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走后,喬木手里拿著企劃部的策劃案回來。
“陵總,這是之后半年的企劃案,企劃部按照您上次在大會上說的要求修改過了,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請您簽字,他們之后就按照這個方向執行。”
“嗯,你看過了吧,有問題麼?”
“沒什麼問題,您再看看……”
陵寒直接翻到最后一頁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你看著沒問題就行了,給他們吧。”
喬木是他剛進公司的時候一手提拔上來的,要是這一點都信任不過,那邊真的是無人可信了。
“行了。”陵寒合上簽過字的合同,單手握著黑文件夾的底端,遞給跟他隔著一個辦公桌的喬木,“給他們吧。”
喬木接過來,神猶豫,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陵總,今天的新聞您看了嗎?”
陵寒微微一愣,還是頭一次聽喬木問這種話,“怎麼?”
他不喜歡從手機上看新聞,每天的報紙都是由葉歡整理好送進來的,他瞥了一眼平時放報紙的地方,眉頭一皺,語氣便冷了下來,“葉歡的工作是不想要了,出去的時候提醒一聲別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喬木的臉上閃過一異樣,到底沒敢再多說什麼。
他跟著陵寒這麼久,陵寒跟葉歡之間的關系,他也有所了解,就是陵寒對也葉歡的態度,時冷時熱讓人捉不,人前總是一副冷言冷語的樣子,人后卻又總是暗暗照顧。
今天的事,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幾分。
喬木心中糾結了一番,最終還是默默地抱著文件夾出去了,不管陵寒知不知道新聞的事,這都跟他無關,他還是別往槍口上撞了。
出門路過書辦的時候,他提醒葉歡把當日的娛樂報和財經報送到辦公室里。
葉歡一副忙暈了的樣子,一拍腦袋臉都嚇白了,“我真忘了,他……沒說什麼吧?”
喬木角彎了彎出一個安的神,“沒說什麼,就是讓我來提醒你一聲,我看陵總今天下心不錯,你趕送進去吧。”
葉歡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拿起辦公桌對面沙發上一疊整整齊齊的報紙走出書辦,走到總裁辦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又轉去茶水間泡了一杯咖啡,不加糖,加兩份,然后一手拿著報紙,一手端著咖啡敲了敲門。
“進來。”
“陵總,您要的咖啡,和今天的報紙。”
“嗯。”
陵寒連頭都沒抬一下,手中的派克鋼筆在純白的紙張上涂寫著什麼。
葉歡把咖啡放在他手邊,報紙放在他另一側隨手可達的報刊架子上,然后在辦公桌前對他微微鞠了一躬,轉朝著門口走去。
在轉的那一瞬間,陵寒抬起頭,雙眸掃過熱氣騰騰的咖啡,濃郁,香氣芬芳,是他悉的味道,順手拿過一側的報紙,娛樂報丟到一邊,直接翻到財經報準備看看市……
雖然他開的是娛樂公司,但是對于這些八卦新聞他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那些邊邊角角的料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有重要的信息,下面的助理會跟他匯報,公司的公關和宣傳會把這些事理的妥妥當當,他只需要考慮企劃部送上來的年度計劃表,或者是財務部送上來的財報就夠了。
他對娛樂事件的冷淡態度以至于他們公司數不勝數的藝人中,能被他得上名字的,寥寥無幾。
此時他眼角的余只是從娛樂報紙的封面上一掃而過,迅速回到財經日報的市紅綠線上,停留了短暫的兩秒,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那花花綠綠的娛樂報紙封面。
當日新聞,炸新聞。
“蘇年華演唱會擁抱神,心機實為娛樂大亨小。”
這則新聞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那被打橫抱起的人就算是化灰,陵寒也認得出來。
葉歡,你倒是很有本事啊!
報紙的邊角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攥,然后皺一團,被無的丟盡了垃圾桶,報紙上的人像仿佛不甘心就這麼被丟棄一樣,緩緩攤開,出一團皺的扭曲面孔。
一整個上午的時間,陵寒一反常態地沒有找過葉歡的麻煩。
一直到下午,總裁辦的常客,歡娛集團如今當紅的花旦盛安然扭著風萬種的小翹路過書辦,褐的卷發攏在一側肩膀上,涂滿了鮮紅指甲油的手指輕飄飄地扣在書辦的玻璃門,妝容致,仿佛連開口說話的語氣和停頓都是刻意演習過得,
“葉書,你們陵總在嗎?”
葉歡還有些詫異,這個平時從不跟打招呼,目中無人直接進出辦公室的人,今天是太從西邊出來了,眼里居然能看得見。
“盛小姐來的不巧,陵總剛到樓下開會去了,估計要等半小時才能出來。”
“沒關系,我在你這兒等等。”
盛安然踩著十二厘米的過膝長靴走進的書辦,大紅的斗篷外套尤其晃眼,里面是白中袖針織衫,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手腕上戴著最新款的卡地亞手鐲,兩只手的中指也戴著代言的戒指,一副珠寶氣的樣子。
一進門,整個書辦就彌漫著上濃郁的香水味。
“盛小姐可以到陵總辦公室去等的,我這兒暖氣不太足,通風也不如總裁辦。”
晚秋的天氣了,漸漸開始降溫,整棟大樓都開始供暖,但是葉歡總怕晚上回家著涼,所以的辦公室里面,向來溫度打的不會跟外面差太多。
盛安然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宛如一幅主人的姿態,“不急,我看葉書也不是很忙,不如說會兒話。”
葉歡對盛安然多是有些反的,誰都知道盛安然一心要嫁給陵寒,而出總裁辦來去自如的,不是外面陵寒那些從不間斷的緋聞中總會字里行間提到,整個公司上上下下的人也都把當了未來的陵太太,這副主人的姿態,也是被這些人捧著捧的太久了。
“那盛小姐請自便,我還有些事要理,就沒法兒招待您了。”
葉歡淡淡一笑,收回了放在上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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