涼落在別墅里抓狂,只因席靳南輕易的就能改變和掌控的人生。而席靳南卻在這里品紅酒,怡然自得。
一個是主宰,一個是被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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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涼城最負盛名的財經大學金融系,教學樓前。
一群穿著畢業服的大學生們,正站在一起拍攝畢業照。
涼落站在中間偏左的位置,長發及腰,微笑的看著鏡頭。
拍畢業證總是要蹭很久,即將要離別的傷緒也在同學之間蔓延。涼落了發僵的臉,看著鏡頭,恍然想起了另外一幕。
四年前,在民政局和席靳南拍結婚照的時候,也是這樣虛偽卻又不得不勉為其難的笑著。
涼落其實最討厭拍照。
照相為什麼要笑呢?哪怕笑不出來,也要一副興高采烈的滿足神。
去了十八歲的青與伶俐,涼落現在出落得亭亭玉立,清澈的大眼睛里,更多了一若有若無的嫵。
一拍完照,所有人都做鳥散,關系好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結伴一起離開。
唯獨涼落只有一個人。
這學校里,涼落是沒有同學的,更不用說什麼朋友和閨。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席靳南。
是金融系的一個特例,從不住校,從不缺課,進出學校都是豪車接送,穿的服背的包包都是普通人塵莫及的奢侈品牌限量版。就連校長見到,都要帶上三分笑臉。
慢慢的,就有流言蜚語,說涼落是被包養的小三。
一傳十,十傳百,全校的人都知道金融系有這麼一號人。
涼落也氣,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解釋,我行我素。久而久之,邊自然也沒有什麼同學朋友愿意和往來。
因為無法解釋。
這四年的時間里,席靳南再也沒有出現過,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涼落,他的存在。
涼落也沒有去找他,甚至都沒有問起他的下落。倒要看看,他這次會隔多長時間才會見。
上一次是十年,如今又是四年。
涼落下畢業服,塞進包包里,轉就走。拐彎走到校園的林蔭道時,涼落一怔,停下了腳步。
看見了管家,而管家后,站著趙特助。
不遠停著一輛車,黑的加長林肯,涼落看了一眼,彎一笑。
席靳南,終于出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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